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惡人先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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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幾人聽到屋內兩人的情緒緩和,也都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劉婆婆,整個眉梢眼角都舒坦了下來。 只想著等這次后好好說說二狗,小兩口子的,有啥事說不就成了,還非得瞞著? “他們兩人的感情不錯,劉婆婆你就不必擔心了。只要話說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劉婆婆點頭間,江顏又開了口:“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一同回去吧。” 說完后,又和劉河兩人道別。 童晚香見著外面站著的幾人,神情中有些羞澀,再配上方才哭得紅紅的眼睛,分外惹人憐愛。 “奶奶,江jiejie,對不起,讓你們跟著我受驚了…” 劉婆婆哪舍得怪她?立馬上前去握著她的手:“好孩子,下次有啥事,奶奶給你撐腰,二狗他就是個木頭,以后甭跟他計較…” 童晚香連連點頭,只是臉上不由得閃現(xiàn)出一抹紅霞。 江顏見此,也正好跟他兩人說了自己要去京城的事。 童晚香不知道宋七的身份,還以為江顏是去做生意,所以也沒多問,聊了幾句后,幾人便上了馬車折回了村子。 …… 翌日,天還未大亮,阿修的腳步聲便在外面響了起來。 宋七聽聞,立馬起身走了出去。 天色霧靄,因著昨天下了一場雨的緣故,山與天相間處籠著淡淡的煙雨,為整個青城村添加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阿修站在院中,腳面上沾了些許泥漬,見著自家主子出來,立馬開了口。 “那荷花的是用了這東西,才讓劉河誤以為看到了她的身子…” 宋七瞥了一眼后,才想開口,不料身后的門已經打了開來,露出已經穿戴好的江顏。 “什么東西?” 阿修又將手里的東西對著江顏遞去。 那是一件接近rou色的“里衣”,如果貼身穿在身上,的確和沒穿衣服差不多。 想來,那荷花吃定劉河是個正人君子,不會盯著細瞧所以才想出了這么個“萬無一失”的招數(shù)。 不過,古代的顏色不多,基本都是用植物染出來的,這rou色,還真是個例外… 正當江顏躊躇時,阿修又開了口。 “我打聽過了,她家從前是開染坊的,不過后面沒落了…” 這就難怪了,要是經常接觸這些東西,肯定知道哪些顏色的重疊會變成另外的新顏色。 江顏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那荷花還真是個有心機的,也虧的劉河不好女人,要不然晚香哪里會敵得過?” 想必自薦枕席的招數(shù)那荷花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感覺用在劉河身上指不定適得其反。 想到這里,江顏又開了口:“走,去一趟鎮(zhèn)上…” …… 衣品齋。 童晚香早就恢復如初,眼下只在鋪子里,只等著“羔羊”上門呢。 也正是這會兒,荷花款款從外頭走進來,見著屋內的人影,眼里全是委屈。 “晚香姐,你沒事了吧,昨天我怕你們誤會更深,所以便沒有及時解釋,我…也是被逼的…” 童晚香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不禁冷笑出聲,只是面上并無其他表情。 “被逼?被誰逼?劉河?” 荷花沒想到童晚香會這么鎮(zhèn)定,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說了,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不,你不要怪他…”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即便如此,還在繼續(xù)裝。 “我不怪他怪誰?你們是幾時勾搭到一起的?” 荷花見話岔一打開,立馬賣起了苦。 “晚香姐,你我相識的時間雖然不久,可我家并無兄弟姐妹,所以早就將你當親jiejie一樣看待,這件事情本來早就該告訴你了,可我又不忍心…” “如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瞞著了,以后不如就讓我們姐妹二人一同伺候劉河就好,至于名份和其他我都可以不要…” 她進衣品齋繡房的時間不長,可繡活卻十分不錯,所以童晚香也很是看中。 因著有了身子后,衣品齋的事情都交給了劉河打理,童晚香只是隔三差五地來一趟罷了。 因著見她長得可愛討喜,以為是好糊弄的人,所以荷花便想著一邊用理由要挾劉河,一邊在童晚香面前賣苦。 只要她接納了自己,以后籠絡住劉河的心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男人三妻四妾也十分正常。 眼下只等著一層層打動童晚香的心呢,殊不知臉上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栽倒在地上。 “惦記我男人?就你也配?” 童晚香杏眼圓睜的樣子給荷花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也是癡癡愣愣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賊心不改,抽抽搭搭道:“晚香姐,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話說完后,劉河從屋里走了出來,神情嚴肅冰冷。 雖然什么也不說,可卻讓荷花從頭涼到了腳。 本想著昨天那么一鬧,兩人肯定會生出矛盾,眼下說服完童晚香后再去找劉河,卻沒想如今整個計劃都被打亂了。 如今曉之以情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 思及此,荷花眸子里的神情也換成了堅定,說話更是咄咄逼人。 “我一個姑娘家,被他看光了身子,以后還要怎么嫁人啊,你們今日若是不給我個說法,那就別怪我不念情分!” 劉河皺眉,直接喝道:“荷花,你不要太過份了!” 荷花冷笑,她過份?她有什么過份的? 既然兩人油鹽不進,那好。 劉河的話一落音,荷花便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一個勁地哭訴。 “沒想到你們會是這樣的人?毀了我的清白不說,還不肯負責人,我今天便讓大伙好好看看,給我評評理!” 如今這會兒,街道上的鋪子也都開門了,雖然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可到底是有幾個的。 如今聽著衣品齋里傳來的動靜,不免都湊了過來… 荷花見著人一多,眼里的淚水更濃了:“我一個姑娘家被毀了清白,以后哪里還敢有人娶?我知道你們夫妻情深,我也不想全都占有,如今連一個名的名份也不肯給么…” 見她這樣子,童晚香笑了:“你趁著我懷孕,想勾搭我丈夫還有理了?不過我丈夫是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 “再說了,我丈夫天天在鋪子里,哪里看過你什么身子?少用這樣的借口來誣賴人!偏生眼下還說的這樣大聲是怕大伙兒都不知道么?” 既然是不小心撞見,那自然沒有其他人,荷花能那這事來要挾,她完全沒必要承認。 也就是那一根筋的榆木腦袋,才蠢的被她擺布。 荷花沒想到童晚香會跌倒黑白,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只淚眼朦朧的看向劉河。 “劉河大哥,你說!” 劉河懶得搭理她,剛想開口時,不料身后又傳來了一個篤定沉穩(wěn)的聲音。 “你有什么臉讓人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