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兵變
江南百姓不堪重負揭竿而起,而劉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借此來起兵造反。 白逢蘇與謝聆對視一眼,各自明白互相都知自己的所想之處。 謝聆勾了勾白逢蘇的手,嘆道:“民間恐又要多些你是個暴君的傳聞了。” 白逢蘇抬手摸了摸謝聆的頭,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我不怕。” 謝聆點了點頭,道:“我也不怕,就是……” 謝聆只說了兩個字便停了下來,權勢之爭,大多會血流成河。 其中也會牽扯出來太多的無辜之人。 謝聆并非冷清冷意之人,即使他再如何的不想讓那些人牽連進來,可他也明白自己并不能做什么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謝聆忍不住幼稚的去問白逢蘇:“劉世有沒有可能將那些百姓留下來?” 白逢蘇湊過去親了親謝聆的額頭,他道:“怎么小聆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謝聆深吸一口氣,又慢慢的嘆出去,他道:“百姓起義,其實我們也預料到過,盡量讓在江南的人救吧!能救一個是一個,最好多留一些,為我們以后的翻盤做準備。” 白逢蘇摟上謝聆的腰,他的鼻尖與謝聆的鼻尖相抵,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白逢蘇知曉謝聆從不是這般的多愁善感的,這這次的事情他們曾經也是預料到過的。所以白逢蘇覺得謝聆怕是對未來的不確定而感到的心慌更盛。 所以才這般去安慰他。 白逢蘇總是懂謝聆的,謝聆的心中確是慌亂更盛。 謝聆回抱白逢蘇,又拿臉頰往白逢蘇的鼻尖處蹭了蹭,慌亂的心這才是緩緩的平定了下來。 清風四十一年立秋,江南的所有事都如白逢蘇與謝聆想的那樣發生了——已經發展得十分壯大起義軍被劉世暗中叫江南軍隊的新上任的將軍假傳皇帝圣旨斬殺叛軍一個不留,而明面上則將自己完全摘出此事。 立秋之后戰爭開始,不過一個月,江南血流成河。 而劉世則在這一個月之中假惺惺的表示——皇家無情至民不聊生,他生為一國元老終是再不能視若無睹,擺出從未見世的那道空白圣旨,以為要討回開國皇帝建國之初心為由舉兵造反。 由此江南兵變。 而知道這個消息時,白逢蘇正在幫自己昏昏欲睡的小夫君揉腰。 剛下完朝回到寢店看到一個拿著密信慵懶的斜躺在睡塌上的人。 塌上的人后腰出墊了個墊子,身上蓋著一層毛毯,手上的一點一點的在往下掉,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白逢蘇輕笑著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抽走了馬上就要睡著的小人兒手上的信。 就在信離手的那一瞬間,謝聆猛然驚醒,便看見了正打算把信往桌子上放的自家夫君。 謝聆揉了揉眼去搶那信, “我還沒看呢,信上說了什么?” 謝聆動了一下,一不小心便扯到了腰,頓時便覺得疼,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白逢蘇笑了,只是他光顧著謝聆了,哪里會在乎那信,自然是也沒有看,于是他將謝聆連人帶被子的報到了床上,一邊幫謝聆揉他經歷了昨晚而酸脹的腰。,一邊道:“我們一起看。” 謝聆趴在白逢蘇的懷里,腰被白逢蘇揉得很舒服,眼皮子又開始慢慢的耷拉下來。 謝聆的聲音低了,他道:“不看,你看完了告訴我一聲。” 白逢蘇親了親謝聆的發,答應著好。 等白逢蘇看完了,他再去看謝聆,發現謝聆扔在與困意頑強的斗爭還未睡去。 白逢蘇看著謝聆那有些好笑的表情,只覺著喜歡得不得了,忍不住捧起謝聆的臉親了一下。 謝聆半睜著眼皮看白逢蘇,嘴角上揚,微微笑起,一副傻里傻氣的模樣。他問白逢蘇:“看完了,如何?” 白逢蘇道:“江南兵變,是劉世命李過嫡孫在眾百姓面前于那道空白圣旨之上提了那道為百姓升太平而帶兵逼宮的旨意。” 謝聆昏昏欲睡時腦子轉得便會慢,他敲了敲腦袋,看向白逢蘇的眼里帶著茫然:“所以?” 白逢蘇將人摟到懷里抱著,他動作輕柔的拍著謝聆的背,道:“所以高潮來了,我們的戲該是快要進入高潮了。” 也不知謝聆聽進去了沒有,只見聽他含糊的應了一聲,又問:“然后呢?” 白逢蘇不由得發笑,他抱著謝聆躺下,將他身上的毛毯拿開換成了床上的被子。 白逢蘇將人摟在懷里,一下一下的拍著謝聆的背,動作輕而緩。 白逢蘇放低了聲音哄他:“別然后了,實在困就睡,嗯?” 謝聆兩只手使勁扒拉著白逢蘇的衣服,將自己往白逢蘇懷里鉆,等終于找到一個自己覺得舒服又滿意的位置時,才是徹底的合上自己的眼,嘟囔道:“還不是都怪你。” 白逢蘇輕笑,低頭去看在自己懷里縮成一團的自家小夫君,心軟成一片,他柔聲輕哄:“是,都怪我,睡吧,嗯?” 謝聆彎了彎嘴角,聲音小小的,他回:“好!” 江南,自兵變后,在劉世的栽贓陷害與花言巧語之下,江南百姓逐漸對朝廷和新皇與皇后恨之入骨,而對劉世奉之如神。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恨之入骨的人救了他們中一些人的同伴和孩子,而他們奉之為神的正在用著他們中一些人被搶或丟失的孩子都心頭血來駐自己的顏。 花府內的一處極其偏僻的屋子里,一個巫師正在做法,而屋外被一干下人服侍著的已然十分顯老的劉世正在等待著能為自己駐顏的丹藥。 那丹藥每練一顆便要消耗一個孩子都心頭血。 心頭血不易取,若是強取則人亡。 劉世如往常來取藥一般滿含期待的看著時不時便會有幾句咒語穿出來的屋子,滿臉的貪婪如若癲狂。 等待期間,劉世隨手抓起服侍他的一個下人笑瞇瞇的問:“你說,是不是我吃夠了九九八十一顆仙師幫我練就的丹藥,便能重返二十歲,那他會不會就能喜歡上我,就不僅不會逃,而且還會背叛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來幫我成王?” 那下人哪知劉世說得那人是誰,只得跪下高聲附和這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人的主子以求保命。 那下人,一跪下,周圍的下人也分分跟著跪下,跟著最先跪下的那下人一起高聲喊:“圣上萬壽無疆,圣上無人不喜。” 劉世高興了,揮手便賜他們賞錢。 路過的花寒見到這一幕,諷刺一笑,運起輕功離開。 花寒并不知曉劉世口中的仙師曾經煉出的到底效果會如何,但他知曉如今劉世的駐顏丹不過只是能幫劉世大補一下那逐漸接近日薄西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