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變故
謝聆頓時不想說話了。 白逢蘇知趣的收了笑,他勾了勾謝聆的手,頭靠過去與謝聆耳語道:“知道領兵追殺劉世的人是誰嗎?” 謝聆疑惑:“我以為你那日與杜棲說了那些話,是想要破格讓杜棲領兵。” 白逢蘇搖了搖頭,“杜棲一屆文人,在軍中最多也就是軍師了,此次我要他前去另有目的的同時,也是希望他能借此立個功,以便日后我用他時,少些非議。” “那你用的誰?” 白逢蘇拉過謝聆的手,問:“還記得末冬嗎?” 謝聆想了想,想起了這個人,他道:“之前你找來假扮我的那個?” 白逢蘇答:“對,其實之前父皇向我舉薦他時,曾與我講過他還有著將相之才。” “所以你便用了他?” “你不是說他氣質非凡?我試過他,的確是個厲害角色。” 許久沒關心政事的謝聆點了點頭道:“君心選的人自然都是信得過的。” 白逢蘇笑了,他道:“小聆便如此信任我?” 謝聆回握住白逢蘇的手,回他一笑:“那是自然,我的夫君最厲害。” 白逢蘇點了點謝聆的額頭,“想出宮嗎?” 因為怕劉世狗急跳墻,白逢蘇防范于未然,謝聆已經好久沒有出宮了。在這深宮之中悶了那么久,謝聆自然是悶的,只是他體諒白逢蘇很少提想要出宮的事。這時白逢蘇這樣問,謝聆自然是一下便來了興致。 謝聆眼睛一亮,他偏頭去看他,“可以嗎?” 白逢蘇將謝聆拉到了自己懷里,攬著他的腰,問:“小聆想去哪?” 謝聆懶懶的趴在白逢蘇身上,勾著手指頭一一細數:“哪都想去,特別是先去看看自己開的那些鋪子,我和你說我開的那些鋪子生意都可好了,現在又開了幾家,并且已經開始著手收購江南的鋪子了,就是劉世這一去,收購江南的鋪子的事情便要停下來了,還有然后我去逛集市雖然那里的東西都不如宮里的好,我就是想去。接著去朱雀樓,我要一個二樓的雅間,我要喝酒,我不會喝多的,我就喝一點點……” 說著說著,謝聆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停頓了一下,從白逢蘇懷里起來,臉紅紅的。 謝聆垂著眸,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君心并不是就為了帶我出去吧!” 白逢蘇見他這樣只覺得好笑,他的手撫上謝聆的頭,柔聲道:“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有些空便想著帶我的小夫君出去透透氣。” 謝聆一聽,又笑了起來,但他還是不確定道:“真的有空嗎?君心會不會太累?” 白逢蘇嘆了口氣,道:“小聆這是在宮里被悶傻了不成?” 謝聆把頭靠到白逢蘇肩上,也跟著嘆了口氣,道:“你近日太過cao勞,我都心疼你擠出來陪我的那些時間,只是我又想著總該受著你給我的那些心意。” 白逢蘇拍了拍謝聆的肩,淡淡道:“父皇有時說的話是真的不錯,這皇帝是真的難當,即使沒有劉世,只要坐在那九五至尊之位總是累的,不好的皇帝眾叛親離,我算是好的,以后登基還有最愛的人在身旁,等我下朝,為我cao心。” 謝聆在白逢蘇的肩上蹭了蹭,復爾抬起頭露出一個笑,道:“所以我得好好待你。” 白逢蘇一挑眉,饒有興致的問:“小聆準備如何待我好?” 謝聆眼珠子轉了轉,最終紅著臉,吧唧在白逢蘇唇上親了一口。 白逢蘇失笑:“不夠。” 謝聆低了點頭,等耳尖也紅透了的時候,又吧唧吧唧一連兩口全都親在了白逢蘇的唇上。 白逢蘇懵了一下,隨后笑得開懷。笑得低著頭的謝聆一頭扎在了他的懷里,紅得不能再紅的臉上燙燙的,他的嘴角卻掛著笑,那個笑淺淺的,甜甜的,帶著歡喜又夾著羞澀。 這頭人的甜如蜜更襯的那頭的陰云密布。 劉世到了江南后,便一直住在花府之中,劉世一到江南便開始展開自己的計劃,沒幾日后江南兵變,易令將軍失蹤,軍權落入劉世手中。 而接下來,便是錢財,花家富有,但即使全用來打仗那些錢還是源源不夠的,那么接下來便是那些土匪,與民脂民膏。 劉世聰明,并不直接搜刮民脂民膏,而是以朝廷的名義開始大量的征收賦稅。弄得百姓更加苦不堪言。而消息遲緩的江南百姓都信了不可靠的小道消息--東凌候是朝廷派來加收賦稅的欽差大臣。 容幾易了容跟著好不容易才能來看他一次的花寒去了趟熱鬧的集市,回來時,看到了許許多多滿臉愁容的百姓。 容幾嘆了口氣,他道:“歷代戰爭,苦的都是貧窮百姓。” 花寒從身后抱住他,安慰道:“只要我們贏了,后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容幾歪頭看他,眼里頗有幾分希冀:“有可能不打起來嗎?” 花寒親了親他的發梢,輕嘆:“除非劉世沒有江南這一條后路。” 容幾轉身,語氣急切,“你不奉命于他,他在江南不就沒有了后路?” 花寒搖了搖頭,道:“怎會,你看他那么輕易的便收了易令將軍的兵權,而如今易令將軍又下落不明。便能知曉,他在江南最大的后盾不是我,我只是其次,而用我,只不過是會讓水路好走一些,讓江南容易收些,讓錢夠用些罷了。” 容幾聽懂了,這意思便是,無論如何,這仗是必打無疑了。 話間,容幾如今住的那出宅子便到了,花寒為了減少暴露的可能性并不打算下馬車。 容幾下馬車前,花寒與他低聲道:“江南收掉易令將軍的兵權收得太過容易了些,按理說不該如此,我已給太子去信,恐怕一切有些不如太子之愿但他想的也大體與此種情況不理,只是如今要更為復雜了些,你且乖乖的,并且也不能再繼續留在江南了,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忘行忠心又武藝高超,我安排人將你們一同送出城去,后面會有人來接應你們……” 容幾聽著聽著就知道不對勁了,他并不想走,正準備與花寒爭論,卻被花寒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在脖子上暈了過去。 花寒早料到容幾會不愿,但生活在劉世眼皮子底下始終危險,之前沒送走是因為舍不得和知道容幾會不同意再加加沒料到會有如今的情況,但是無論如何現在是一定得把人都走了。 花寒抱著懷里的容幾,戀戀不忘的抱了許久,直到忘行不耐煩的上了馬車面無表情的看了他許久,他這才是把人給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