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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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惟今天的心情本來是很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好到他提前一個小時起床,做完晨練吃過早餐,就是為了能盡早見到陳蓉蓉;好到他不讓男仆和安保陪同,獨自走到她的樓下,即便繞過生滿鐵銹的扶手,踩著二樓骯臟零亂的門墊,都覺得這條樓道白天看著比夜晚要亮堂許多——直到來到她的門前,直到從沒有關合的門縫間聽見屋內的談話聲,他的心情都還算得上很好。 看到顧惟突然出現在門外,陳蓉蓉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實際上她并沒有做錯什么,楊青更沒有做錯什么,可這樣的表現反倒顯得像做賊心虛似的。她下意識地想要上前迎接他,卻又不知該如何向楊青介紹他是誰。 最后,還是楊青看出她的為難,率先開口解了圍: “朋友來找你了。” 什么樣的朋友呢?一個跟陳蓉蓉同齡的異性朋友——周六一大早出現在她的門外,一身考究的衣著,手里還拿著鮮花,二人之間的關系其實已經不言而喻。陳蓉蓉的手足無措,以及這位朋友方才打量自己的眼神,更是直觀地印證了楊青的猜想。 楊青倒不介意顧惟會怎么看待他。他把陳蓉蓉當小輩,陳蓉蓉自然也把他當長輩。站在長輩的角度,或者說,站在過來人的角度,就會明白今年的春風也如期而至了。正如過往的每一季春風那樣,在少年男女的心頭吹起一層悸動的漣漪,讓寂寞而又不甘寂寞的青春搖曳起迷亂且不安分的春光。春風年年不變,少年和少女亦如是。花季年華的情竇初開總是能使人會心一笑,哪怕有一些敏感多疑的曲折,也絲毫不影響它真摯的美。因此,盡管顧惟的眼神絕對稱不上友善,他們在他的眼中也依然是一對可愛的小戀人。 只是,相比于那些風風火火的高中生,陳蓉蓉的這位朋友又確有些不同尋常。 楊青的生活中幾乎不會接觸到這類人物,說幾乎,是因為他的確在幾次古宅拍賣會上見到過一些所謂的名流顯貴。不過,要拿顧惟和那些人作比,或許也不是那么地類似。不必說外貌和氣質,單從年紀而論,這么年輕的小貴人楊青也是頭一次見,稀奇得很。 楊青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回頭對陳蓉蓉說道: “正好我的宣講會也快開始了,下次有時間再聊吧。” 陳蓉蓉趕緊跟上去送他,同時也把門外的顧惟給迎進來。兩個男人一出一進,視線短暫地交匯在一起,她的心瞬間也跟著提了起來。可她依舊什么也沒說,因為在她的印象當中,為人謙和的楊青從未與任何人起過任何沖突。而顧惟,好像也沒有顯露出不高興——準確地說,是既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神情靜得不知在想些什么。臨出門前,楊青沖他友好地笑了笑,盡管他沒有要與對方寒暄的意思,卻也還是點了點頭。 楊青離開以后,她把他穿過的拖鞋收了起來,又給顧惟翻出一雙新拖鞋。她見到他自然是滿心歡喜,然而,期待已久的周末竟然以一種從未料想過的方式猝然開場了,她多少感到有些無措。所以當他把手里的鈴蘭花遞給她的時候,她也只是低頭說了一句謝謝。剛道完謝,卻又立刻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更加驚喜一些,于是便亡羊補牢地稱贊起花朵的嬌媚與芬芳,甚至還在唇畔漾開了一絲笑容。 她的稱贊顯然被顧惟當成了一種刻意的討好,他覺得很不受用。大約從某個時刻開始,他變得不想要她一味的討好,以至于她臉上的笑容都變得不是那么地令人愉快了。他看了看她,沒說話,只是脫下圍巾與外套朝她的房間走去。一進到房間,正要把外套搭到椅背上,眼光卻再度掃過書柜里排得整整齊齊的教輔參考——他終于知道這些二手書都是誰送給她的了。 對于顧惟而言,剛才那個不速之客雖然使他有些介意,但還遠遠不到懷疑的程度。要是他真的懷疑,陳蓉蓉現在就不會安然無恙地待在廚房,還慢悠悠地往花瓶里插花添水。楊青并非是以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看待陳蓉蓉,這一點,同是男人的他看得最為清楚。不過就算楊青確實懷有男女之情,在他的眼里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脅。 不管怎么說,她的家里出現了另一個男人,這件事確實很令人掃興。盡管掃興,他反而莫名奇妙地想要cao她。他想在她家里的任意一個角落cao她,衣服都用不著脫,抓著小腰就拎起來,腳也不讓她夠著地,扯掉內褲直接后入,粗大的jiba一捅到底,cao得她哭叫連連。每捅一下腿兒就跟著繃緊抽搐,前搖后擺地晃個不停—— 突然,陳蓉蓉的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打斷了他色欲的幻想。她的聲音中有一半是討好,另一半是膽怯。她說自己洗了一些水果,問他想不想吃。 客廳的餐桌上擺著一個玻璃碗,里頭的草莓一個挨著一個,洗得水靈靈的。廚房里傳來細細的流水聲,是陳蓉蓉在拾掇櫻桃。對她來說,這些水果都是平常消費不起的奢侈品,只因為顧惟來到家里做客,她就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獻給他。哪怕她明白這些于他不過是很普通的東西,甚至比他的普通還要再差上一些,但是,她已經把自己能給的最好都給他了。 她在水龍頭下摩挲著光滑發亮的櫻桃,忽然間,嘴唇上傳來一陣濡濕。她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顧惟把咬了一半的草莓放在她的嘴邊,而是因為她沒注意到他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背后,貼得很近,完全是把她夾在他的身體和水池中間。 她順從地把那半顆草莓吃掉,過不多久,又是半顆草莓遞到唇邊,也是咬了一半的,她依然吃掉……如此反復了好幾次,直到顧惟突然開口問她: “做了什么虧心事,這樣討好我?” “沒有……” 兩個人貼得這么近,她一抬頭就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深黑的眼睛俯視著她,沒有不高興,可是,也沒有高興。 “我是想……讓你高興……” 直到顧惟說出討好這個詞以前,她其實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討好他。她只是想讓他高興而已,她希望他能喜歡這里,喜歡她的家。她的家跟他的很不一樣,所以,當他說要來做客的時候,她幸福得簡直不知能說什么好……她希望他在這里過得開心,至少不會覺得是在受罪…… “我來你高興嗎?” 她點點頭,有些不敢看他。 “期中考試怎么樣,還是第一名嗎?” 這么問著的時候,他的語氣都還算得上平和。即便如此,陳蓉蓉的心頭卻依然掠過一陣驚瑟。顧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可是,他當時為什么不直接進來呢……?他們并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她猶豫了大概兩叁秒鐘,隨即不著邊際地談起自己跟楊青的關系。其實再簡單不過,她也盡量說得很簡單,就連最純真無邪的細節也統統省去——只是一個住在隔壁的哥哥,小時候一起玩,長大了他就搬走了,再也沒有聯系過,只是這樣而已。 他幫著她把水盆里的櫻桃撈出來,放進另一個玻璃碗里。碰到水的瞬間他才覺察到冰冷,才覺察到她一直把手泡在冷水里。她的生活環境確實不怎么好,但是,她對此似乎沒有任何異議,也并不覺得難以忍受。他再度想到她沒有物欲的性格,想到這或許是因為她天生就容易滿足,又或許——他其實更愿意相信后面這個或許——她還不知道更好的生活應該是什么樣子。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她不向往那樣的生活。剛才的對話中,那個男人一提到大學,提到留學,她不也是滿懷憧憬與期待?在她的觀念中,教育無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上升通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接受他給她的一切?他比教育要更加確定,更加快捷,跟他在一起的回報也比勤學苦讀要豐厚得多不是嗎? “他經常教你寫作業?” “沒有……我上初中的時候人家就考大學了,哪寫得到一塊去。” 顧惟問什么她就答什么,無一不是坦言相告。正如楊青所說,他把她當小輩,她把他當長輩,別說逾距,就連那樣的想法都是一種冒犯。說話間她已然擦去了手上的水珠,又像照顧小孩似的給他也擦了擦手,然后轉身把櫻桃捧到客廳的餐桌上。 他跟在她的身后,好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如果我住在你的隔壁,我會天天到你的房間跟你一起學習、聊天、玩游戲、還有——” “zuoai。” 她急遽回過頭,以為他說的是楊青,以為他還在懷疑他們。可是一看到那雙眼睛她就明白不是那么回事。他睫毛低垂,以便掩蓋正從眼底浮出水面的磷光,語氣淡漠,倘若不仔細分辨,根本聽不出話語間隱藏的欲望。這些都是他的習慣,是他興奮前的征兆。 “我會趁著家長不在,抓緊一切時間和你偷嘗禁果。在你的小床上吻你的嘴唇插你的小逼,插得你腰都直不起來,又不敢告訴mama是因為跟我縱欲過度,最后只能裝作肚子疼不去學校。” 她不敢置信,卻又瞬間清楚地意識到:顧惟的性癖發作了。跟玩游戲時截然不同的眼神,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其實這也是在玩游戲,只不過,這是更加危險,也更加刺激的游戲。 首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