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解決的辦法

    盧枝握了握她的手，小玉手心里全是冷汗。

    盧枝知道她其實心中害怕，但還是強撐著為她爭辯，心中一陣陣的感動。

    “是這樣的，二爺爺，如果大家伙不信，可以去問嬸嬸鋪子左右的人，我們日日都在那里做生意，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肯定有人記得。”石頭上前一步，對著村長說道。

    那婦人已經嚇得面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村長，剛剛的對話大家也都聽見了，這個婦人根本就不能確認她看到了我去了石壁家中！”盧枝上前對著村長說道，言語客氣，但卻十分有力。

    “這……”村里的老人張了張口，卻沒有接著說什么。

    “沒有人看到，不代表就不是你！”人群中有個男聲傳來。

    “沒有人看到，可是你們卻咬定是我，憑什么，現在沒有人看到，就是沒有懷疑對象，那村里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你！”盧枝直接反駁道，盯著那個男子，目光坦蕩。

    “胡說，我怎么會這樣的事，你家又沒有人出海，你怎會將出海漁民的死活放在心上。”那男子一聽更加惱火，大聲地吼道。

    “我家是沒有人出海，可是出海漁民出事，對我又有什么好處！”盧枝反問道。

    “你就是因為昨天我家的小三兒冤枉了你兒子，所以你存心報復！”人群中有個婦人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小三兒的娘，石壁的老婆，此時惡狠狠地盯著盧枝，像頭餓狼，恨不得撲上來咬盧枝一口。

    “那又怎么知道不是因為昨天你家兒子刮了媽祖娘娘的神像，卻沒能賴到我兒子身上，在祠堂被打了，你們心里怨恨，所以故意冤枉我，你家做錯了事賴到別人身上又不是第一次了。”盧枝反駁道。

    “你說什么，你個爛.貨，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石壁的老婆聽到盧枝這樣說，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叫囂著要撲上來。

    “夠了！”村長大喝一聲，“石壁家的，管好你家婆娘，現在沒有證據，你們打了她，要讓別人說我們姓石的欺負人家一個婦道人家嗎！”

    “哎！是！”石壁上前拉住了自己婆娘，滿臉尷尬，看來是覺得丟人。那婦人嘴里還罵罵咧咧，嘟嘟嬢嬢的，顯然很是不滿。

    “村長，那現在怎么辦，死了一頭豬，這流水席還怎么辦啊？”人群中有人喊道。

    “就是啊！”

    “對啊，怎么辦啊！”

    “這沒有辦流水席，媽祖娘娘會不會覺得我們拜祭的心不誠，那今年怎么出海啊？”

    “我今年可是不敢出海了，這怕是到時候送了命在海上！”

    底下的村民議論紛紛。

    而居中的村長和村里的長者們都是一臉愁容，如今這豬已經死了，也找不到到底是誰弄死了，要讓人賠償也找不到人來，可要重新買一只豬，那就要將近一百兩銀子，這錢要讓村里的人出，大家伙肯定是不肯的。

    不肯也得肯，村長和村里的幾位老人商量之后，還是拍板做了決定，不管怎樣，還是要先將流水席辦好再說。

    “各位，這豬死了，但是這流水席后日就要開始了，如今沒有法子各家各戶派五百文，我們先買一頭豬回來，祭拜媽祖娘娘是大事，不能耽誤，這關系我們這年出海的大事！”村長大聲說道，這德水村人丁興旺，加起來有近兩百戶的人家，算是這附近的大村子了。

    “這，哪來的錢啊！”

    “對啊，這哪來的錢啊！”

    底下的村民都在議論，很是不滿，尤其是那些家中人不出海的，也是要出錢，盧枝倒是無所謂這幾百文錢，但是讓她吃了這么個悶虧，還得出錢，實在不爽。

    “我們又不出海，憑什么要出錢！”底下又有人囔囔。

    “拜祭媽祖娘娘是大事，誰要是想鬧事，就給我滾出德水村。”村長大聲喝道，果然場下都安靜了下來，這被村里驅逐出去，那可了不得啊，到了別處那就是外鄉人，人離鄉賤。

    所以古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愿意離開故鄉的愿望，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行了，明天早上，每家交五百文上來。要是自己不來的，少不得我這把老骨頭親自上門去要了，那個時候怕是我們面子都不大好看。”村長說道，算是板上釘釘了。

    事情暫時算是告一段落，大家伙都各自帶著心思散了都回了去。

    “石頭，小玉，跟嬸嬸回去吃飯。”盧枝招呼著。

    到了肖家門口，小章剛剛到家，盧枝忙，小章就自己說了不用盧枝接送，他都認得路，而且學堂上也有朋友跟他可以順路一起走，盧枝見兒子堅持，那么孝順為自己考慮也就聽他的了。

    “阿娘，你去哪了？”小章背著書包，跑了過來。

    “沒事，出去有點事。”盧枝一邊說，一邊把門打開，讓孩子們都進去。

    “哥，我們……”小玉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石頭雖然也是面帶苦澀，但比小玉好多了，“沒事，哥有錢！”

    “石頭，要是沒有錢，嬸嬸可以先幫你出。”盧枝說道。

    “沒事的，嬸嬸，我還能拿的出來。”石頭搖搖頭，謝謝盧枝的好意。

    盧枝見他堅持，也不好多說，但是這事她卻實在是感到憋屈。

    “石頭，你給我說說，這個流水席是怎么一回事？”盧枝開口問道，多了解下，看能不能想點別的辦法。

    “村里每年祭拜媽祖娘娘的最后一天，都會做流水席，請鄉下做宴席的師傅來做菜，從中午開始擺宴席，要擺兩個時辰，才散掉，就要不少東西，每年村里都要在前一年買小豬崽回來養，留著隔年祭拜用。”

    “那吃飯的時候就是坐一桌，一桌人吃完了就撤掉，重新擺一桌讓人去吃？”盧枝問道。

    “嗯，不過村里有不少人第一次上桌，桌上的東西都不吃，裝了帶回家去，然后再去吃第二桌。”石頭接著說道。

    “這么說，沒有了這一頭豬其實應該也夠吃，只要沒法讓人裝回去了！”盧枝分析著。

    “這，村里也沒有辦法找人都看著。”石頭搖搖頭，表示這個難度很高。

    “我倒是有個辦法，但不知道能不能行！”盧枝摸著自己下巴呢喃著。

    “什么辦法？”石頭頓時眼中一亮。

    “我們做成自助餐模式，流水席都是在曬谷場辦的，那里就一個出入口，只要派人守著出入口，每個人拿著牌子，只能進出一次，想什么時候進去吃都可以，進去了之后吃飽了出來就不能再進去了。”盧枝說道。

    三個孩子都是抬頭看著她，一臉迷茫。

    “就是一進門，我們就一人分一副碗筷，然后所有的菜都放到桌子上，讓大家想吃什么，就自己拿……”盧枝解釋了好一會，三個孩子總算是反應過來，明白了。

    “這個好，這樣就能省下不少食物，就算少了一頭豬也沒有關系，那大家伙就不用交錢了。”石頭高興地道。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就是突然想到了，而且，村里的人大概也不能聽我的！”盧枝攤手，表示自己這個方法大概是沒法實施了，她在村里人微言輕。

    “我去跟二爺爺說，他肯定答應！”石頭話音剛落，人就跑了出去。

    “哎，石頭！”盧枝在后面喊著，但是已經叫不回來了，算了，讓他去說說吧，應該也不會成！

    盧枝也沒有多想，徑直進了廚房去做飯了，天已經都黑透了，今天鬧了這么一趟，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盧枝沒有想到，石頭居然將村長給帶了過來，陪同一起過來的還有村長夫人，盧枝連忙出來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