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地步
葉韓看著劉卿的笑,他替劉卿理了理耳邊亂了的鬢發,動作依然僵硬,他道:“進去再說。” 劉卿點了點頭。 謝聆到了東宮門口,便看見了留酒。 留酒一看到謝聆,他上前行了個禮,笑著道:“還請大人移步棱佳殿。” 被留酒這么一提,謝聆這才想起,現在的白逢蘇還未重回太子之位,還是住在棱佳殿。 謝聆點了點頭跟著留酒去了棱佳殿。 謝聆一到棱佳殿,便看見一干宮人正在一件一件的往殿里搬東西。 謝聆走進了一些,他看清了那些人手里搬的東西一怔。 謝聆問留酒道:“這是……” 留酒一笑,回道:“大人,這是殿下吩咐的。” “他……”謝聆看著那些人將自己的貼身之物和用慣了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搬入棱佳殿白逢蘇的寢室。 他的耳尖紅了些,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 這時,留酒道:“殿下說是這些天怕你住的不適。” 謝聆啞然失笑:“我何時與他說我要來住了?” 謝聆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便自他身后響起。 “我自作主張的。”白逢蘇一邊說著一邊向謝聆走進。 謝聆聞聲回頭看他,白逢蘇上前戳了戳謝聆的臉,問他:“小聆住不住?” 謝聆的臉被白逢蘇這么一戳瞬間紅了,他磕巴道:“住……住……” 白逢蘇聞言,笑了。 白逢蘇拉著謝聆的手,將人帶進了自己的寢殿。 白逢蘇掃視了一圈殿內的擺設道:“怕你一時不適應,我命人運來的都是你平常用著的。” 謝聆紅著一張臉,他細聲細語的道:“等成了婚全部用的都是新的,君心就不怕我用不慣?” 白逢蘇捏了捏謝聆的臉,他湊到謝聆耳邊沉聲低語道:“等成了婚就能同吃同住,我你用不用得慣?” 謝聆低頭,臉紅了個徹底。 白逢蘇命人搬來的東西已然被宮人全部搬來并且放好。 放好東西后,宮人全部退下,留酒笑著幫他們帶上了門。 整個寢室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白逢蘇將謝聆抱入懷里,他語氣輕柔的重復剛才的話:“小聆說說,君心你用不用得慣,嗯?” 謝聆腦子如今是一片的白,許久他才是結巴的開口:“用……用得慣。” 白逢蘇笑了,他今天似是不準備放過謝聆,他又道:“用得慣哪里,嗯?” 謝聆:“……” 白逢蘇此話一出,謝聆連脖子都泛起了粉紅。 白逢蘇注意到了謝聆的反應,他的目光流連在謝聆羞得通紅的脖子上。 白逢蘇看了許久,目光越發深沉,最終他忍不住,湊過去,在謝聆紅得可愛的脖子上輕輕的咬了一口,接著將人深深的揉進了懷里。 謝聆被白逢蘇咬得一怔,臉紅得冒氣,謝聆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白逢蘇親了親謝聆紅得發燙的耳朵,不再繼續逗他,而是低聲道:“小聆,我們不要住你那處了好不好?” 因著腦袋空白一片,白逢蘇一句簡單的話,謝聆愣是消化了好久,才是明白過來。 謝聆說話還是有些磕巴,他道:“怎……怎么了?” 白逢蘇道:“安排在劉世那邊的人傳來消息,稱劉世在京中鋪路,他的目標是謝府。” 謝聆聽著這話,他瞬間清醒了許多,他自白逢蘇懷里撐起身子。 謝聆有些難以置信,他問:“什么?” 白逢蘇安撫的親了親謝聆的唇,他道:“說是江南水利偷工減料一事,花寒如今之事暫且壓下了,卻并未徹底解決。一但你…” 白逢蘇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了,他平常最為忌諱這個字。 白逢蘇不說,謝聆卻是猜到了,他接著白逢蘇的話道:“一但我死了,劉世一派便可造謠我是因為私吞興修江南水利的錢而畏罪自殺?” 白逢蘇揉了揉謝聆頭,他道:“不止。” 謝聆追問:“還有什么?” 白逢蘇道:“不知,大概不會如此,但謝府是必然。” 謝聆啞然道:“如今謝府成了關鍵?” 白逢蘇笑著,撥弄了一下謝聆的頭發,他道:“以防萬一,將你留下了。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只不過謝府得遭次殃。以后再幫你重建好不好?” 謝聆的關注點不在這里,他問:“他們準備何時動手?” 白逢蘇語氣平靜,他回答:“不知。” 白逢蘇繼續道:“所以現在你得和我住。” 謝聆依舊與白逢蘇關注著的不是一個點,他問:“你都全部安排好了?” 白逢蘇不滿的掐了掐謝聆的屁股,謝聆吃痛,瞪了瞪眼,卻又因白逢蘇的吻而閉上了眼。 白逢蘇故作惡狠狠的道:“安排好了,早就有一個喬裝成你的模樣去了謝府了。這些天你就給我乖乖的待在這,哪都不許去。” 謝聆信任白逢蘇,他自然聽白逢蘇的。 白逢蘇又一次將謝聆揉入了自己懷里,他道:“花家家主的那事,父皇與我說讓我去找晉國公。當年是他在著手查詢此事,知曉得最為齊全。” 謝聆問:“林爺爺?” “嗯!” “那君心改天去問問吧!” 白逢蘇笑著親了親謝聆的臉,他道:“太子妃一起去?” 謝聆推了推白逢蘇,道:“輕浮,還未成婚,哪里來的太子妃?” 白逢蘇又去親了親謝聆的眉眼,他眼里滿是笑意,問:“準太子妃,去不去?” 謝聆問:“何時去?” 白逢蘇道:“冊封當天,百官覲見,順便見見。” 謝聆想起似乎明日便是白逢蘇舉行冊封之禮的日子了。 那到是也不遠。 于是謝聆點了點頭,但是他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是他后來才發現的了。 當日,謝聆便住到了白逢蘇東宮,睡到了白逢蘇的床上。 謝聆聞了聞床的味道,是……自己的味道。 白逢蘇竟連他的被子都命人帶了來。 而白逢蘇……他去書房睡了。 白逢蘇走時與謝聆說:“若是成了婚,哪還會到如此地步。” 那時謝聆將自己捂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回答:“等成了婚,難保你便不會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