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冰山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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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屋子里面的光線就更加的暗淡了,屋子里面的一些縫隙已經被冰晶凝結起來,感覺冰晶要把整個房間都凍結,莫蘇從火灶哪里站起身子來,回到臥室里面去,童大江走到床邊,妻子在床上躺了下來,大江趕緊地拿起被子來給自己的妻子蓋上。 大江很貼切地問道:“你覺得身子怎么樣?” 莫蘇把自己的頭往枕頭哪里垂下去說道:“感覺還可以,最近孩子活動得比較多,感覺他就要出來了” 大江幫妻子把被子都給蓋好,莫蘇躺下以后就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看著破落的家境,大江心中很是難過,他從臥室里面走出來,自己的父母在火灶的旁邊趴在腳膝蓋上就愜息著。 屋子里面的人都休息了,大江裹著衣服,輕輕推開了屋子的門,童大江趁著大家不知道的情況下面就自己出家門去了,大江出去是為了到深林里面去找一些野味什么的。 大江的身影從村子里面出來,走過田野,地面的冰錐被大江的腳踩得咯吱咯吱的響,走過田野以后,童大江來到了一條河邊,河流都已經被冰封了,河面光滑得像一面鏡子,像是一條光滑的銀柱倒在地上,冰面下的一些景物都依稀可見,河道里面的一些動物,魚類都被凝固了起來,像是被裝進標本里面一樣。河道一邊是田野,另外一邊是深林。 大江走上了冰面,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寒氣從地上涌上來。 大江走到了河道的中央位置哪里,田野那邊走過來兩個農夫。 一個農夫對著河道就喊道:“那邊那個是誰啊?” 大江聽到有人在后面叫自己,于是他轉過身子來,大江回答著說道:“是我,童大江” 農夫大聲地又說道:“哦,原來是大江啊,你跑到冰河里面干什么?” “到森林里面去” “現在天氣這么寒冷,到森林里面去很危險的” “沒關系的,我會很小心的” “那你多注意一點” 大江和農夫的對話在交替進行著,寒風把他們的話語都吹散了,所以聽起來聲音很小。 那兩個農夫跟大江搭訕完以后就朝著田野那邊走去了。 兩個農夫一邊走一邊在交流著。 一個農夫說道:“這天氣也真是奇怪,我們這里的冬天是從來都沒有結過這么厚重的冰吧?” 另外一個農夫說道:“這些時間來怪事就特別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會是我們這里的龍氣被砍斷了吧?” “也不清楚是不是這樣,不過村長已經找法師來看了,到時候法師會告訴我們原因的” 那兩個農夫往著田野那邊漸漸地走遠,身影漸漸就被冰寒模糊了。 童大江走過那條河流,從冰河哪里上來,就是森林的入口。 森林里面整個空間都是晶瑩剔透的,樹木變成了冰柱,樹木上面的枝條結冰以后都垂落下來,大江在樹木之間穿行著,他的視線在森林里面四處找尋,希望森林能夠帶給之自己一點驚喜。 枝條被冰晶積壓多了就會斷,在大江的身邊不時地就會有冰晶從樹木上面掉落下來,幾米外,幾十米外,晶體墜落的那一瞬間非常的華麗,地面結冰以后,感覺像是鑲嵌上了光滑的地板,許多植物都已經被壓在冰地板的下面去。 童大江的手里面拿著刀,越往森林里面去,冰晶就越加的厚重。 森林里面沒有其它動物的出現,這樣就顯得森林很死氣了,穿過森林,來到山谷里面,頓時一副氣勢恢宏的畫面就展現在童大江的面前,那是一片高大的山崖,山崖上面很少有其它的植物,都是一塊塊石頭裸露出來,石頭上面同樣的結著寒冰,山崖高聳入云,這種天氣里面山崖的上半部分都已經被寒氣纏繞了起來,山崖黑壓壓的一片,大江試著往山谷里面走進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明顯的暗淡了許多,山谷里面一片沉靜,大江腳步的聲音似乎是山谷里面唯一的聲音了。 大江的眼睛看著這些嚴寒的東西,都有一絲隱隱作痛,他靠在一塊石頭的邊沿,視線在山谷里面回轉,有一點頭暈目眩的感覺,走了這么長的路程,大江也覺得勞累了,先緩緩再說吧。這個時候的童大江已經走到了山谷的深處,接近了山谷的盡頭,這里平常就很少有人涉足,一路過來,大江都沒有收獲,心里面又不甘心放棄,所以道路越走就越深了。 在大江幾十米遠處就是山崖,冷風從山谷外面吹進來,撞到山谷的盡頭以后就倒吹回去,冷風在山崖的腳底哪里打轉,卷起地面的一些冰碎來。 大江看到自己已經走到了山谷的盡頭,失望的情緒就要上來了,石頭壁上一顆綠色的植物閃出晶亮的光線來,吸引了童大江的目光,它是故意讓童大江發現自己的吧?大江看到那綠色植物的時候,心中充滿了好奇,大江趕緊地往山崖那邊走過去。 綠色植物長在一塊石頭的上面,它的根基從冰塊下面鉆出來,大江來到了石頭的下面,大江仔細地看著那顆植物,原來是一支冰山人參,綠色的葉子裸露在空氣里面,絲毫不被冰寒沾染,其它植物的身上都已經被冰晶凝結了,而人參的葉子上面一點冰的痕跡都沒有,還顯得生機勃勃的。 童大江的心里面充滿了歡喜:“上天對我真是不薄啊!” 大江扒開自己穿在最外面的一件大棉衣,沒有大棉衣的束縛身手就敏捷了許多,人參長在石壁上面,也有幾米高,大江敏捷地往石頭壁上面爬去,他帶著的那把柴刀掛在自己的皮帶哪里,結冰的石頭自然很濕滑,大江的手握在冰寒的石頭表面,很快就被凍得發紅了,但是大江都能忍受下去,他最希望看到的是自己給妻子送上一碗人參湯的畫面。 他的每一步都很艱難,因為石頭上面很難站穩,他一手攀附在上面的石頭,腳下踩著一些突出的石塊來,好幾次大江都要從石頭上面打滑下來,在大江的堅持下面,終于是讓他爬到了那顆長著冰山人參的石頭上面去,他的身體靠在一邊,上身趴在那顆長著人參的石頭上面,腳下踩著另外的石頭。人參是從冰塊里面鉆出來的,大江小心的摸著那顆人參,他不能用手去拔動人參,一旦用力,就會把人參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給扯斷了。 大江從自己的后背哪里取出來那把柴刀,他要用柴刀去把包裹著人參的冰塊劈開,柴刀擊撞在冰塊的上面,一些冰渣子從石頭上面就掉落下來,大江在哪里費勁了好半天,冰塊被他一點點的剝開,人參漸漸就裸露出來,大江的心被喜悅占據著,寒冷對于他來說已經算不上什么。 都后面大江終于是把人參從冰塊里面給剖了出來,拿到人參以后,大江把手里面的柴刀往下面一扔,然后從石壁上面下去,喜悅使他大意了,就快要到達地面的時候,腳跟站不穩,整個人就摔在了冰地上面,雖然屁股隱隱作痛,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