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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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聆看著那空白圣旨,心中震驚。他啞聲道:“這……” 早便知曉的白逢蘇看著那圣旨握住謝聆的手,看了一眼李過。 李過看著他點了點頭。 白逢蘇給著謝聆解釋到:“劉世用那么大的精力將渝州的人都換成自己的,又那么努力得渝州的民心,為的不僅僅是為了造反時不僅不被唾棄,反而能流傳千古,為的更是這道空白圣旨。” 謝聆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憑空冒出的第五道空白圣旨,問:“這是真的?” 白逢蘇聽著謝聆這話,他將目光投向李過。 李過不惱反而笑了下,他道:“先皇那時是先在朝廷之上,以百官作證賜了我們五家,一家一道空白圣旨,本來有我家的那一道,被我拒了。” “后來我拒了封賞,自請右遷,先皇準了。百官之中除了他們四人之外,都以為我會因此以后就都失了帝寵,再無翻身之日。” “可他們不知道,先帝有多么的重情義。” “就在我要舉家離京赴任的前一天,先帝秘密將我召入宮中,賜了我這道空白圣旨。先帝的話時至今日仍然使我記憶猶新。” “他說,都是一起上過戰(zhàn)場,為他豁出過命,一起并肩作戰(zhàn),一起吃一起睡過,一起經(jīng)歷風風雨雨,一路擔著艱辛走來兄弟,不過是輸了一場算些什么。無論身份窮富,一日兄弟,一生都是兄弟。” “我被他這話感動了,可還是不肯收這道圣旨,我那時對他說,收了有什么用,收不收都是兄弟。” 李過回憶著過往的事,他說的話對不上謝聆問的話,可白逢蘇與謝聆也不欲出聲提醒他。 每個人都有一段過往,或心酸苦辣,或甘甜。 李過說著忽然就笑了,他繼續(xù)道:“他后來就和我說,收了這道空白圣旨等到了做官的地方,要是被人欺壓了,他管不到,但是可以用這圣旨壓那欺壓我的人。” “他說,一道空白圣旨,只要我不用來與帝王求愿,便不算用,平常還可以用來欺負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多劃算。” “然后我笑了,我拗不過他,就收下了。” “他叫我時不時就拿出來嚇人自然是逗我的,可這一片心卻是真的。” “臨走前,先帝還與我說,這空白圣旨辯真假之處不僅僅在于所有人都知曉的圣旨辯真假的那些個地方,還有一處特別的地方,這個地方只有我和他知道,他沒有再告訴別人。” “先帝還說,這處其余四道空白圣旨之上都有。讓在我用時讓皇帝拿出其他四道來驗證,可若是他還在便不用了驗了。” 說著,李過指到空白圣旨的一處地方,他問白逢蘇道:“有火否?” 謝聆看了看白逢蘇,白逢蘇看了看謝聆,而后他們一起看向李過再將視線停留在李過指的那處。 白逢蘇回道:“有。” 說完白逢蘇走出了主帳,待他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個火折子。 他走到一用來夜晚照明的蠟燭前,將那蠟燭點燃,而后將其取了下來,安置在了桌子上。 李過在白逢蘇弄好后,將那道空白圣旨置于那燭火之上,慢慢的烤著。 不久,那道圣旨之上便顯現(xiàn)出了一幅精妙絕倫的山水畫。 李過將那道圣旨放到桌面上,白逢蘇看著那畫,他回憶了一下,道:“這是皇爺爺?shù)漠嫛!?/br> 說完,白逢蘇看了一眼二人,又補充道:“父皇拿出其他四道圣旨試過,都有。” 謝聆看著那畫,聽著白逢蘇的話心里一片震驚,他難以置信。 謝聆道:“所以是真的有第五道空白圣旨。” 李過莞爾,道:“那是自然。” 謝聆忽然想到什么,他看了一眼問:“這……劉世是如何知曉的?” 畢竟,其他三家全然不知。 白逢蘇看著謝聆的樣子忍不住用手去揉謝聆的頭,他笑道:“他們都猜到了,只不過沒人敢確定。” 李過看著白逢蘇與謝聆這般不但不惱,而且瞇著眼睛笑了。 畢竟任何時候,有心總比無心好。仇恨之中,不被仇恨蒙蔽雙眼是為最好。 李過看著二人道:“好幾番的出生入死,先帝的為人,我們都知曉。只是我不說,先帝不提,我自然也不會像先帝說的那般拿出去壓人,故而猜測終究只是猜測。” 謝聆拉下白逢蘇的手,問李過:“那劉世是如何確定的?” 白逢蘇聞言,聲音有些沉,他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劉世得權,自有人想要不勞而獲,一步登天。” 謝聆聽白逢蘇這樣說,他明白了,這又是世態(tài)炎涼的杰作。 李過嘆了口氣,卻是笑道:“也多虧了那發(fā)現(xiàn)我有這道圣旨的人啊!我藏得好,劉世找不著。而我又是父母官,做了那幾年甚得民心,他想踩著我上去,卻又忌諱自己的名聲。” “他太過貪心,想要民心也要我的圣旨。可誰沒有些手段呢?我委曲求全的幫他,自己告老后,又讓兒子幫他。即使他沒有對我們?nèi)恍湃危伤辽僖膊粫⑽摇!?/br> “再說了,后來又有你那幾位叔叔伯伯的幫襯,他這便將我留到了現(xiàn)在。” “況且,先皇那時便說了,這空白圣旨只可由賜予的人或其家眷呈上請愿方才有用。” “只是他意想不到的是如今的局勢已然不受他把控了。到底是太過貪心。” 說著,李過一嘆,道:“從前怎的就沒看出來,要是早看出來他那狼子野心,你們現(xiàn)在可就能享清福咯!” 白逢蘇聞言,低聲道:“享福的日子也不久了。” 李過看著他堅定的眸子,道:“人老了越發(fā)貪了,也越發(fā)急了,他是怕自己再不快點,便要等不道坐那位置的一天了,開始急了。” 謝聆想了想,他覺著劉世之前還說挺冷靜的也沒有什么急的跡象,開始急是從自己回京求嫁而導致的局勢大變之后。 謝聆點了點頭,道:“只要是個人,這一急起來,破綻便會百出。” 白逢蘇道:“哪有那么容易,他一向狡猾,最大的缺點便是想要那能讓他流傳千古的禪讓詔書。” “如今從我們這要是不可能了。那便只能打這道圣旨的主意。”說著,白逢蘇指了指那第五道空白圣旨。 謝聆看著那圣旨,道:“可這依舊不是他最后的底牌是不是?” 白逢蘇點了點頭道:“沒有人是不為自己留后路的,他大抵將底牌壓在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