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無論是老木船之上的魔法師們，還是大明軍艦之上的道一等人，亦或者是龍虎山和終南山的道士們，沒有一個人看清剛剛發生了什么。

    太快了！

    已經徹底超越了超凡的視覺捕捉范圍。

    而海水又為文征明的出手提供了遮擋。

    在場的所有人超凡甚至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現在洛九幽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

    “剛剛………發生了什么？”

    老木船上，莫斯卡小聲地問著自己的老師，他現在也終于有些理解為什么老師說東方是恐怖的修羅場。

    這里總是盛產一些怪物之中的怪物。

    在之前古戰船之上的俊美的和尚和妖冶的女子，再到古戰船之外這恐怖的兩人，徹底刷新了莫斯卡的眼界。

    當年他初入魔法界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師傅和高塔之主兩人已經超凡的最高峰了。

    但是現在他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強大了！

    像是站在莫斯卡認知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可是，莫斯卡的老師法拉第也沒有給他一個讓他能夠信服的答案，這樣的對決已經不是法拉第能夠看透的了。

    一身黑色的高貴魔法師裝扮的法拉第苦澀地道：

    “我也沒有看清。”

    沒有看清這對于超凡者來說已經是恐怖的差距了。

    因為這代表著只要對方出手，那么你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莫斯卡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道：“老師，我們一直比他們弱嗎？”

    這是莫斯卡在見到不戒時候就想要問的問題，只不過當時那和尚如同持刀的強盜一般，根本沒有給他機會問自己的老師。

    法拉第聞言眼中忽然出現了追憶的神情。

    “不是的，上古時候，我們并不比任何人弱。”

    “只是………”

    法拉第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是有著什么不可說的秘密。

    這更加讓莫斯卡浮想聯翩。

    上古究竟發生了什么？

    ………

    另一邊，全真派的道士則是更加擔心那個龍虎山的師叔祖，畢竟自家小師祖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而起全真教和龍虎山的關系的關系一向不錯，掌教和老天師更是故交，這要是將對方的師叔祖打死了。

    那么樂子就大了。

    老道士咽了咽口水道：“小師叔祖不會下了死手吧？”

    老道士也只能這樣猜測著，因為他也沒有看清自家小師叔祖做了什么，

    李慕白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師弟就是有點兇，但是不至于殺了對方。”

    在李慕白的眼中，自家師弟就是比較兇罷了，其他都是完美。

    他做事不會這樣不顧全真與龍虎山的關系的。

    ………

    大明軍艦之上，林清圣忍不住感嘆道：“這全真教師叔祖好強。”

    那位洛九幽明顯已經很強了，但是這位全真的小師叔祖明顯要更勝一籌。

    而且不只是一籌，這是碾壓的實力。

    “自然強，不然為什么能夠被百曉生排在天下第一？”

    道一一邊看著遠處大海之上，一邊道：“更何況，呂祖這種級別的人怎么輕易收一個弟子，那可是丹鼎劍修之祖。”

    ………

    大海之上眾人心思浮想萬千，而直播之中的眾人卻只能頂禮膜拜了。

    他們甚至連十六倍速慢放也看不懂這戰斗細節，這兩個如同是真神一般人類出手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攝像機捕捉的速度。

    再加上四濺的海水，閃爍的電弧，還有那吞噬一切的黑暗。

    在超凡者眼中還能看個熱鬧，但是在觀眾眼中他們也只能看個特效罷了。

    不過即便是看個熱鬧，他們也能夠感受到，那個少年和穿著黑衣的青年差距有多大。

    如果真的需要一個比喻，那就是蕭遠山和慕容博打掃地僧的感覺。

    三尺劍氣，萬軍莫敵。

    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交手。

    彈幕瘋狂彈射。

    “太強了，這就是超凡嗎？這就是披著人皮的神。”

    “忽然好想去修仙，可惜上次去的時候，他們告訴我，孩子你沒有資質。”

    “教練，我想成神！”

    “教練：我都不會，還教你？”

    “資質啊，不知道困死多少人的天塹。”

    ………

    大海之上，文征明靜靜地站在那里，一種無形的壓力便出現在所有人身上。

    大家都是練氣還神，為什么你強的到這種地步。

    同一境界，但是文征明就像是站在另一個次元之中。

    強到讓所有人絕望。

    “很不錯了，比我想象之中的水平還要好一些。”

    文征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淡淡道。

    隨即他轉過身來，看向了龍虎山的道士們道：

    “等他浮起來，告訴他，我期待他的下次挑戰。”

    “希望他下次能夠有新的突破。”

    文征明神情平靜，像是一位站在巔峰決定高手在等待著人們的挑戰。

    就在龍虎山的道士們靜靜地聽著文征明說話的時候，大海之下，才緩緩浮起一個白色衣衫的少年。

    少年雙眼緊閉，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

    很明顯，在剛剛洛九幽化身為那恐怖的黑暗突進文征明身前的那一瞬間，文征明悍然出手，一招將就將洛九幽打入了大海之下，直接將洛九幽打暈了過去。

    龍虎山的老道士們連忙打量起來自家的師叔祖。

    不過，看洛九幽的臉色倒是不像是受了重傷，反而只是簡單的暈了過去。

    可是這更加顯示出來的眼前人恐怖。

    可是，文征明卻沒有心思管眾人想了什么，他轉頭看著全真教的人道：

    “你們可以先進去了。”

    “小師叔祖，你不和我們進去嗎？”老道士龍須子道。

    文征明搖了搖頭道：“里頭除了古神之靈外，其它的東西，我也不感興趣。”

    “倒是在不如回大明轉一轉，我感覺到很多老朋友都降臨了。”

    說著，文征明遙望向了遠方。

    李慕白不禁想起了他的師弟曾經說過的那句話，這個時代會有無數人轉世而來。

    這是注定的大世！

    也是成仙路注定開始的時候！

    ………

    在文征明走后數個小時，洛九幽才緩緩醒了過來，他最后的記憶只有那一只沙包大的拳頭，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洛九幽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