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打你又怎么樣
因?yàn)榻佋谶@里呆過,雖然不大和別人相處,所以丫鬟婆子差不多也認(rèn)識她。 尤其是上次做出了那件事情來,江顏在府上那也算得上是“一炮而紅”。 如今幾個丫鬟見她來,眼里也全是鄙夷。 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語氣里全是諷刺:“你看,她來做什么?莫不是有了身子,要回來逼迫三少爺娶她吧?” “想得美,三少爺雖然貪戀女色,可也不會什么人都往屋里塞吧!瞧她那個樣,還想爬主子的床,簡直是不知廉恥!” 江顏沒有說話,如今只想著賀如霜會怎么對付她呢,哪里會注意這兩個小丫頭的話? 可她眼下這樣子在那兩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高傲,目中無人… 頓時激得那兩丫鬟嬌臉一白,那高挑些的如今直接走了過來,擋住了江顏的去路。 “江顏,你莫不是想死皮賴臉地再回來?” 江顏抬頭,見著是春明,她從前就嫉妒原主,明明兩人就是一起買來的丫頭,看著江顏成了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而自己卻是個粗使丫頭,心里不服氣,所以從前沒少給原主下絆子。 原主性子老實(shí),可如今換了江顏,那可就不一樣了,直接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別擋我路。” 她對著春明的春子推了推,也正是這樣的動作,讓春明立馬火了。 指著江顏便罵:“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竟然敢打我!” 江顏直接一巴掌煽了過去,嘴里冷笑:“這樣才是打你吧?” 從前這人沒少欺負(fù)原主,這一巴掌,還算是輕了的! 春明捂著臉,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狠狠地瞪著她:“你,你有本事再打下試試?” “啪”的一下,江顏又絲毫不手軟地在她另一邊臉上甩了一巴掌。 嘴里的笑意更濃了:“我打了,你要怎么樣?” 打完之后也不理會春明了,直接大搖大擺地對著內(nèi)院走去。 才過了抄手游廊,便見著那頭賀如霜和三小姐賀如月。 賀如月是庶出,自然比不得賀如霜有派頭,是個拔尖要強(qiáng)的性子,但卻又沒有什么腦子。 如今見著江顏,也有些吃驚。 這丫頭了賀家反而變得更加水靈了。 倒是賀如霜眸子里十分平靜,眼下帶著丫頭立于桂花樹下的,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 江顏只想到她這一張艷麗的臉下藏著的狡詐和毒辣,后背沒來由的有些寒涼。 強(qiáng)忍著升騰起的惡心言厭惡之感后,對著賀如霜和賀如月笑了笑。 “大小姐,三小姐…” 江顏的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所以自然沒有讓賀如霜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來了就好,祖母的身子一直就不好,最近天氣冷了,更是差了好遠(yuǎn),三meimei擔(dān)心祖母的病,我不過跟她提起了你,她便想著讓你來看看…” 她根本就不信江顏會有多高的醫(yī)術(shù),上次開的藥方,一回來便被她丟棄了。 要不然,今日哪里還會叫她來? 江顏沒有作聲,差不多也知道這賀如霜打的什么算盤了。 賀老太太年近古稀,從前身子雖然不大爽利,可氣色十分不錯。 這次的了病情恐怕是來勢洶洶。 要不然,賀如霜也不會去找自己來了。 要說她只在三小姐面前提了幾句,江顏卻是不信的。 肯定是賀如霜利用了賀如月想拔尖出頭的性子,又暗暗地吹噓了自己的醫(yī)術(shù),然后將賀如月拉出來當(dāng)槍使。 畢竟若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情,她第一個摘得干干凈凈。 想通了這些后,江顏神色倒是緩和了下來,知道了賀如霜的動向,她一切便就好掌控得多。 老太太的病,她若是能治就治,實(shí)在治不好的話,她也不會去淌這躺渾水。 賀如霜講完后見江顏沒有什么想說的,便也沒再開口,直接和賀如月兩人將江顏往老太太屋里帶。 穿過了垂花拱門,便到了老太太住的華榮堂。 才走到屋里,后腳二夫人也進(jìn)來后,后頭還帶著一位年過中旬的老大夫。 見著江顏,先是詫異而后又是厭惡。 她是賀三公子的母親,上次江顏被人污蔑勾搭的男主子,正是她的兒子。 所以,她哪哪兒都瞧江顏不順眼。 要不是眼下時機(jī)不對,早就開口罵了呢,要不是這個小賤人,也不會害著自己的兒子被連累關(guān)了一個月的禁閉。 也是虧得她,被打成那樣了,竟然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你們將這丫頭帶來是做什么?” 賀如霜第一個開了口:“二嬸嬸,阿顏會醫(yī)術(shù),三meimei便將她叫來治病。” 她半句話不提自己,偏生那賀如月還歡喜得很,以為這個jiejie是為她好呢。 聽了這話,二夫人身后那位大夫不屑了,上上下下打量著江顏。 雖然沒有說什么,可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便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 中醫(yī)診病也是有規(guī)矩的,畢竟有錢人家多叫幾個大夫也是常事。 遇到這樣的情況,基本上就是各看各的。 若是遇到同樣虛心的,或許還會討論一下各自的藥方。 反之,則是各開各的藥,至于主子用誰的,那也就不是他們的事了。 所以江顏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 反倒是二夫人聽了這話后,笑了起來,連難聽的話都懶得說了,直接繞過兩人的身子,對著屋子里走了去。 賀如霜瞧了一眼江顏,安慰道:“二嬸子就是那樣,阿顏你不用放在心里去。” 江顏也不想看見她,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跟著賀如月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光線不是太好,老太太躺在床上,神色昏迷。 如今從江顏這個方向看過去,仿佛臉上還有些浮腫,但因著如今被方才那大夫診脈擋住了大半,也不太懶看得清楚。 那位大夫診完脈后收手,垂著頭微微地嘆氣。 “老夫人先前因著風(fēng)邪入體,導(dǎo)致經(jīng)絡(luò)受阻,脈象沉浮,是典型的中風(fēng)之狀…” 中風(fēng)? 大伙兒都愣住了。 才想開口問,那大夫又接著說了起來:“且老夫人本就體虛,如今這病來勢洶洶,你們得做好準(zhǔn)備…” 這話已經(jīng)將路差不多都已經(jīng)堵了。 賀如霜用余光打量江顏的反應(yīng),生怕她聽到后不肯治了,那這一切豈不是白費(f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