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14)【字?jǐn)?shù)已補(b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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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字?jǐn)?shù)已補(bǔ)全】明君和美人兒,只能選一個? 難得重回故地,夜卿的心情卻是不見得有多好。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一輩子不回來。 心下越發(fā)煩躁,她眼一掃,指了指御花園中開得最嬌艷的一朵牡丹,道:「去,將它給我摘來。」 夜修派來專門服侍夜卿的宮女頓時傻眼了,這御花園之中哪有什麼凡品,就是一朵看上去極為普通的花拿出去也是價值不菲,因而宮中甚少有人敢去摧殘這些花兒,歷來也就只有帝後和受寵的妃嬪敢如此,只是這事兒做多了也不可,倒是恐被御史言官參上一本。 見她們遲遲不動,夜卿更怒,想她不管是何身份手底下的人都是主子說一不二的,哪里會像是後面這兩個,居然一點(diǎn)眼力見都沒有! 也難怪呢,畢竟她們的主子就不咋地! 夜卿冷笑一聲,道:「既然我使喚不動你們,那你們也別來伺候我了!」 語罷,她直接閉上眼睛,不再去管她們,省得礙眼。 那倆宮女聽了這話後一下就拉下臉來,她們還覺得自己很委屈呢。 原本被皇上召來時,她們可興奮了,以為自己能夠近身伺候從此一飛沖天,但誰料卻是叫她們來伺候這位主子不是主子、客人不是客人的葉姑娘,這叫她們怎能甘心?她們不聽使喚一方面是怕擅動那些珍貴花兒被罰,一方面也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叫她好知曉她們是宮女,主子是天子,而非是她。 然而她們卻是忘了她們是被夜修親自叫來伺候夜卿的,也忘了從不近女色的夜修如此照顧一個女子意味著什麼,這樣愚蠢且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注定在這宮里是待不長久。 沒多久,夜修的貼身太監(jiān)常順滿頭大汗地找過了來,見到夜卿後那張胖臉立馬擠出一個恭敬的笑。 常順的眼力和機(jī)靈勁兒就甩了那倆宮女不知幾條街,否則他不可能做夜修貼身太監(jiān)一做就是十幾年。打從夜修將人「請」進(jìn)宮後,他便知曉這位葉姑娘對主子而言是特別的,要知道除了消失已久的睿親王,他家主子還從未對第二個人如此親和呢。 常順笑瞇瞇地朝夜卿行禮,道:「葉姑娘,陛下正想您呢,您跟奴一起去御書房可好?」 夜卿只懶懶抬了抬眼皮子,道:「不去。」 她拒絕地快速又乾脆,令倆宮女和常順十分吃驚,只不過前者是吃驚中摻雜了幸災(zāi)樂禍,而後者則是吃驚自家主子話說的真準(zhǔn)。 常順朝身後一個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對方收到後立馬小跑離開,常順眼角瞥見後對這個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很是滿意,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打量了夜卿好幾眼,見她面上有細(xì)微的不愉後,為了分辨是因什麼不愉他又多看了幾眼,直到他眼角掃到她身後的宮女,頓時心下了然,他問道:「葉姑娘,這宮里可有不長眼的人沖撞了您?」 說著,他還特意瞧著那倆宮女,見她們面色惶然便知定是她們令葉姑娘不滿了,正要開口教訓(xùn)她們一番,卻不想夜卿這時出聲說道: 「這宮里,最不長眼的人難道不是夜修嗎?」 陛下的名諱可不是誰都能說、誰都能聽的,常順哪里還能顧著教訓(xùn)那倆宮女,他誠惶誠恐地跪下,道:「葉姑娘,陛下是真的喜歡您的呀。」 夜卿最煩的也就是這點(diǎn),天下女子那麼多他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上自家親姐,真真是眼睛瞎了。她挑眉冷冷道:「誰稀罕他的喜歡了。」 「卿兒——」 趕過來的夜修正好聽見這句話,不禁地?zé)o奈地嘆了一聲,見她不為所動之後他又想嘆氣了。 那倆宮女很惶恐,因?yàn)樗齻兘K於發(fā)現(xiàn),這位葉姑娘并沒有她們所想的那麼簡單。瞧她如此冷待陛下,且膽大到直喚陛下名諱,陛下竟然也不見動怒,可見這位葉姑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而她們,剛剛居然還給了這位葉姑娘一個下馬威! 她們的表現(xiàn)自然逃不開夜修和常順的眼,夜修朝常順使了個眼色,常順立刻會意將那兩個宮女帶走。 至於她們會有何下場,沒有人會去關(guān)心也沒有人會在意,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夜修皺著眉,自責(zé)道:「都是我不好,叫你委屈了。」 夜卿點(diǎn)點(diǎn)頭,道:「確實(shí),都是你不好。」 夜修一噎,隨即又往她身邊坐近了點(diǎn),道:「我再給你派兩個宮女,這次絕對不會不聽你的話。」 夜卿冷哼,道:「我才不信你的眼光,我不要那些宮女伺候,我只要朝顏。」 夜修立刻反駁道:「我眼光有多好你不知道嗎?不然怎會看上你?」但對於朝顏一事他卻是半個字都沒有多說。 夜卿看出他的意圖,心氣兒越發(fā)不順,乾脆閉上眼不去理他。 夜修怎麼說也不見她回應(yīng),心下郁悶的同時又忍不住有點(diǎn)欣喜,他看上人的果然足夠特別,不管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管他做什麼,她從頭到尾對他都是一個態(tài)度,雖然有點(diǎn)也叫他有點(diǎn)惱恨。 他又嘆了口氣兒,道:「好好好,我把朝顏還你,這下你總會理我一下了吧。」 夜卿睜眼看他,道:「理你了。」 夜修:「……」 ********** 夜修是個說道就要做到的人,當(dāng)場就命常順去將朝顏領(lǐng)了來。 大抵是在路上便打聽到了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朝顏去見自家主子前順手摘了幾朵她覺得長勢不錯的花,在周遭太監(jiān)宮女惶恐異常的神情中,她將花兒遞給夜卿,還道了一句:「這花兒能折在小姐手中,是它的福分。」 常順瞧了一眼,值幾千兩銀子呢,那可不就是福分嘛。 其他太監(jiān)宮女雖不像常順一樣知道這花兒真正價值幾何,卻也大致知曉御花園中的就沒有一朵花兒是廉價,此刻見他們平日碰都不敢碰一下的花兒就這樣在那位葉小姐的手里被碾成泥狀後,他們心中惶恐更甚,生怕陛下龍顏大怒。 無他,這位陛下一直主張廉潔,甚至還以身作則。 夜修登基前,大盛盛行的是奢靡之風(fēng),從上到下全都愛好奢侈,這樣的風(fēng)氣輪到夜修當(dāng)皇帝後就必須得改了。 夜修不同於一般皇族,他和夜卿年少時時常結(jié)伴偷溜出皇宮,知曉皇室和高門貴族越是喜好奢侈,底下貧民百姓就過得越苦,因而他們曾約定,不管日後誰做皇帝,必要將這樣的風(fēng)氣扭轉(zhuǎn)過來。 夜修顯然從未忘記過這件事,也做得很好,但也正因他做得太好,夜卿才會在今日折花。 一朵花兒可能沒什麼,但若是不止一朵呢? 夜修想當(dāng)個明君可以,但又想當(dāng)明君又想要美人這夜卿可不答應(yīng)。 須知上行下效,大盛風(fēng)氣如今被扭轉(zhuǎn)靠得就是他以身作則,但若是他寵愛的女人格外喜好奢靡,就算他自己本身再如何廉潔也再無任何作用,畢竟若真是廉潔又為何獨(dú)寵一個奢靡無度的女人呢? 夜卿倒要看看,看他到時候夜修還能不能容忍她繼續(xù)留在宮中。 夜修知道夜卿的小把戲嗎?他知道,因?yàn)橐骨鋸奈聪脒^瞞著他,甚至還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他一開始確實(shí)很生氣,生氣她無論如何都不愿留在宮中的決心,但生氣之余又覺得這般使壞的她無比可愛,他真是……真是完全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夜修唇邊勾起一抹笑,湊到夜卿耳邊說了句什麼。 夜卿臉色一下變得極差,雙目燃燒著怒火,她站起身將那些花兒全都扔到了夜修身上,拉著朝顏道:「我們走。」 就是這樣的囂張跋扈,就是這樣的不給面子。 夜修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到最後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常順長吁了口氣,心中暗道以後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得罪那葉姑娘。 夜卿走了許久怒氣也不見消,一路上太監(jiān)宮女見了之後生怕她遷怒他們這些做奴婢的,紛紛繞著走,故而也就沒有人看見她拉著朝顏的手輕輕動了動。 朝顏?zhàn)鳛橐粋€優(yōu)秀的貼身婢女,一路上都在輕聲安慰,但與此同時也沒忘了接收和傳達(dá)消息。 等到夜卿覺得差不多了,正要回去時,卻不想這個時候有人出來叫住了她。 「葉姑娘,可否留步一敘?」 夜卿緩緩轉(zhuǎn)身,眼前的美人兒是多麼的眼熟啊,不正是當(dāng)初她給夜修的擋箭牌馨蘭么。 自那日夜卿將馨蘭推出來後,馨蘭便一直跟在夜修身邊,雖一直未被真正寵幸,也沒有半點(diǎn)名分,但任是誰都不敢小瞧她半分,而且隨著夜修登基,她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誰讓這位主兒是夜卿唯一一個「碰過」的女人呢? 只要夜修不選妃,就沒有人敢光明正大冷待馨蘭,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哪日夜修想起她來了呢? 只不過隨著夜卿被夜修強(qiáng)擄進(jìn)宮,馨蘭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一貫清心寡欲的皇帝陛下是有多寵愛這位葉姑娘,和她相比,馨蘭又算得了什麼呢? 也難怪馨蘭坐不住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