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伶人
清風王朝,被朝廷派遣前往地方履行監督地方行政一職是為刺史,刺史一職并不常設。 而江南刺史則為謝聆回京前請旨而設。 那時江南水利的修建大體完善,可還有許多后續事務尚未完成,但謝聆又必須回京。 于是謝聆便上了奏折,請朝廷派人接管他的后續事務。 皇帝白銀云準了,于是在謝聆離開江南之前,有了江南刺史林桑。 林桑是林海之嫡長孫。這花寒早便知曉。 這次是花寒第三次偷偷的見林桑。 花寒問:“將計就計?” 林桑道:“京中來的消息?!?/br> 花寒垂眸,他淡淡一笑,語氣帶著自嘲,他道:“花家要活還真得花些代價。” 林桑拍了拍花寒的肩,他道:“劉世看樣子定是要走這一步,花家可能一開始便是他必定要棄掉的一步棋。” 花寒把玩著手里的扇子,他抬起一只手打掉了林桑放在他肩上的手,他道:“花家自會幫皇上與太子,只是待未來事成之后,我還想問未來太子妃要一個人?!?/br> 林桑毫不介意花寒的動作與口氣,也不介意花寒從前是跟隨劉世的人,他道:“花公子可是想要那被謝聆帶回京城的伶人?” 花寒聞言,他心中一驚,面上依舊沉穩,只是眸子里的神色在不易讓人察覺的情況下微微的變了變。 花寒問:“你是如何知曉的?” 花寒清楚的記得,當初容幾因為謝聆的美人計而來到自己身邊時,自己無論如何寵他,也從未四處宣揚。 而之后容幾不見了,發現了端詳的自己也并未四處尋他。并且將所有消息封鎖。 明明就不是什么家喻戶曉了的東西如此一來就更加鮮為人知了,既然如此,那么林桑又是如何知曉的? 林桑一笑,他道:“這兩日,江南已然傳遍了你與那伶人的風流韻事,可是想讓我與你說道說道?” 花寒心里暗叫不好,他神色沉重了些。 林桑笑完,他對著花寒道:“這種關頭,現不管是誰傳出的消息,能得出的結果都是劉世可能要對你想要的那伶人下手了?!?/br> 白銀云夸謝聆看人準的三天后的此時,他帶著謝聆并叫謝聆帶上容幾一同見了一個人。 “屬下參見主子?!币粋€看上去有些單薄的少年,與他身邊的一個暗衛一同行了禮。 謝聆看著那少年覺著有些眼熟,謝聆對著那兩人淡淡的點了點頭后,那少年抬起頭看向謝聆,眸子里盡是光。 謝聆看著那少年覺著實在熟悉,他想了好一會兒,忽然他腦子里靈光一現,他道:“忘行?” 忘行聽謝聆叫他,眸里的光更甚。他僵硬的點了點頭道:“嗯!” 謝聆柔和的打量著忘行,謝聆將初見他到將他領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再見到的他,來與現在看到的他進行了一番對比后,他對著忘行溫柔一笑道:“當真是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忘行越來越漂亮了。” 忘行聞言,他的白皙的,有了點rou的臉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傻氣的笑。 白逢蘇聞言,他心里不滿了。他牽著謝聆的手加了些力道。 白逢蘇對著忘行道:“第一個任務,護住他。”白逢蘇指了指容幾。 一直沒有出聲容幾看著白逢蘇指他,他愣住。 忘行順著白逢蘇指的方向看去,他打量了一下容幾又看了眼謝聆,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 白逢蘇見此,他補充道:“寸步不離。” 忘行看著白逢蘇,他再一次點了點頭。 容幾反應過來,他看見這情形心里七上八下的。 容幾結巴的對謝聆道:“主……主子,你……你要送我去哪?這是打算不……不要我了???” 謝聆樂了,他道:“你怎的就知曉我是不要你了?” 容幾真的以為白逢蘇叫人來護住自己是為了送自己走。因為容幾想到了那天自己與謝聆坦白與花寒遇到一事。 而他一直覺著謝聆說的自己與花寒有關系也沒事一句話,只是想暫時穩下自己的心。但其實謝聆還是介意的。 那時容幾覺著自己主子好,但是也一直不安,他覺著他遲早會因為這事而被離開自家主子身邊,而如今他覺著便是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了。 要容幾離開他覺著好的主子自然他是不愿的,所以容幾連忙的回憶從前的事,連帶著遇到花寒一事一起好好的做了一番自我反省。 “主子?!比輲捉辛酥x聆一聲后直直跪了下來。 他道:“我……我以后再也不問主子要糖吃了,再也不偷偷摸摸的私自出府買果干了,我……我保證我也不會與那花……花寒有聯系的真的。” “且之前他給我的那些個名貴果干,我……我……我都全部拿來喂貓了,真……真的,我不敢騙主子,還還有這個?!?/br> 容幾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玉佩。 謝聆聞言看向那玉佩,眸子一縮,不知該說些什么,但他下意識的抓緊了白逢蘇的手。 白逢蘇聽著容幾說的話,又看到容幾手上的那玉佩,他本來就冷的臉更黑了。 謝聆嗜甜,他自小喜歡吃糖,從小到大都控制不住自己吃糖的量。 但吃多了糖不好,所以謝聆的糖從來都是白逢蘇親自給準備然后分好了每天的量的。 所以容幾若是吃了謝聆的糖,那便是吃了白逢蘇親自準備給謝聆的糖。 而至于那玉佩,是謝聆自小便一直帶在身邊,以前從不離身的。 已經對白逢蘇非常熟悉了的謝聆一聽完容幾這話就暗道不好。 謝聆極力讓自己露出一個不尷不尬的笑,他道:“那玉佩你怎的拿回來的?” 容幾一滯,他想起那時和謝聆說遇到花寒時便說過這事,但那時謝聆并未說要他什么時候還他,也沒有提起此事。 所以容幾以為這玉佩其實并不重要,謝聆大抵是不想要了。 容幾道:“我……和主子說過的?!?/br> 謝聆倒不是覺著那玉佩不重要,只是他是真的不記得容幾何時說過。 謝聆回想了下,他道:“對,你與我說過,但我后來一時忘了?!?/br> 謝聆想了想,他的眸子一直看向臉色陰沉得可怕的白逢蘇,剛張口想解釋,他道:“那糖……” 單純的容幾聞言著急的搶話:“我……我以后再也不吃了?!?/br> 謝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