第五百三十九章 邪惡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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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艾麗卡準(zhǔn)允道,隨即拉著夏曉天的手向赫爾莫德飛去。 “對你懷有愛意的女人比夜空的星星都多,但你只會看著我的,我有這樣的自信,所以你沒必要時常顧忌我” 艾麗卡一眼看穿了夏曉天內(nèi)心的想法。 “哦?明明你和杰西嘉長著同一張臉” “杰西嘉——是例外,說起來,她是很棘手的meimei呢” 艾麗卡一邊苦笑著說著,兩人一邊已經(jīng)接近了赫爾莫德。 赫爾莫德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她絕對還清醒著。 夏曉天緩緩接住她,赫爾莫德就這樣落入了夏曉天的懷中。 “……” 赫爾莫德開口說了什么,卻無法被聽清。 她沒有眼睛,夏曉天無法看清她的內(nèi)心。 他和艾麗卡找到星空之中的一塊巨石,將赫爾莫德的身體平放在巖石表面,陷入了沉默。 “還不動手?你在猶豫什么?” 赫爾莫德終于能夠說話。 “你希望我就這樣把你滅殺?” 夏曉天沉凝著說道。 “你,你們兩個,真的想聽我的愿望嗎?” “想” 這一回,竟然是艾麗卡最先回答。 “我曾經(jīng),和古老的人柱說過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 “和熾血,對立,被他用最殘忍最可怕的方式殘殺,碾碎我的內(nèi)臟和意志,讓我感受到無邊的痛苦——磨碎我的每一寸皮膚,這就是我的愿望,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赫爾莫德的笑聲讓整個星空的溫度都下降了。 “抱歉,我從那種行為之中無法獲得樂趣,我和你這種惡心的存在沒有共同的話題” 夏曉天冷冷地說道。 “沒關(guān)系,你的殘酷之語就是最好的獎賞了” 赫爾莫德無疑壞掉了,從人類本性之初就已經(jīng)壞掉了,當(dāng)生命的愿望不再是活著,而是將自己的身體和意志當(dāng)做敵人,那的確是壞掉了。 “我?guī)闳タ匆恍〇|西” 夏曉天的語氣之中的憤怒還沒有消散,但卻如此說道。 “看?” 赫爾莫德疑惑地撇撇嘴,沒有眼睛的她,又能看到什么? …… 德洛麗絲,經(jīng)過多年戰(zhàn)亂,依舊沒有遭到可怕的破壞,這全仰仗女神詩寇蒂的存在,她已經(jīng)幾乎將這里當(dāng)做她的第二家園對待。 她帶著德洛麗絲在星空中四處漂流,躲避天堂的追擊,期待救世者的歸來。 “多謝你,詩寇蒂女神” 夏曉天和艾麗卡的出現(xiàn),讓詩寇蒂懸了近百年的心終于落地,,她是第一個知道救世者歸來消息的神明。 …… 赫爾莫德聞著周圍田野的香氣,還有遠(yuǎn)處鐘塔之上傳來的鐘聲,陷入了懷念之中。 德洛麗絲比起百年前更加繁華,各族逃難者的涌入使這里人口倍增,城池的規(guī)模也日益擴(kuò)大,連盡頭的荒漠之中都開始豎立起人族的堡壘。 自始至終,德洛麗絲都是兼容并包之國,是諸多族群共同的家園。 所以田野的清香從沒變過味道。 夏曉天像當(dāng)年一樣伸手,將赫爾莫德眼窩處的黑暗引導(dǎo)出來,然后又用自己的血注入她的口中—— 眼球重生的赫爾莫德,又變回了和人一樣的美麗姿態(tài)。 重獲光明的一刻,赫爾莫德又看到了夏曉天的模樣,還看到了他身旁的艾麗卡,一切宛如夢境。 這份美景,這張臉,一直在夢境浮現(xiàn)……赫爾莫德僅存的光明,就只有在這里而已。 “看到這些,你的想法還是不會改變嗎?” 夏曉天冷冷地說道。 “不會,你知道的,不會……我從骨子里爛透了,不是任何美好所能治愈的,我希望做你手中的亡靈,這是我表達(dá)心意的方式” 赫爾莫德單膝跪地,仰望著夏曉天。 “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禮儀” “古老的邪惡記憶之中——據(jù)說這是俘虜求死的禮節(jié)” 然而赫爾莫德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她眼神之中的渴求和愛意到底有多濃烈。 “我做不到你說的那些,我會殺人,但我不會以此取樂” “誰說你不會從中獲得樂趣?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 面對沉默地夏曉天,赫爾莫德勾起了嘴角。 “你答應(yīng)我了?” “……” 夏曉天沉默著。 艾麗卡此刻突然說道“我暫時離開一下” 說完便消失了蹤影。 “你的愛人,再給你留下最后的體面,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赫爾莫德高高抬起頭,指了指自己光潔的脖頸。 “你確實爛透了,不過你要好好記住你能看到的一切,把它們帶到墳?zāi)估锶ァ悴⒉皇前谆畹模乙矔涀∧恪?/br> “當(dāng)然” …… 夏曉天重新出現(xiàn)在艾麗卡眼前時,面無表情,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你殺了她?” “干凈利落,不過她的愿望我無法實現(xiàn)” “真的嗎?” “當(dāng)然” 夏曉天笑了笑,而艾麗卡也大有深意地看著他。 夏曉天的外套不見了,那件黑色的外套,難道是血污無法清洗干凈嗎? “我們該回去宣布我們的歸來了” “嗯” 艾麗卡正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 田野間歌唱著的孩童突然聞到了異樣的味道,他蹦跳著穿過稻田,看到了那個稻草人。 稻草人原本的破爛布匹,此刻竟然變成了一身黑色的柔軟長衣,風(fēng)一吹過,長衣就隨風(fēng)飄蕩起來,微微的血的味道從長衣之上傳來。 有些人的一生,就是這樣,從來都沒有家,也沒有光明,生來就被黑暗寄宿……習(xí)慣了悲傷,習(xí)慣了痛苦,連幸福和快樂也變得難以下咽。 被逼瘋的每一個人,都曾經(jīng)捫心自問。 也難怪會有人選擇自我了斷,對于旁人來說,世間還有無數(shù)快樂可以去追尋,但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所謂的快樂也只是鏡花水月,高高在上的指責(zé)和公式化的問候,只是嘲諷的毒藥,不理解,也請別玷污。 “什么聲音” 孩子突然聽到微微的哭聲,撥開稻草人身后的稻田,一個披著男性黑色外套的少女正在悲泣著。 “你是誰?為什么哭啊?你是離家出走了嗎?” 少女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孩子,緩緩說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總覺得眼淚……止不住” “跟我來吧,我?guī)闳フ椅依系沁@附近最有能耐的農(nóng)夫,也許會弄清你的身世呢” 孩子向少女伸出了手……這一次,少女選擇了回應(yīng)。 如果能洗刷記憶重活一次,也許一切都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