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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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向她提起自己即將去往歐洲的行程——下周叁出發,為期叁個月。這個周末之后,他大概就抽不出空來見她了。所以,這就是出發前他們共度的最后一夜。 這一消息顯然對她造成了打擊。分別的憂郁從她的臉上浮現出來,反倒使他感到安心。于是,他適時地拋出了自己的建議,讓她放假以后一同過來,過來陪他。 正如先前設想的那樣,她可以當作是去游學,到新的環境里練練英語,要學其他語種也很方便。如果她想度假游玩,那更是不成問題。在歐洲跨國就跟在國內跨省一樣簡單,到各個國家去游覽當地的美景,體驗不同的風土人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說服她的母親。 “就說是學校的冬令營項目,全公費。我保證不管她去問哪個教員,得到的都是這個回答。” 她知道,能做出這樣的保證,顧惟想必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實際上,就算她這么欺騙母親,母親也不會向哪位老師核實。或許是害怕給她丟人,母親甚至不曾到學校來看過一次。想到這里,她忽然有些發悶式的難過。 她拒絕的理由著實出乎了顧惟的意料。不是因為沒法向母親解釋,而是因為她寒假要回鄉下老家,陪一年沒有見面的外公外婆過年。 陳蓉蓉說到過年的時候,他還產生出一絲詫異,因為她的期末考試分明在元旦之后。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她說的過年,指的是農歷新年。也就是春節。他對春節的記憶,止步于祖父過世前的最后一年。祖父一死,父親不再回家,自己也徹底失去了這個節日的概念。 他沉默片刻,說: “過來兩周,春節前把你送回家,可以嗎?” 妥協到這個地步,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持什么。原先是覺得叁個月不見面太長,可是,倘若只有短短兩周,那見跟不見有什么區別?為什么非要讓她過來陪這一趟? 他自覺沒有對她迷戀到依依不舍,寸步不離的地步,何況她的陪伴也并不總是給他帶來快樂。單就這半個月來說,他得到的快樂確實比過去一年加起來都多,但,遭受的不快也幾乎跟快樂不相上下。他聽到自己拋出種種條件引誘她,說他們到時會住在德國的北威州,貝多芬的故鄉波恩就在那兒,想去隨時可以去。而且那里離奧地利不遠,到維也納旅游是個不錯的選擇……然而,這些話,仿佛是從另一個人的嘴里說出來。他的頭腦其實還停留在思索和陳蓉蓉的關系上,疑惑自己難道真的陷入了情網,離開這個女人就會像產生出戒斷反應般無所適從不成?可此時理性地去想,又覺得并非如此,甚至連下午感受過的不愉快,這會也一齊涌上心頭。 好幾次,不,是每一次,他都想找出那種不愉快的根源并將之解決。然而,她永遠有辦法分散他的理性,用眼淚把他們之間的矛盾遮掩過去。他曾經不明所以可是現在卻漸漸了解,這是她拒絕他的方式。她向他敞開了身體,卻始終拒絕他去往心靈的最深處…… 他又感覺到精神的疲憊了,并且消極,甚至是悲觀地想到也許愛情就會在這樣的疲憊下消磨殆盡。他知道愛情終將湮滅可是現在,至少此時此刻,他還不想放手。不僅不想放手反而要把愛情的鳥兒緊緊抓牢。在激情褪去以前,他寧肯把她捏死在手心也不會任她離去。是要留在王宮還是飛回田野,不是她說了算。他讓她走,她才能走。 晚餐過后,顧惟似乎沒有別的安排,所以她獨自回到樓上洗漱。原本是想回自己的房間,可是不知不覺中,竟然跟隨女仆走進了叁樓的大浴室。她也是心不在焉的,直到更衣室外繪有青綠山水的拉門打開,看到早已放好熱水的浴缸,這才明白她們是有意將自己帶來此處。她刷好牙,又在花灑下沖洗過一遍,終于小心翼翼地泡進了浴缸里。 身體浸入熱水的瞬間,她感到一陣通體放松的舒暢。坐下泡了兩叁分鐘,霧氣若有似無地繚繞上來,連發根也濡濕了。她的心緒,似乎也跟著霧氣漫無邊際地浮漾在水面上。她想到顧惟在餐桌前說過的話,想著遇見他以后,自己對母親的每一次欺瞞。而這一次,竟然要瞞著母親跟他去往另一片大陸,另一個國度,這是何等出格的彌天大謊!可是……叁個月真的太過漫長,而且,這還只是一個預估的期限。在那之后,顧惟會不會直接回國,還是會有其他的安排,誰也不能確保。 顧惟生活的世界,比她的世界要大上許多。倘若叁個月不見……他們之間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她感到惶恐,又有些茫然。叁個月后,對于每天都在接受新鮮刺激的顧惟來說,或許自己就會像落入蒼茫大海中的一粒砂石,連波紋都不會留下。難道夢終究會以這樣的方式醒來……?她的心似乎也沉入了暝茫的海波之中,愈發地泛起哀愁。 恰在這時,拉門打開的聲響驚醒了她。她訝異地望向門口,看到顧惟走了進來。 他沒有說話,眼睛靜靜注視著她被蒸汽熏得緋紅的面頰。那目光來到脖頸上,繼而滑落肩胛,順著rufang和腰肢的弧度一路打量她沒在熱水里的身體。她感到羞赧,抱住雙膝往浴缸的邊緣挪了挪,想遮起一點隱私。倒不是不愿意給他看,只是他穿得這樣整齊,而自己赤身裸體地泡在浴缸里,多少有些難為情。 “洗干凈了?” 她點頭,望著他,猶豫要不要把浴缸給讓出來。沒想到下一個瞬間,顧惟竟然就當著她的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了下來。 即使在脫衣服的時候,他的眼睛也一直沒有離開過她。隨著手指下移,閃耀出珠光的貝殼排扣一顆顆地松解開來,于是,外套被他脫下。接著是馬甲和襯里。直到精實的胸膛和流暢的腰腹都一覽無余,他就把皮帶解開,一起扔進脫下來的衣服堆里。最后,外褲和內褲也都順理成章地離開了他的身體。 在這整個過程中,黑色的目光始終一瞬不遺地盯視著她的臉,明擺著就是要看她的反應。她好像被燙著似的移開視線,竭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地磚的花紋上,然而,卻又總是無意識地瞟過他赤裸的雙足和漂亮的小腿。她沒有他那種坦然,不敢不加遮掩地打量他衣衫褪盡的身體。不過那雙赤足終究朝她走來,如她期待的那般下到浴缸里。因為他的到來,熱水瞬間漲高,白霧繚繞的水面騰起一股細浪,涌向她的胸前。這會兒,她臉上的胭霞已經不僅是霧氣熏蒸出來的了。 他在她的面前坐下,與她赤裸相對。她本來不敢看他,可是聽到他說讓自己給他洗澡,沒辦法,只得拿著手巾湊近過去。近到能夠互相接觸的地方,正要擦拭他的肩胛,他就撥開了她的手巾,再度要求道: “用手洗。” 她終于抬頭看了看他的臉。他的臉色還不像她似的熱出潮紅,神情也不曾改變,唯一的變化,或許就是在霧氣中逐漸濡濕的頭發和睫毛。那種濃郁而靜謐的黑色,讓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按照他的要求,她在手心里勻開沐浴乳,小心翼翼地涂到他的脖頸上。盡管他一言不發,可動作卻是出乎意料地配合:擦過肩膀,他就主動把手臂抬起來,擦過胸前,他就主動把背后讓出來。起初她還覺得很不好意思,覺得這樣哪是洗澡,簡直就是挑逗性的愛撫。然而,他并未流露出性欲,似乎真的只是想讓她為自己清潔身體。于是慢慢地,她也打消了羞赧,勤勤懇懇地為他服務著,別說肩胛腋下這樣的地方,就連指甲縫也一絲不茍地剔過一遍。她的雙手摩挲過他光滑的肌膚,能感覺到從那肌膚底下傳出的均勻的呼吸,以及隨著呼吸略微起伏的肌rou。可是這一切,都仿佛無機的物體般一成不變。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不是在給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洗澡,而是在擦拭一件珍貴的瓷器。 洗過上身,他沒有半點猶豫,坐到置物臺上讓她繼續清洗下體。他曲起一條長腿踩在浴缸的邊緣,完全暴露出自己最私密部位——yinjing,yinnang,會陰,甚至是肛門,幾乎是沖擊性地闖入她的視線。她臊得滿臉通紅,實在沒法再把他當成是瓷器了。豈止不是瓷器,這個動作甚至不像要洗澡,倒像是等著她去給他koujiao。 她擠出新的沐浴乳,勻開,手不自覺地顫抖。因為原以為毫無欲望的jiba,竟然在她的眼前一點一點地勃起了。她驚愕無比,可不知為何,注視著這根雄性器官由軟變硬,由小變大,從沒有半點攻擊性變得猙獰駭人的整個過程,她竟怎么也移不開視線。偏偏顧惟還是沒有說話,她硬著頭皮,幾乎是就著先前給他擦洗的慣性,把沐浴乳的泡沫涂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