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04)再度相見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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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再度相見不相識 夜卿若是想要見夜修容易嗎? 答,容易也不容易。 若是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相信自己立馬就可以見到夜修,但她好不容易甩掉自己皇子的身份又怎會去用這個方法,因而想要見他便只有慢慢籌劃了。 原本她的計劃是借用葉飛的名義結識葉銘,只要阿修是真的中毒或者中蠱葉銘又無法解決,葉銘必定會通過她向葉飛尋求幫助,那麼屆時她也就能見到夜修,也就能解決掉夜修身上的小毛病了。 但,萬萬沒有想到是的,她那些後續計劃都還沒用上,她就已經見到了正主——夜修。 瞧著借用了人家的姓,冒名頂替人家子侄,還將人家嚇得一身冷汗的「葉修」,葉卿兒唇角略勾,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微弱笑意。 只是下一瞬她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因為夜修身上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他如今確實不大好。 她盯得太久也太明顯,夜修想要假裝沒發現都不能,他只好抬起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問道:「葉姑娘,怎麼了嗎?」 夜卿挽了挽耳邊的碎發,道:「這位葉公子,可否讓我為你把一把脈?」 我的老天哦,這皇帝陛下的脈象豈是說看就能看的?!! 葉銘的冷汗是越來越多,這一驚一嚇的還真是要人老命。 正想開口阻止,卻不想夜修直接伸出手露出手腕:「有勞。」 夜卿頓了頓,垂眸上前給他把脈。 呵呵,被人下了套就算了,如今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還如此不設防,這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吧? 片刻後,她收回手,思考之余不自覺捻動著指尖。她一貫不喜和人接觸,如今原本微涼的指尖染上另一個人的體溫,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弟弟也照樣感覺到不適。若是平日她會收斂一點,但如今她的心神都沉浸在方才的脈象之中,一時半會顧不上掩藏這習慣。 也就自然沒有發現夜修的神情有所變化。 不過她沒有發現不等於廳中另一人沒有發現,葉銘倒是發現了,只是他的想法歪了一歪,以為一直不近女色的皇帝陛下最終沒能抗住這比大盛第一美女還要美上幾分的美人兒的誘惑。 這樣一想,他不禁老懷甚慰。 不容易,陛下終於開竅了啊! 他終於不用被那幫龜孫子堵在小黑巷里各種盤問了啊! 感動之余他還沒忍住在心里嘲諷了一番左相。任誰都知道左相將他那大盛第一美的閨女捧得有多高,為的還不是企圖用美色籠絡油鹽不進的陛下,但人家陛下才看不上那所謂的大盛第一美呢,瞧這位葉姑娘便知他眼光之高……真想看看左相吃癟的樣子,叫他堵他堵得那麼勤快! 葉銘到不擔心夜修看上葉卿兒會不會有什麼阻力,任誰侍奉一個不管是登基之前還是登基之後從不近女色一直沒有子嗣的皇帝後都會著急到不行把標準降得低到不能再低,莫說這葉卿兒只是平民了,她就是誰家的嬌妻侍妾那群滿口圣人之言的龜孫子也會想方設法將人送到龍床上只求陛下開竅,更何況這位姑娘是圣醫的徒弟且看上去出身并不簡單。 葉銘是自顧自越想越美,等到座上兩人交談起來并叫到他之後才回過神來。 夜修皺起眉,道:「銘叔,怎麼了嗎?」 葉銘哪里敢說真話,連忙擺手回道:「無事無事,就是一時走神了。」 夜修覺得他不像是走神那麼簡單,但如今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便將之前的話重復了一遍:「葉姑娘說我這不像是中毒,更像是中蠱了。」 中蠱?!! 巫蠱之術已有百年不曾現世了,如今還有多少人會下蠱解蠱? 乍聽此話任誰都會倒抽一口涼氣,畢竟越是無知越是恐懼,但這開口講述且又是中蠱的主兒說的好像不是自己一般,臉上的神色依舊淡淡的,似乎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而檢查出這一切的夜卿也同樣神色淡淡,她早有預料也早做好了準備是以一點都不慌,甚至還悠閑地品嘗了一下葉府的茶水然後在心里狠狠地嫌棄了一番。 在場的也就剩下葉銘一個驚慌了起來,不過他沒能驚慌多久,因為有上面兩人的對比,顯得他十分大驚小怪,雖然這的確是一件十分令人驚慌的事情。 葉銘略咳了兩聲,問道:「葉姑娘說這是中蠱可有依據?」 夜卿不慌不忙地將依據一一道來,然後還補充了一句:「若是還不信,可取葉公子的一點血驗驗看。」 葉銘轉頭看向夜修,這有損龍體的事兒他可不敢自己來。 夜修毫不猶豫,道:「那便驗上一驗。」 夜卿拿來紙筆開了張藥方,還順帶將處理之法寫了下來後遞給葉銘,葉銘掃了一眼藥方,雖猜不出這是要作甚但還是看出這藥方無毒無害,他沖著夜修點頭,得到後者首肯後方才叫人來配藥。 葉府身為杏林世家家中是不缺藥材的,甚至比外面那些醫藥館中的藥材還要齊全一些,是以不消片刻便有人將處理好的藥粉送來。 夜卿檢查了藥粉,無甚差誤後取出一個小碗倒入八分清水兩分藥粉攪拌融合,而後將小碗放置桌上,道:「葉公子,該你了。」 夜修點點頭,取出匕首正欲取血,卻不想臨下手之際他的手拐了個彎將匕首遞給了夜卿,道:「我不知需要多少血,還是請葉姑娘來吧。」 葉銘:!!! 看,這絕對是看上了!不然這事兒他能叫這姑娘來?!! 夜卿:…… 呵,很好,這絕對是皮癢了! 夜卿可不像葉銘這般取個血都戰戰兢兢的,要知道小時候打架她都沒少往夜修臉上招呼,那時劃破流血什麼也是家常便飯,何況現在取個血?而且就算「葉卿兒」這平民之女該對皇帝陛下誠惶誠恐,她這不是還不知道他是皇帝的嘛! 是以她接過匕首,反手一刀劃在他手腕上,故意讓他流了不少血才給他點xue止血。 沒人顧得上葉銘那又是心疼又是惶恐的表情,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小碗上。 鮮血進入小碗瞬間將里面的藥水染成鮮紅,然而和預想中的場景卻有些不一樣,數個小血塊浮在表層不曾化開,這下任誰都能一眼看出這血不同尋常之處。 知曉他們定有疑惑,夜卿及時出聲解釋道:「那藥方是我從古籍之中看到了的,是百年前苗人用於檢查體內蠱蟲所用。大部分蠱蟲入體後會藏於血液之中,蠱蟲未蘇醒前是什麼都看不出的,唯有下蠱之人或是此藥方可以激活這些蠱蟲。」 未等夜修、葉銘出聲詢問,那小血塊又有了變化,在水中輕輕抖動之後竟是延展開成一條細細的紅線,幾瞬後竟是在小碗里游動起來! 這細長蟲子還真的活了! 夜卿取出銀針紮起其中一條紅線,只見那紅線在銀針上不斷掙扎,瞧了一會這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後,她道:「這就是潛伏在葉公子身體里的蠱蟲。只可惜那古籍只寫了如何驗證是否有蠱蟲,卻不曾寫如何辨認蠱蟲種類與解法。」 原本以為只是中毒葉銘這下徹底失了信心,若是下毒他找來圣醫葉飛必定有法子,但這蠱蟲……葉飛哪怕醫術再高明他也沒怎麼接觸過這一百多年前的玩意啊! 他的眼圈瞬間紅了,道:「這下怎麼辦?陛……我這侄兒可還有救?」 葉銘的反應還算及時,但夜卿還是聽見了那發了一半音的「下」字,她瞧了一眼夜修,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對葉銘說道:「還是先給師父去封信,說不得他知曉些什麼。」 「也只能如此了。」葉銘嘆息一聲,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歲。 夜卿挑了挑眉,她的蠢弟弟長進不小呢,這葉銘可是真心實意為他擔憂著。 夜修端了杯茶遞給葉銘,對他安撫性地點點頭,隨後看向夜卿:「那就有勞葉姑娘了。」 「舉手之勞罷了。」夜卿眼中閃過一抹欣慰,她不在的這五年他真的成長了很多。 只……這成長對他個人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壞。 她的心有些鈍鈍的疼,到底是她……自私了。 正想著,卻聽夜修突然道:「葉姑娘在京城可有落腳之處?」 夜卿點點頭,將宅院地址告知於他。 夜修頷首,他摸了摸腰間那枚雕龍玉佩,引得夜卿的視線跟隨了過去,他道:「那我改日去拜訪,也不知方便不方便?」 年輕男性單獨去拜訪一獨身年輕女性?這可合適,而且她并不想和夜修這個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接觸過多。正欲拒絕,卻見他摩挲玉佩的手指指尖泛起了蒼白,這是他心緒不寧時有的小動作,想來他面上淡定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心尖再度泛起的鈍痛令她將拒絕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來就來吧,反正解決完這件事情她就離開了。 知曉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她也就沒有必要在葉家多留,寒暄一會後告辭離去。 夜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手指一下用力抓住了玉佩。 「去查,我要知道有關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