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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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了解男人。 所以唐青山知道,女兒就算現在被黃昏花言巧語騙得暈頭轉向,幸福終究只是短暫的,在漫長的生活中,一旦黃昏的新鮮感過去了,女兒便形同守活寡了。 關鍵是女兒連名分都還沒有,黃府雙正妻雙平妻誰都能欺負她,當了一輩子女兒奴的唐青山哪能忍受這樣的事情。 所以寧愿女兒一時痛苦,也要避免一世痛苦。 唐青山是個重情義的人。 也是真正把黃昏當做兄弟的人。 但他還是要動手。 憤怒和對女兒的疼愛,讓他沒得選擇。 看著唐青山一步步逼近,黃昏沒有退讓,緩緩的說道:“我認為我們還是有必要好好交流溝通一下,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壞,說句實在話,你們要是把我殺了,唐賽兒會原諒你們嗎?” 唐青山冷笑,“我是她爹。” 黃昏也冷笑,“我是她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 唐青山勃然大怒。 門外卻傳來清脆的聲音,“你是誰的男人啊,這話我喜歡聽嘞,多說點多說點,本姑涼來了,我看看誰敢動本姑涼的男人。” 黃昏笑了。 唐青山和張漣對視一眼,情緒復雜。 …… …… 竟然在上清觀? 黃昏站在大殿前,看著殿內唐青山一家人在那里爭吵得面紅耳赤,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后世的鳳凰男嫁給了本地土著女的情形。 大抵也是如此罷。 說是吵,其實就唐青山和唐賽兒兩父女在比誰聲音大,張漣雖然平時強勢,但終究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在這種事上,她只有在旁邊暗暗垂淚。 初夏夜,風溫涼。 黃昏索性來到院子里的水缸前,看著那朵早就枯萎了的蓮花,水缸里也沒了游魚,有些傷感,曾幾何時,這個水缸里的蓮花艷麗綻放,蓮花下的金魚也快活逍遙。 如今這上清觀……沒人氣了。 只有大殿上供奉的香火沒斷,顯然魏姿虛沒有忘記她是一個女冠,也沒有忘記每日來給她師父上一炷香。 但她確實很久沒在上清觀住了。 方才去看過,魏姿虛的房間已經撲了一層灰。 輕輕摘了片枯萎的蓮葉,黃昏忽然想起了一首詩: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年人不同,時間過去了,魏姿虛也不是當年的棄婦魏姿虛。 是一個一心撲在化工領域的科學家了。 殿內的爭吵還在繼續。 黃昏想了想,實在無計可施,不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沒有擔當,是該說的道理都說了,唐青山不聽那也沒辦法,女兒奴只有讓他女兒去收拾他。 心中倒是有些好奇。 唐青山和張漣在瓦剌。 本來是帶著明教蚍蜉義從的備用兵源去的瓦剌,原本是準備補充在金帳汗國的蚍蜉義從,不過后來蚍蜉義從沒參與平叛,唐青山和張漣也就沒出瓦剌的國境了。 好在瓦剌鎮北總司的總司使黃淮比較照顧。 要不然一兩萬人在瓦剌怎么可能長久呆下去——當然,時代集團這邊給錢還是及時,確保了這一兩萬在瓦剌區域有吃有喝。 那么問題來了,唐賽兒和自己在一起的消息,是誰傳到瓦剌去了的? 明教這邊,誰沒事跑瓦剌去。 所以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可能:朱老板。 用意也昭然若揭。 而且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就目前這局面,自己似乎不可能和唐青山回到從前了,也就是說,很大概率,明教從此和自己沒有關聯了。 蛋疼。 這意味著自己失去了十數萬的前往海外的勞動力,還失去了一個蚍蜉義從最好的兵源補充。 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可黃昏想來想去,這個問題都是無解之解,如果真和唐青山鬧翻了無法彌補,要想繼續保持和明教之間的關系,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讓唐青山這個明教教主人間蒸發。 讓唐賽兒這個明教圣女掌控明教。 很好cao作。 瞞著殺了唐青山和張漣就行——如果黃昏是一個亂世梟雄,他肯定會這么做,但問題黃昏不是亂世梟雄,他是盛世妖臣。 妖臣么,要不走尋常路,所以……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動聲色的來到殿門口。 又不著聲色的悄然暗示唐賽兒,唐賽兒行走江湖多年,很快領會了黃昏的意圖,趁著唐青山怒喝她的時候,倏然間捂住小腹,神情驟然變得很痛苦,然后站立不穩就要倒地。 一旁默默垂淚的張漣急忙扶住女兒,哭著說閨女你怎么了。 唐青山也嚇了一跳。 然后他看見女兒的目光落在了腿上,唐青山的目光也順著落下去,臉色唰的一下慘白,“鞋子上怎么有血,小漣,她鞋子上為什么會有兩滴血?!” 在隱隱燭火下,看見閨女的鞋面上有暗紅色水珠。 是血! 張漣一看,眼睛呆滯,聲音都顫抖了,“不好,動了胎氣,小產了!” 唐青山懵逼了。 就見黃昏唰的一下沖進來,一把抱起唐賽兒,“我帶她回城去找郎中,你們先在這里等我,我會盡快著人來接你們!” 唐青山一把拉住黃昏,“我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