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目的
謝聆紅了臉,他道:“可……可以說了?” 白逢蘇彎起嘴角,他在謝聆的耳邊低聲道:“計中計,缺不了的是里應外合。” 謝聆就著計中計與里應外合兩詞想了想,他道:“君心是要……” 白逢蘇親了親謝聆的臉,道:“不過是提早埋下一線,以防萬一罷了。” 謝聆的頭下意識的一縮,他道:“為何不直接將謝聆蛀空了?” 白逢蘇彈了彈謝聆的額頭,他問:“小聆覺得該這般做?” 謝聆點了點頭,道:“如此不知是否可行,但或許效果不錯呢?” 謝聆在白逢蘇提供給他的狹窄的空間里稍稍轉了身,他偏頭去看白逢蘇,道:“如若效果不錯,那便可避免劉世往后失事逃脫。” 白逢蘇的手臂一收,將謝聆抱緊了,他道:“從前試過,只是無甚作用,劉世待渝州仿若珍寶,難以蛀空。” 謝聆推了推白逢蘇,他道:“可僅僅只是留下人在劉世逃時方便追殺,如此未免太過浪費。” 白逢蘇捏了捏謝聆的臉,他道:“那小聆想要如何做?” 謝聆捏了捏那放在自己身后的手,而后他將那只手拿到自己面前 謝聆低著頭把玩著白逢蘇的手。他道:“要用,便要好好的用。” 白逢蘇任由謝聆玩著自己的手,他用另一只手掐了掐謝聆腰上精瘦的rou。 他十分好奇謝聆是如何想的,他問:“怎么一個用法?” 謝聆道:“往日君心想要蛀食劉世尚且難做,那想要蛀空劉世自是不可能,可依如今的情況看來,劉世已然將重心放到了江南是也不是?” 白逢蘇聽著謝聆這話,他明白了謝聆的意思。 渝州對于當年的劉世來說是個寶,可對于現在的劉世來說可并非是一個寶。 謝聆抬頭看向白逢蘇,他的目光剛好撞上白逢蘇看他的。 謝聆眨眨眼道:“君心以為如何?” 白逢蘇思量良久,他道:“或許可行,這也許還能順便將現任花家家主與當年之事究竟有何瓜葛再行探查一遍。” 謝聆道:“好,只是這江南一事還望不會發展到我們預料的那種地步才是。” 白逢蘇反握住謝聆的手,他道:“必然不會真的走到我們預料的那一步。” 謝聆會心一笑,他道:“且看劉世下一步棋落何處吧!” 白逢蘇頷首,如今不太猜得透劉世意欲何為的他們也只能這般了:一邊計劃長久之事,一邊見招拆招。 可白逢蘇還是擔心一事,他道:“此次劉世所欲為之事定然不會如此簡單。” 謝聆道:“君心以為如何?” 白逢蘇道:“劉世命人送來如此之多的折子彈劾你,還將這些折子依官位逐級遞增的分開遞上,這看似是在拖延時間,可他也并非對謝府動了手,那按理來說這劉世的目的該是你,可我總覺著怕是并非如此。” 謝聆想了想,他沒想出有什么問題,于是他問白逢蘇:“君心是覺著何處不對?” 白逢蘇拉著謝聆的手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他皺眉,低聲道:“小聆不覺得如若是真的劉世的目的是你,那他便完全不必在江南散布那些個花寒與你那小廝的風流韻事?” 謝聆根據著白逢蘇的話思考了會,他沒理出太大的思路。 謝聆一連茫然,他想不到如此有什么不對。 謝聆道:“許是可以解釋為給花寒壓力,亦或是為了要對付我而特地制造的,而其目的則是為了迷惑我們?” 白逢蘇聽著謝聆的話,他忽然道:“迷魂陣?” 謝聆見著白逢蘇的這幅樣子奇道:“君心想到什么了?” 方才,謝聆話中的迷惑一詞一下便將白逢蘇點醒。 白逢蘇恍然大悟,他道:“非也,如若是為更好對付你,而給我們一個迷惑這自是不可能。而給花寒壓力許是有可能,只是……” 白逢蘇不再繼續往下說,只是帶著欣喜的笑意看著謝聆。 謝聆自然知曉為了對付自己劉世是不可能做這多余的一步,之前他也是因為想不到其他才是如此這般隨口一說。 而至于給花寒壓力自是有著些可能,只是僅僅是因為這事對于劉世來說未免太過得不償失。 謝聆慢慢的往下想,那還有何事值得讓劉世這般做的呢? 忽然謝聆腦中靈光一現,他啞聲道:“他的目的并非是我,而是……” 白逢蘇見謝聆如此,便知曉謝聆與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白逢蘇贊許的點了點頭,而后他轉頭看向那桌上攤開放著的奏折,輕聲道:“如今這折子已然到了尚書了。” 白逢蘇話音剛落,謝聆便于這須臾之間想到了些東西,他眸子驟然一縮。 謝聆抓著白逢蘇手,他道:“謝府,我們現在出宮成不成?” “好。” 說完,白逢蘇起身,他也順勢將謝聆給拉了起來,兩人起來后便一同離開書房,又匆匆的出了宮。 此時的謝府表面上看起還算是平靜如常,變的只不過是天上的星星與月亮同時沒有了。 這天的夜可謂是出奇的黑。 容幾已然洗漱好了。 容幾有好幾日沒有見著自己主子傾城傾國的臉了,他莫名的就有些想了。 容幾走到自己房門前的臺階上坐下,他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一同坐下的忘行復而又抬頭望向夜空。 容幾道:“今天沒有星星了。” 忘行隨意的看了一眼夜空,他淡淡的答:“嗯。” 容幾拿出懷里抱著的那把扇子,他將其打開仔細的看了看。 這還是容幾第一次拿出這把扇子仔細打量。 夜里光線微弱,容幾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他知曉這把扇子的做工是真的好看。 容幾道:“你說主子給我這么一把扇子是想要我做什么不成?” 雖是夜里光線微弱,可忘行自小在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故而在這種微弱的光線下,他還是能看清楚東西的。 忘行看了一眼那把扇子,他指著那扇子的一處道:“這里……有一個字。” 忘行與話多的容幾在一起了這么多天,平時要說的話挺多,故而現在他說起話來已然沒有之前那般的結巴了。 容幾順著忘行指的那一處看去。 光線暗了些,容幾沒有看到那扇骨上的字,可忘行卻是看清楚了。可忘行并不識字。 容幾將扇子合上,當他起身走到屋內后再次那扇子打開之時。 他看到那扇骨之上赫然而出“寒”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