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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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將計就計 “二小姐!” 盧枝正要回屋,便看到路上迎面而來的人,叫住了她,正是蓮兒。 “二小姐,奴婢有話想跟您說。”蓮兒怯怯地說道。 盧枝挑眉,心中好奇。 “好,到前面花園石椅哪里說吧!”盧枝應道。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過去。 盧枝便先坐了下來,然后對著蓮兒說道:“你坐下吧!” “不不不,不用了,二小姐,奴婢站著就成。”蓮兒連連擺手,應道。 “你有事,就直說吧!”盧枝語氣平淡,態(tài)度也算是平常,蓮兒不過十四歲,在現(xiàn)代也就是個剛上中學的小孩子,她一個大人,有什么好跟計較的,當然,前提是她不作妖,老實點。 “二小姐!”蓮兒哀聲道,“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盧枝見了便皺了眉頭,“你有什么事,起來說,不用這樣。” “二小姐,奴婢有罪,請您恕罪,饒了奴婢!”蓮兒低聲哭著。 盧枝對她這套做派實在是頭疼,這孩子什么毛病,就喜歡哭。 “你先說說,你干了什么,要我饒了你?”盧枝扶著額頭,說道。 “二小姐,奴婢收了二老爺?shù)你y兩,答應了將二小姐鋪子里的糕點方子偷出來,交給二老爺。”蓮兒低聲啜泣著道。 “哦?”盧枝挑眉,原來是這么個主意,復又好奇地問道:“既然這樣,那你還來告訴我?” “回二小姐,奴婢本就是大小姐院子里伺候的丫鬟,當時大小姐出嫁時,大夫人說我長得不好,便不讓我給大小姐陪嫁,將我留在府中,此事過后,盧家的下人都知道大夫人不喜奴婢,奴婢在盧府中的日子便是過得一日不如一日,受人欺負那更是家常便飯,那日二老爺找到奴婢,說是有辦法讓奴婢離開盧府,只要奴婢幫他辦件事。” 蓮兒一邊啜泣,一邊將事情緩緩道來。 盧枝打量著蓮兒的樣貌,雖然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美人,但勝在膚色白膩,欺霜賽雪,而且眉眼之間自有風情,帶著一股子楚楚可憐的味道,這樣的女人,最容易讓男人動心,勾起他們胸膛里那個大男人的保護心了。 盧枝回想著記憶里盧府大小姐的長相,嗯,好像是長得像她爹,怎么形容呢,端莊大方吧!跟眼前的蓮兒相比較,正好形成強烈對比,少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柔。 盧家大夫人要是能讓蓮兒這樣模樣的丫頭給自己女兒當陪嫁,那就真的是見了鬼了。 蓮兒見盧枝神色平靜,又接著說道:“奴婢在盧家缺衣少食,還要整日受嬤嬤磋磨,實在難捱,二老爺這話讓奴婢見了希望,就答應了。” 蓮兒話音剛落,神色惶恐不安地看著盧枝。 盧枝面無表情地道:“繼續(xù)說。” “是。二老爺讓奴婢過來找一樣東西!”蓮兒說道,看了看盧枝神色無異,又接著說:“二老爺說,二小姐的生母去世之前在讓二小姐背下了一本菜譜,那上面記載著各種菜方和糕點方子,讓奴婢想辦法弄到那個菜譜,交給他,二老爺就會讓奴婢出府,還給奴婢一筆銀子,日后回家好好過日子,奴婢雖然知道這樣不該,但實在太想離開盧府那個火坑了,便答應了。” “菜譜?”盧枝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辭,但是在她記憶之中,原主并不記得什么菜譜啊,若是原主的親娘臨死之前讓她背下來的,那肯定是有記憶的。 盧枝自從入了這個軀殼,雖然有時候記憶有些糊涂,但是基本上還是都能夠記得原主以前的事。 “我生母死的時候我才多大,就算當時記得,如今也可能早就忘了,再說,我若是都背下來了,為何一定要寫下來呢?”盧枝平靜地問道。 “奴婢當時也這么問過二老爺,但是二老爺說,二小姐突然做出來了那么多好吃的糕點,定然是用了當初的菜譜方子。”蓮兒應道。 盧枝怔楞了一下,這事好像有點復雜,按照蓮兒的說法,盧厚德懷疑她身上有生母留下來了不得的菜譜,以前因為原主沒有展示廚藝,盧厚德便認為原主忘記了或者是沒有,但是她穿了! 她變成了盧枝,她展示了廚藝,所以盧厚德就開始懷疑了,懷疑那個菜譜的存在,所以想方設法讓蓮兒接近自己,就是為了偷菜譜。 “那如果我沒有寫下菜譜,你又如何偷得?”盧枝沉思許久,才開口問道。 “二老爺很是肯定,說是您肯定會寫下來,那是你生母留給你的東西,還是她臨終前的吩咐。”蓮兒答道,偷偷打量著盧枝的神色。 “哦!”盧枝玩味地應了一聲,這就有意思了,看來自己的生母不簡單啊,不是一個普通的廚房燒菜丫鬟啊。 看來很有故事! “后來奴婢悄悄跟二夫人身邊的丫鬟打聽,二老爺這陣子常常見一個西洋商人,還常常讓府中小廝到您的鋪子買糕點給那個西洋商人送去,據(jù)說,是二老爺要賣些方子給那個西洋商人,但是具體奴婢就不知道了。那日二老爺給的期限就要到了,奴婢進府多日,但一直沒有能接近二小姐院子,自然什么都拿不到,眼見約定的日子要到了,奴婢便不得不出府去見二老爺了!”蓮兒接著說道。 “然后他給你什么好東西了?”盧枝笑著問道,她也猜到幾分了。 “這個!”蓮兒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藥包,放在桌子上。 盧枝手捻起來看了看,她對于這些不熟悉,看不出什么,肖玄也許能知道。 “奴婢告訴二老爺,我進不了二小姐院子,沒法得手,二老爺便給了我這個,讓我選個時間將藥下在府中眾人的飯菜里,他讓人來拿!”蓮兒答道。 “他怎么知道你何時下藥?何時可以動手?”盧枝問道。 “二老爺說了,若是奴婢下了藥,便放個風箏,他們看到了就知道了,還叮囑奴婢,務必要在三日內(nèi)動手。”蓮兒應道。 “那你又為何要告訴我呢?”盧枝很是好奇,按照盧厚德給的條件,只要干完了這事,她就可以拿了銀子遠走高飛過日子。 而且蓮兒的賣身契并不在她身上,照這么說來,她的賣身契現(xiàn)在應該在盧厚德手里了。 “回二小姐,奴婢就算拿了錢離了盧家,也無處可去了!”蓮兒言語哀傷。 “為何?” “奴婢家中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十歲那年被哥哥賣到了盧府,嫂嫂是個厲害的,我便是回去,她也容不下我,我一個女兒家,還能去哪!”蓮兒垂淚道。 盧枝略思量了一番,就明白了蓮兒心中的算計,她在這府里,雖然比不上盧府奢華,但是好歹吃穿不愁,也沒有什么活計讓她做,不過就是做做女工,還不用受人為難。 不過蓮兒竟然會被人為難,倒是出乎盧枝的意料,想起之前蓮兒在家里的那個做派,想想她會在盧府被人欺負得那么慘,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二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日后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二小姐,不敢再起別的心思,求二小姐發(fā)發(fā)慈悲,留奴婢在府里,給奴婢一口飯吃。”蓮兒跪地,哀哀哭泣著。 盧枝見她哭得可憐,煩悶不已,但是讓她這么相信小白蓮,她又是打從心里覺得這事有點懸乎。 “你先起來吧,這事我跟相公商量之后,再做決定!”盧枝撂下話,然后邁步走了,臨走不忘拿走了桌子上的藥包。 蓮兒看著盧枝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晚上盧枝將此事跟肖玄說了說,他聽了沉默不語。 “喂?”盧枝推了推他,“怎么了?” 肖玄直覺盧枝生母之事并不簡單,說不定連她生母的事,都另有蹊蹺,但是暫時不好提。 “你說,我怎么辦好呢?”盧枝見他回過神,問道。 “你想要如何?” “當然是想要教訓盧厚德了,讓他吃虧啊!”盧枝答道。 “將計就計!”肖玄簡單干脆地答道。 盧枝眼眸一亮,很有興趣地追問道:“說來聽聽!” 肖玄簡單地說了下,盧枝聽得連連點頭,這個好,這個好,說不定自己還能從中做筆生意,賺點小錢! 兩人達成一致,盧枝準備明天就跟蓮兒說一聲。 說起蓮兒,盧枝想起自己懷里的藥包,連忙掏出來給肖玄看看,“這是什么藥?” 肖玄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蔑笑道:“不過是些低等的蒙汗藥。” 還是最差的那種 ,這樣的藥,對他這個經(jīng)過訓練的身體,不起一點作用。 盧枝點點頭,將蒙汗藥收走,雖然說這不是什么好東西,但說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了,先留著,反正也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