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午夜
“你這樣會感冒,到床上去。” 她很聽話地鉆進被褥,靠在床頭乖乖地望著他。他走到身邊,自然而然地挨著她坐下。 “要不要吃宵夜?” 搖頭,說自己已經(jīng)刷過牙了,不過盈盈的目光卻滿懷期待—— 她在期待他的親近。 然而,他沒有順應她的期待,只是在如微醺般柔和的光線下打量著她。她的頭發(fā)又直又密,每一根發(fā)絲都泛出豐潤的光澤,耳垂小巧圓潤,從面頰到脖頸的曲線也比平時更加嫵媚動人。 還剩最后一個小時。果實要熟透了才最好吃。 “平時都這么早睡?” “平時是十一點半睡……” 這句話里隱含著一個愿望:在臨睡前的這段時間,她希望能和他待在一起。不一定非要身體上的接觸,哪怕只是這么近距離地,簡單地說上幾句話,也足以使她產(chǎn)生歡喜和滿足。 可是,當顧惟斜倚到她的身邊,說要給她講個睡前故事的時候,她實在是吃驚不已。 他并不是一個溫情的人,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就連從他冷淡的薄唇間說出“睡前故事”這個詞,都使人感覺到奇妙的違和。他剛開口講了兩句,她的驚訝便又加深了一層—— 一個頭戴紅帽子的年輕女孩,為了探望生病的外婆來到森林的小路邊采花。如此熟悉的開頭,哪個孩子不曾聽說過?像顧惟這樣的人,居然也會一本正經(jīng)地講《小紅帽》……等他說到從森林里冒出一頭狼,開始對小紅帽花言巧語,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怎么了?” 她遽忙搖頭,怕敗壞了他的興致。 其實不管他說什么都好,她只是希望他能陪陪她而已。 不過,要說他真把她當做小孩,只是單純地想哄她睡覺,似乎又并非如此。他將手肘壓在她背后的枕頭上,神色平靜,語氣也沒有講故事應有的跌宕起伏,始終都是淡淡的,仿佛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故事到這里突然發(fā)生了轉折。與她熟知的不同,小紅帽并不上狼的當。因為村里的大人再叁叮囑過——狼是一種可怕的野獸。它們長著丑陋的獠牙和尖長的利爪,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人類。而且最重要的是,決不能低估野獸的狡詐與殘忍。 小紅帽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姑娘,總是把大人的話牢記在心。所以當狼問起她的名字時,她不理不睬,又問她采花是做什么用的,也根本不回答,甚至連看都不看狼一眼。 那故事還怎么繼續(xù)下去呢? 他從她的臉上讀出這樣的疑惑,在心里笑笑。她果真就跟小孩似的,這么老掉牙的故事也還是隨隨便便就被勾起好奇心。是啊,如果小紅帽不上當,故事就無法繼續(xù)下去。所以,她一定會受到這頭狼的引誘,最終落入圈套。 就跟她一樣。 狼看小紅帽完全無視了自己,居然也沒有發(fā)怒,反而還走進森林里幫她采花。這是一頭奇怪的狼,好像對花卉十分了解。而且身為野獸,他能涉足人類難以企及的峭壁與深谷。沒過多久,狼就捧著一大把淺藍色的勿忘我回來了。 小紅帽當然很驚訝。這首先是因為她沒料到野獸也能把花束處理得如此美麗,連一根多余的雜草也沒有,和天空同樣色彩的小花生氣勃勃地聚成一簇,是那樣地惹人憐愛。其次,當狼將花束作為禮物送給她的時候,毛茸茸的爪子也根本不像大人們說的那樣可怕。她終于忍不住抬頭看去—— 沒有尖牙,也沒有利爪,原來狼不僅不像她想象中的丑陋,甚至可以說,非常地漂亮。銀灰色的皮毛光滑整潔,眼睛是比湖水還要冷澈的翡翠綠,臉上的神情溫和有禮,儀態(tài)也比村里那些粗魯莽撞的男孩要優(yōu)雅得多。 她不自覺地將他當做人類看待,接過花束,有些害羞地說了聲謝謝。 狼似乎擔心自己野獸的外表會驚嚇到她,因此舉手投足都表現(xiàn)出翩翩的風度。他很溫和地告訴她自己也喜歡花草,看到她獨自在鮮有人跡的森林里采花,才會好奇是要做什么用。不過他清楚人類對自己的恐懼,也很理解小紅帽的防備。 “你采花是要種在家里的花園嗎?” 狼禮貌地詢問。 小紅帽搖搖頭,說只是為了插在瓶子里好看的。 盡管她回答了狼的問題,但,沒有徹底忘記大人的叮囑,要去看望生病外婆的事一個字也不提。 于是,狼提議帶她到自己的花園里看看,就在這附近。如果她喜歡的話,還可以讓她把花帶回家里種。他說他熱愛園藝,尤其喜歡栽種鈴蘭。 “見過鈴蘭嗎?” 陳蓉蓉輕聲細氣地說沒有。不知不覺間,她竟已聽得入迷,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著說故事的人。 這一方面當然是因為顧惟的聲音吸引著她,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故事跟她熟知的《小紅帽》一點也不一樣,而且,還有許多引人入勝的描繪——銀皮毛,綠眼睛,會給少女采來勿忘我,還擁有一座栽滿鈴蘭的花園,誰曾見過如此惹人喜愛的狼呢? “真的有喜歡園藝的狼嗎?” “為什么沒有?” “可是……狼是吃rou的,怎么會喜歡種花呢?” “人不是也吃rou嗎?” 顧惟淡淡地笑了。這個笑容顯然說服了她,她實實在在地點了點頭。 既然人類喜歡可愛的鮮花,那么狼喜歡園藝似乎也就不足為奇了。她想,在他的故事里,對于狼的老看法沒準是偏見也不一定。 “那……鈴蘭花是什么樣子的呢?” “枝葉翠綠,花朵潔白,開花的時候就像許多小鈴鐺一樣掛在花葶上,氣味香甜。” 她呆呆望著顧惟的微笑。他一手支著下頜,臉離她很近,在那雙幽邃的眼眸深處幾乎能看到無數(shù)盛開的鈴蘭花。 多美啊。 她仿佛聽到高雅而神秘的狼語在耳畔低聲呢喃: “到我的花園里來,我有一整座山谷的鈴蘭。” 那一定是一座杳無人跡的山谷。清澈的小溪淙淙流過,野草叢里掛滿一串串白玉般的鈴鐺,風一吹就輕輕搖晃。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些花兒藏在何方,唯有沁人心脾的芳香被風送往森林的各個角落—— 她陶醉于美麗的幻想,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顧惟再度瞥了瞥床頭的座鐘后,瞬間朝她傾來。 還有二十分鐘。 做個前戲也差不多。 他可以攤牌了,不裝了。 突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被壓到身下只是一秒鐘的事情,緊接著她就感到頸子上被咬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嵌進細嫩的皮膚里,咬得不輕。 陳蓉蓉驚叫一聲,又疼又詫異。 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她背對著顧惟給壓得動彈不得,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看不到臉,心里就有些著慌。 “知道狼吃人喜歡從哪開始嗎?” 同樣是在耳邊呢喃,輕沉的聲音卻已經(jīng)快撕破溫柔。 “從你的逼開始。” 說著,在琴鍵上優(yōu)雅飛躍的手指就已然撩開睡裙,隔著內褲毫不留情地抓揉起她的小逼。 她給他嚇壞了,身子都蜷縮起來。 “不……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說好看花的……怎么要吃人呢?!” 顧惟好笑得不行。 給她講故事純粹是為了消磨時間,沒想到她居然還主動當起小紅帽來了。 “狼吃人天經(jīng)地義,大人沒教過你?” 說著又在臉頰上咬了一口,嫩生生的肌膚漾出清香,簡直跟水果似的。 接連被顧惟咬了兩口,內褲也被扯掉,就連屁股都被抬了起來。陳蓉蓉慌張之余,忽然想起他下午說過的那些話,以為眼下就是他所謂的“性癖好”。 莫非他進入了故事中的角色,把自己想象成一頭狼了? 誘導性的虛假記憶,現(xiàn)實隱沒,潛意識,盡管這些術語并不好理解,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她卻記得十分清楚——只要他的欲望得到滿足,精神就能脫離角色恢復正常。可問題是,她不知該怎么配合他才能讓他滿足。 她毫無辦法,只得照目前的情節(jié)繼續(xù)下去。 “你、你騙人……你說看花的……你騙人……” 這句話適度地挑動了顧惟。 他的性癖根本就沒發(fā)作,哪有那么容易就失控。不過,偶爾玩一次正常的角色扮演,似乎也挺有意思。 “誰讓你不聽大人的話,嗯?” “以后大人就會說,狼專吃不聽話的小孩,看那個陳家的小姑娘,一點都不乖,給狼吃得一根手指頭都不剩,多可憐。再淘氣的孩子聽了你的故事都不敢吱聲。” 懷里柔軟的觸感使他感到格外愉快。她原本就嬌軟,現(xiàn)下又穿著他專門挑選的睡裙被自己捏腰揉奶,簡直瞬間激發(fā)出他的侵略性。下午沒能做的一切,現(xiàn)在都可以做了。 “不是……我乖的,蓉蓉很聽話的……不要吃我……” 他咬她薄薄的耳廓,問她怎么個聽話法? 她偏過半邊臉,怯生生地瞥他一眼,面上羞紅,眸光瀲滟,已經(jīng)不再是天真純潔的神色。 “我……我跟你交配好不好……?很舒服的……求求你,別吃我……” 在一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森林里,為求生存,小紅帽竟然主動勾引野獸和自己交配?狼jiba插進人類少女的小逼里,騎在她的背上下流地聳動個沒完。 好一部兒童邪典。 他垂下睫毛笑了。 “壞女孩,騙我交配,想趁機逃跑是嗎?” “沒有,沒有!” 她急忙否認,伸出舌頭討好地舔他的下巴,就像狼群中地位低下的母狼討好頭狼一樣。小手還主動抓住他的手往裙子里伸,享用自己嬌柔的肌膚。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抓著我……我會讓你舒服的……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