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是誰動的手
第二百章 是誰動的手 幾日不見的范宜晴,半夜三更獨闖匯通客棧,竟要連夜趕往白嫂子的娘家去找他們? 實在奇怪! “你七姑姑來客棧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白靈耐心的問道。 小福寶擰眉,拉著長音兒‘嗯’了一聲,將范宜晴狼狽不堪的樣子描述了一遍。 白靈驚訝道:“衣服又臟又臭?頭發還是亂的?” 眾人忽地瞪大了眼,暗自腹誹:這哪里還是范宜晴,就連個丫頭都不如? 而范家七小姐是一位非常在意自己形象的閨閣小姐,竟會以這幅邋遢的樣子示人。 白靈輕皺眉,難道她已經深陷困境,這才不顧一切的去尋他們? 可她一個小姑娘,只是回了家,又不是被推入火坑,哪里來的困境? 她暗自腹誹:就算范仲鄴將院子圍得滴水不露,也只不過是見不到老太太而已。 若見到了老太太,卻不相信她,再回到客棧里坐等他們歸來便好! 何至于自亂陣腳,將自己置于險境? 而半路突遇的歹人,身手果斷狠辣,實在不像湊巧趕上,否則他們來去幾回,怎么沒有碰到? 想到此,白靈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是他?” 一時吐口而出的話,竟令眾人越發的疑惑不解! “誰?”范仲白問道。 白靈兀自的搖了搖頭,她現在并不能十分確定就是那個人? 倘若她說出來,無憑無據的上門去要人,反而顯得他們無理取鬧,也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靈兒,到底是誰?”范仲白催促了一聲。 聞言,白靈為難的盯著她,目光中盡是焦慮不安。 這時,小福寶撲在她的身上,連聲催問道:“姑姑,到底是誰抓走了我的七姑姑。”話落,又是泣不成聲。 而白靈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教眾人越發的茫然無措。 這是有難言之隱? 想到此,范仲白尋了個借口屏退眾人,便帶著她直奔二樓包間。 白嫂子硬拉著不愿退去的小福寶。 見此情況,她也覺得七小姐被抓走的事情很是棘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出辦法的。 不如,先聽從四少爺的安排,等他們想出對策來,再依言而動。 總比像個無頭蒼蠅般,撞得頭破血流,卻依然找不到七小姐。 尤其,他們才從她的娘家回來,那一籮筐的難題都等著四少爺親力親為。 而一個人卻沒有三頭六臂,事情自然也需要一件一件的去處理,彷如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若是心急能夠解決問題,那她定會比誰都著急! 想到此,她又將欲追上去的小菊,也一并拉走了。 待二人回到包間內,白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思緒混亂不堪。 范仲白輕嘆了一聲,示意她先坐下。 事情已經發生了,只有靜下心了,捋順了才知道從何下手? 白靈擰著眉,點了點頭,卻一點沒有坐下去的意思。 她呼之欲出的話到了嘴邊,又吞進了肚子里,只教范仲白越發的無奈。 他清咳兩聲,示意她將心中所疑講出來。 “四哥,我也拿不準?”白靈猶豫的說道。 聞言,范仲白示意她先說出來,才好判斷到底對不對? 白靈‘嗯’了一聲,捋了捋混亂的思緒,彷如竹筒倒豆子般的一吐為快。 話落,她忽地松了一口氣,這才坐下來,緊盯著面前的人。 范仲白壓制住滿腹的驚詫,反問道:“你猜測,是陳長官抓走了七妹?” 白靈微點頭。 “陳長官與七妹,兩人并沒有什么交集啊?” 白靈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四哥,七妹為何突然親近我?” 范仲白一愣,并未接話。 “從前,七妹與陳長官的meimei好得像一個人,以至于與她同流合污。”白靈又說道。 范仲白并不否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又將七妹如何在學校里堵住自己,非要同進同出的事情說了一遍。 而范宜晴的行為,說句狗皮膏藥都不為過,畢竟剛開始她可算是死纏爛打。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發現各自的閃光點,兩人的關系才猶如破竹之勢情同姐妹。 當初,她也覺得很是蹊蹺,只是被范宜晴堵住了口,不便深問。 現在,細細想來,才發覺有多處的疑點。 但凡陳長官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總是一副心提到嗓子眼兒的狀態,就像一只被嚇得不敢吱聲的小貓,一聲不吭的縮進角落里。 “四哥,七妹回府,可是派的管事親自護送的。” 范仲白點了點頭。 她又說道:“昨夜我去追你們,就是因為小菊去院子里尋她,尋不到。才發現了府里丫頭被贖身的蹊蹺事。” 話落,白靈心下一驚,只怪她被嫂子娘家的事情蒙住了心竅,這才一心想著趕緊去尋范仲白,卻忽略了七小姐為何不在自己的院子里? 自從兩人形影不離后,七小姐彷如一個難纏的小孩,恨不得睡覺都要爬到她的床上。 倘若她有心離開府里,定會派小廝通報一聲。 可她卻獨自一人,深夜砸開客棧的門,又一意孤行的定要去尋他們。 半路被歹人抓走,難道真的是個意外? 想到此,她兀自的搖了搖頭后,一口咬定,“四哥,必是陳長官所為!” 此時,白靈的一番話,只教本以為是二當家所為的范仲白,搖擺不定。 可白靈說的頭頭是道,并不是妄自揣測。 他沉默半響后,心想著,既然七妹回家了,又突然出現在客棧里。何不去家里走一趟,也好搜集更多的消息。 “靈兒,你先去睡覺,等我回來。”范仲白留下這一句,便欲推門而出。 剎那間,白靈仿似一只插上翅膀的蝴蝶,抵著門攔住他的去路。 “四哥,我也去。”話落,望向他的目光堅定不移。 范仲白輕握住她的雙肩,目光溫和的彷如一杯剛好入口的茶水,“聽話!” 昨夜,眾人心系著白嫂子娘家的事情,一夜未睡。 他不愿讓她再跟著去奔波勞累。 “我也很擔心七妹。”語調柔得仿佛一汪清水,流進范仲白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