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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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順利地洗完了上身。顧惟把手探向柔軟的小腹下方,本以為她會自然而然地張開雙腿,然而,她卻一反先前的馴順,小手捉住他的手指,細聲細氣地說要自己洗。 心神恢復正常,又開始知道害羞了。 “幫你洗不好嗎?” 她紅著臉,把頭低下去,似乎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畏畏縮縮地對他敞開了身體。 她以為自己有什么想法?顧惟有些好笑,用沾染微笑的嘴唇親了親她的前額。 “放心,今天都不弄你了。” 她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看他,點點頭,老老實實地讓他把沐浴乳涂滿身體,連腳指頭都一個一個仔細地涂了。 太乖了,乖得讓他又忍不住想欺負她。 而且剛才那一次確實不怎么爽,沒有得到紓解的性欲很容易再次挑動起來。哪怕過去cao女人cao得不爽是家常便飯,他好像也沒有這么容易興奮。 歸根結底,他的大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只有她能帶來的快感,所以一旦得不到預期的獎勵,激勵機制就會瘋狂地刺激他再次掠奪,直到滿意為止。 不弄她——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 可是,前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這么快就打臉未免也太難看了。所以他果斷把她滿是泡沫的身體浸回到熱水之中,洗得差不多了就換水。換水的期間,為了阻止自己去摸那些不該摸的地方,還順帶幫她洗了頭發。 陳蓉蓉根本想象不到顧惟內心的波瀾,她只是順從地任由他擺弄,讓做什么就做什么。連頭發也洗好以后,顧惟再度把浴缸里的水放掉,自己打開淋浴沖洗,讓她出到外面等。 她打開拉門,驚訝地發現外頭并不是那個掛滿鎖鏈與皮繩的房間,艷麗逼人的孔雀與杜鵑花也已經不見蹤影,門上的金箔畫變成了幽雅的青綠山水。 房間里飄溢著淡淡的熏香。地上并排擺著兩雙精致的拖鞋,衣架上也掛著兩套睡袍,一套男式,一套女式。她擦干身體后取下那條點綴著花邊的高腰睡裙,發現后頭原來還掛著內衣褲。她有些惦記起自己放在房間梳妝凳上的換洗衣服,但同時又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自卑,終于還是把衣服全都穿好,連外袍都系得一絲不茍。 當她差不多把頭發吹干的時候,顧惟走了出來。她從鏡子里看到拉門打開,連忙回過頭去,只見他把毛巾圍在髖骨上,發梢上還滴著水珠。雖然連最羞恥的器官都不知交合過多少次,可是像這樣一覽無余地看到他的身體,好像還是第一次。從脖頸到肩膀,從手臂到指尖,他身上的一切線條都完美得無與倫比。項背堅實優雅,腰腹精韌如弓,修長筆直的雙腿則更不必提。不只是臉,他整個人就像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她在看他,以雌性青睞雄性的目光。這樣很危險,尤其對于性欲尚未消退的顧惟來說,幾乎就是一種致命的勾引。因為她剛洗了澡,從頭到腳都沾染著和他相同的沐浴乳與洗發露的味道。眼眸水靈靈的,肌膚也比平常更加嬌美柔嫩,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穿著他親自挑選的睡裙。 沒錯,盡管那個有著半圓形窗戶的房間里塞滿了五光十色的衣裝,但,沒有一件是他選的,唯獨這件睡裙,有特別的意味—— 他專門叮囑過鶴姨,必須是純白色,可以帶有一點刺繡和花邊,但不能過分,可以摻絲,但絕不能是真絲質地。他不喜歡那種貼膚的手感和滑溜溜的反光出現在那條想象中的睡裙上,過于庸俗和赤裸,顯得很下流。 總而言之一句話,既要幽靜含蓄,又要天真甜美,就像未經人事的處女。 那樣玷污起來才夠刺激。 鶴姨照顧了他很多年,對于他的很多想法,不必細說也能意會。首先一點,她很明白這套睡裙的重要程度遠勝于其他。她按照要求,拿來叁套不相上下的樣板讓他做決定,他最終選了這條高腰的長裙——袖口和裙擺綴有鏤空的雛菊花邊,樣式純潔而不死板,掩藏住性感的同時,用裁剪朦朧地透露出一點少女的身體曲線。 他只挑了這么一件,而她拒絕了那個房間里的一切,偏偏只穿了這么一件。尺寸極其合身,完美實現了他選這條睡裙時所有的預想。并且,在他做出了一個頭腦發熱,極其愚蠢的承諾以后,出現在他的面前。她毫無自覺,對那些預想背后的性意味一無所知,甚至在他穿好衣服以后,從未有過地主動湊到身邊,問要不要幫他吹頭發。 吹頭發?她在想什么? 湊得這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她,裙子掀起來把剛才親手洗過的部位全部蹂躪一遍,不,用吃的更痛快,摁死了不準反抗,然后盡情地捏她咬她,看她還敢不敢勾引自己。當然,那種味道一定會很香甜,讓人上癮的香甜。把兩個奶頭吃到尖尖地翹起以后,再用力地吸水流個不停的小逼,吸到她哭著叫痛也不停。然后逼rou就開始蠕動,在純白的裙擺下焦灼地渴望被jiba填滿,然后…… 短短幾秒鐘時間,顧惟幾乎在腦海中拍完了一整部叁級片。好在他的自制力及時打斷了鏡頭,再多想一個畫面恐怕就要變成被下半身支配的野獸。他拒絕了陳蓉蓉難得主動的服務。當然要拒絕。別說現在直接接觸到她的肌膚,哪怕只是觸摸她的衣裙,他都沒法保證自己還能不能遵守諾言。 于是他摁鈴叫來女仆,讓女仆把她領回她自己的房間里。 那一瞬間,她的眼中閃過無法掩飾的落寞與哀愁。 她不怎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只是默默地低下頭,似乎不想讓他覺察到心事。他看得出來,她已經習慣了被自己使用過后直接丟棄的待遇,這就是她郁郁寡歡的原因。甚至于一些無心的話語也會被她用最消極的方式去理解,從而造成傷害。 他變得不那么興奮了。那道跟隨女仆的指引,無言走出浴室的單薄的背影,使他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理性和冷漠是兩碼事。 至少,不該這么對她。 后來的半個上午,顧惟一直在書房里工作。他吩咐過照看她的女仆,如果她想來找自己,可以讓她來。不過直到午飯時間也沒有任何動靜。他讓女仆去叫她,可是女仆回來說她像是睡熟了。 強制高潮加上情緒失控,她也應該累了。所以他沒有叫醒她,一個人吃完午飯,吩咐鶴姨讓廚房把菜留著,她起床了就讓她吃。之后他又工作了一會,午睡,起來以后詢問,知道她還在睡。 她休息的客房不算大。他讓女仆拉開窗簾,叫陽光刺激她蘇醒。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驚訝地看到他站在床頭,旋即害羞地用被子蒙住臉。 女仆倒來了溫水。他拿過水杯,打發女仆去把下午茶端過來,然后用杯底輕輕敲了敲被面。 “還睡?” 她總算探出頭來,臉睡得紅通通的,小孩似的。他把水遞到她的面前,她喝了大半,杯子捧在手心里。 她本來想下床洗臉,恰巧這時女仆端著茶點進來了。顧惟讓女仆在床上架起一個小桌子,直接把茶點都放在床上。 茶點與其說是豐富,不如說風格混亂,既有酥皮蛋撻、水果塔和泡芙之類的西式點心,也有倫教糕、腐皮春卷這樣的廣式點心,甚至還有日式的糯米丸子和冰菓。 “不知道你愛吃什么,所以廚房每樣都做了一點。” 顧惟隨口說完,發現她把目光從茶點移到了自己的臉上,似乎想開口說些什么。 但她最終還是沉默著,點點頭,拿起勺子剜了一口楓葉形狀的冰菓。好像并不是因為受到食物的吸引,而是因為他想讓她吃,所以她就吃了。 顧惟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自己對女人這么有耐心。 “蓉蓉,你有話不用壓在心里,可以直接對我說。” 她顯露出一點詫異,后又膽怯地囁嚅道: “沒什么話……” “是嗎?” 幽黑的眼睛盯視著她,直到她經受不住。 “不是重要的事情……” “不重要也可以說。” 他在她的床頭坐下,語氣溫和: “還是你每次都要忍不住了才爆發,像今天這樣?” 她很小聲地說了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今天是我的問題。”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輕撫摸。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總是一聲不吭。你有任何想法,問題,要求,都可以告訴我。我沒有你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過了好一會她都沒有說話。他也不著急催促,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 “那個……點心不用做這么多的,吃不完會浪費……” 她說話的時候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嗯,那你每樣吃一點,然后告訴我最喜歡哪一種。” 她很聽話地開始吃點心,小口小口地,嚼得很仔細,還用手接住可能落下來的點心屑。 怎么可以乖成這樣?加之又是在床上,簡直方便得讓人頭疼。他其實不怎么想吃,卻也還是陪她吃了一點。食欲的過度滿足可以稀釋性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