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點不正常(17)蘇妙容懷孕,祁璟敲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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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那日兩人太過荒唐,最後導致的結果便是蘇妙容躺在床上足足兩日,胃口也不大好,吃什麼便吐什麼,使得祁璟也一整天憂心忡忡的,就是上朝時的模樣也是有幾分恍惚,就連圣人都看不下去了。 於圣人而言,祁璟是他看中的臣子。祁璟不僅僅能力卓越可以為他收復失地,更重的是他的身份特殊,乃是忠王的庶子。 忠王妃的母家蕭家憑著忠王的名頭一天天坐大,其勢力直逼京城的幾大世家,作為一個有所作為的帝皇自然是不會看著這些世家的坐大的,祁璟不僅和蕭家不和,和忠王的關系也不好,重用他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對他們的打擊。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男人的報復心。 人人都說圣人寬宏大量,但實際上他也是很記仇的,他就是想要蘇家長房嫡長女看著她放棄的兩個人是如何的優秀,是如何的大有前途,就是要讓她一輩子活在他們的陰影當中。 圣人想著想著突然出聲問身旁的貼身太監小何子:「你說這祁小子這一天天愁眉苦臉是做什麼呢?」 小何子身為圣人的貼身太監實際上也算是圣人的耳目,圣人一問他稍想片刻便有了答案,道:「聽說這祁校尉頗為寵愛祁夫人,而近日這祁夫人又病了,想必是關心則亂所致吧。」 圣人溫言後倒是有些許好奇,又問道:「這祁小子就真的那麼寵愛他夫人?」 小何子回道:「那是,祁校尉寵愛妻子都是出了名的!聽說祁校尉未成婚前房中便沒有同房之類的,等到成婚之後又只得一個夫人,兩人在寒山關同甘共苦了一年,自然是感情頗深。」 圣人聞言後不知為何突然笑了又笑,隨後隔了許久才對著小何子說道:「小何子,你去太醫院找個婦科圣人去忠王府。」 如今祁璟的府邸還沒有修繕好,小夫妻還是住在忠王府。圣人不禁想,這小夫妻兩是不是又被府中長輩刁難了,否則一個小小的病怎麼兩三日都不見好。 這般想著,他又吩咐道:「順便讓將軍府的人動作快點,別委屈了那小子。」 小何子這才恭恭敬敬,心中暗驚祁璟受寵愛的程度。 張太醫凈手把脈之後笑道:「夫人的種種癥狀并不是病了,而是因為懷有身孕,女子懷孕都有一些癥狀,所以祁校尉和夫人都不必過分擔心。」 蘇妙容聞言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笑著看向祁璟,卻是瞧見一臉肅穆的祁璟,心中的喜悅頓時去了一半,幾分忐忑攀上心頭,她道:「夫君?」 祁璟一開始也是喜悅的,他如今備受圣人信任想必日後得一高位并不難,唯一的缺憾便是沒有後代,不過他覺得自己還年輕,這種事情還早,誰知道孩子來得這般突然,突然之間他便要做父親了! 只是喜悅過後他又忍不住擔心,相比起蘇妙容肚中還沒有成型的孩子,他更看重的還是蘇妙容本人。於他而言,只要蘇妙容健健康康活著,孩子總會有的,所以他很怕這個孩子會損了蘇妙容的健康。 畢竟,蘇妙容還是太小了些,在他心中蘇妙容還是一個小女孩,這樣一個小女孩怎麼承擔得起生女育女的重擔? 再三思考過後,祁璟慎重地問道:「如今她的身子可還承受的起?若是不能,有沒有不損身子的法子……」 蘇妙容聽著聽著瞪大了眼睛,驚道:「夫君!」 祁璟摸摸她的腦袋,溫柔道:「容容乖,你想要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的,但是現在我不想你有事。」 許是在孕期容易多愁善感,蘇妙容聞言立馬就掉了淚,她說道:「可是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想……」 夫妻兩最後抱在一起,彷佛并不是有了孩子,而是誰得了絕癥一般。 被無視了許久的張太醫咳了兩聲,見他們都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後才緩緩說道:「祁夫人的身子很健康,懷中的胎兒也很健康。只要懷孕之時注意進補一事,想來生產之際也不會太過艱難。」 蘇妙容急急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留下這個孩子?」 張太醫笑道:「這是自然。」 蘇妙容大喜,對著祁璟說道:「你看太醫都這般說了,證明我是可以健健康康生下這個孩子的,所以你不許打我孩子的注意!」 祁璟無奈地苦笑,不過是擔心她才說錯了話,沒想到這一會孩子就變成她一個人的了?她也不想想就憑她一個人如何懷孕!嘆息一聲,他又問張太醫:「那可有什麼該注意的?」 張太醫點點頭道:「過會我會一一寫下來,還請夫人孕期多多注意,情緒上最好不要起伏過大,房事上也要多多節制才是。」 小兩口雖覺得羞澀,但也是一派認真地應承了下來。 張太醫又留下幾張寫滿了的紙以及一張保胎的方子才離開,祁璟將他送走後又快步回到房內,一臉討好地湊近了些,他說道:「過會想要用點什麼吃食?」 蘇妙容卻是不大搭理他,小手兒抗拒地將他一張帥臉無情推開,道:「你開走,太醫說了房事要節制,從今晚起你就去書房睡覺吧。」 祁璟一時語噎,他就知道這小東西會像是防賊一樣防著自己,心下好生不爽,於是他扳過蘇妙容的臉兒不管不顧便親了下去,直把人親到不能呼吸才放過她,又溫柔地低聲輕哄:「乖,別生氣,我這還不是擔心么?你才是最重要的,嗯?」 蘇妙容怎麼不知道他這是關心自己,只不過是一時氣不過罷了,如今得他一兩句情話還不是心軟了幾分,她面上一松,口中卻是哼哼唧唧道:「誰知道你以後會寵愛誰,指不定孩子出生後你就要忘了我!」 祁璟佯怒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真是一個小沒良心的!」 蘇妙容撅起小嘴,道:「對啊對啊,你就是這樣的人!反正你今晚是別想上我的床了,你給我去書房睡吧!」 兩人又拌了幾句嘴,最後又是歡歡喜喜地滾在一塊,若不是深信自家姑爺的人品,李嬤嬤估計是要第一時間上來扯開祁璟,生怕他沒了分寸。 這會子祁璟弄得狠了,但是等到夜晚蘇妙容睡著後他又開始患得患失。 祁璟從未有過子嗣,哪怕是那個真實卻又不真實的夢中他也從未有過子嗣。他死死地盯著蘇妙容平坦的小腹,只覺得那麼小小的地方孕育著一個生命是如此的神奇,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卻又怕驚擾到什麼般縮了回去,嘴角大大咧著一個勁傻樂,不一會又開始愁眉苦臉。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後便要離開,蘇妙容便要在他不在的期間獨自負擔起養育他們後代的責任。 一想到期間的種種辛苦,他的心尖尖上的軟rou就開始疼起來,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安排她日後的生活。 足足一夜,祁璟都深陷在這種糾結當中,直到第二日頂著一雙熊貓眼還差點在朝堂上睡著了,被圣人嘲笑了又嘲笑。 張太醫昨日離了忠王府便又被召進宮中面見圣人,是以圣人對於昨日的種種也是一清二楚,不得不再度感嘆一番祁璟對待妻子的態度,所以今日才理解他這般模樣,沒有治他一個不敬之罪。 圣人笑呵呵道:「你就糾結了一晚上孩子的事情?」 「對,內子年歲實在是太小了,我不得不擔心……」一說起這個祁璟心中就有倒不完的苦水,他也不管對面是誰,直接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虧得圣人耐心十足地聽完了他的這番絮叨,「……所以圣人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圣人哭笑不得,指著他道:「寡人看你是歡喜到糊涂了,寡人又不是太醫,何來辦法?」 祁璟一臉地理所當然,道:「圣人雖不是太醫,但是圣人手下能人異士頗多,未嘗沒有一兩個精通婦科的……再說了,久聞宮中有許多年歲長經驗足的嬤嬤,圣人何不賞我一兩個?」 圣人一拍桌子,怒道:「你這小子想什麼呢!那些嬤嬤都是有臉面之人,怎可說賞賜就賞賜?你當你是誰?」 祁璟所幸耍起賴,道:「圣人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還請圣人幫我求一兩位嬤嬤吧!」 圣人將手中的朱筆一下扔在祁璟身上,怒喝一聲:「滾!」 很快外面的御林軍便魚貫而入將祁璟架走,祁璟還不死心,一個勁大喊道:「圣人,記得要懂醫術、精通婦科的!一定要啊!」 小何子上前彎腰撿起那只朱筆交給身邊的小太監,又取出一支新筆遞給圣人,便說道:「這祁校尉真是貪心。」 圣人臉上不見任何怒氣,倒像是放心了許多似得,他微微一笑:「是啊,真是貪心,但寡人就是很喜歡他貪心……小何子,你也聽見他方才的話了?照著他的要求去找兩個身家乾凈的嬤嬤送去,順便讓太醫院的人每隔三日便去請一次脈。還有,讓他們在祁小子離京之前將將軍府修繕好,讓那小子的夫人趕緊搬過去吧……這小子,真是……」 小何子躬身應了一聲,趕緊出去吩咐人辦理這些事二,他心中對祁璟佩服更深,越發覺得此人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