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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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斤黃金,夠用。 另一邊,紀綱著人將黃觀送入北鎮撫司的詔獄之中,他則輕車快馬直奔乾清宮,等著朱棣下朝歸來后,立即求見。 今日的大朝會開得有點久。 畢竟快春節了,朝廷得把春節期間的事情安排妥當,是以很多事情要交待清楚,且有些官員已經請假回老家省親,各部門效率低下了不少。 幾乎直到響午,朱棣才一臉疲倦的回到乾清宮。 看見門口候著的紀綱,點點頭,示意他跟上來。 坐下之后,朱棣還沒說話,就見紀綱啪的一聲跪了下去,“請陛下贖罪,卑職的抓捕心切,沒給陛下稟報就率兵出城直奔安慶貴池縣了。” 朱棣頷首。 不錯,還算懂事。 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是你錦衣衛的職權,重大案犯,皆可以先斬后奏,將黃觀捉回來了?” 紀綱心里惴惴。 若是以往,朱棣都會免禮,今日卻沒免禮…… 顯然陛下心里還是有些惱怒的。 急忙輕聲道:“捉回來了,在詔獄等待陛下發落,因其是三元連中的大才,卑職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所以沒敢對其用刑。” 這就是紀綱的聰明之處。 抓黃觀,這是我職責所在。 不過不用刑。 萬一黃觀像那解縉、胡廣、李貫一樣受到重用,紀綱也不會被報復,就算這一次黃昏逃過一劫,他今后得念著這個情。 朱棣點點頭,“黃觀可說過什么?” 紀綱作為朱棣的心腹,太明白這位爺口中的“什么”是什么了,急忙道:“沒有,黃觀在向家渡的臨時住處,藏匿著供奉了一張靈牌,若不是這張靈牌,我們的人也查找不到貴池縣向家渡去。” 朱棣眼睛一亮,“誰的?” 紀綱猶豫了下。 建文帝雖然被朱棣趕下了臺,但畢竟是老朱家的人,他可沒膽量當著朱棣的面直呼朱允炆——盡管朱棣連建文帝的年號都給廢了。 朱棣卻懂了。 略有失望。 黃觀供奉建文帝的靈位,并不能證明建文帝真的死了,畢竟那幾天黃觀在外募兵,后到安慶,如果建文帝逃走不主動聯系黃觀,他也無從得知建文帝的生死。 朱棣沉吟半晌,“黃觀可曾說過其他事?” 紀綱猶豫著,“倒是有一件事,可卑職不敢說,說了怕陛下生氣,傷了身子。” 朱棣冷哼一聲。 紀綱立馬說了,“在歸來途中,黃觀無意中透露,卑職并不是第一個找到他的人,在之前還有兩撥人找到他,希望他能投靠陛下仕于朝堂,和他侄兒黃昏一起在奉天殿上相互照應,再呼喚舊日同僚,可為某人之臂膀,則望將來變天,黃家世代富貴。” 這話很妙。 黃觀說了什么話,除了他錦衣衛的人,鬼才知道。 紀綱說什么就是什么。 難道去問黃觀? 黃觀肯定會矢口否認,是否投降且不論,若是投降后承認這件事,豈非證明他的投降別有二心。 朱棣怒極反笑,“兩撥人?” 用腳膝蓋都能想到,這兩撥人肯定是大兒子朱高熾和二兒子朱高煦的人,他們就如此按捺不住,連建文余黨都要拉攏了么。 簡直大膽。 第38章 恩威并重,帝王手段 朱棣疑心重,但對紀綱頗為信任,不疑有他,沉吟半晌,“將黃觀先放在詔獄。” 用的“放”。 這個字很好的解釋了朱棣的內心想法,紀綱豈會不懂。 好吃好喝供著。 但紀綱明白,朱棣不會就這么作罷。 果然。 朱棣下一句又道:“紀綱,你的北鎮撫司給朕好好盯著朱高熾和朱高煦,若是有異動,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朕。” 紀綱心中大喜。 成了。 這一次這個局,并不是讓朱棣徹底把朱高熾和朱高煦打入冷宮——儲君之爭,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涉及到天子逆鱗。 主要目的,還是讓朱棣明白兩個兒子的野心。 不過現在么…… 紀綱內心的惱羞成怒化成了一句饞言:“陛下,黃昏作為黃觀的侄兒,應該如何處置,其人自稱能預知未來,若真是如此,他豈能不知黃觀被抓,又怎么會將黃觀安置在貴池縣向家渡,以微臣看來,他就是個妖言惑眾的神棍,犯下欺君之罪,不懲不足以威懾宵小。” 和我紀綱作對,黃昏你怕不是知道死字怎么寫! 朱棣卻笑了起來,道:“紀綱,你可知黃觀為何如此愚蠢的供奉一尊允炆的靈位,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暴露他的身份么?” 紀綱愣住,“也許是他迂腐?” 讀書人都這樣。 雖知死,而無不為。 朱棣心情略微好了些,這件事黃昏果然早就預知到了,或者說,這貨的心思深遠,早就謀劃到了今日之事。 眼光之遠,嘆為觀止。 道:“允炆的靈位,是黃昏讓黃觀供奉的,至于理由么,朕現在不方便透露,你只需知道一點,黃昏其人,絕非神棍,乃是朕心中之大才。” 這話很重。 很明確的點了紀綱,你小子最好別去動黃昏,老子朱棣要重用他的。 老子不重用,皇后那邊也要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