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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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jié) 高科技 金色的小蛇依舊在黑色的鏡面里轉(zhuǎn)動,不過和穿越前有明顯區(qū)別,頭尾接不上,短了至少三分之一。 曹川看清楚后,依舊用右手拇指擦一擦鏡面,啥反應(yīng)都沒有,這下他倒是有點(diǎn)思路冒出來:如果沒猜錯的話,等到這條金線再把頭尾連上,自己大概,或許,有可能回去? 想到這里,某人頓時興奮起來,如果這貨真能讓自己來回來去的話,那不就發(fā)了嗎?…… 無數(shù)心魔幻像在曹道人的眼前浮現(xiàn),前一刻自己還在和華爾街大亨笑談天下風(fēng)云,后一刻又在和中東油豪煮酒論英雄,種種錯亂的景象在大仙眼前不停翻滾,曹川臉上風(fēng)云變幻,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好半天后,擦掉口水,他的思路才正常起來,隱隱間總覺得忘了點(diǎn)什么:對了,還有一個鏡面!想到這里,曹川趕緊翻開手掌,把戒指白色的鏡面湊到油燈下,細(xì)細(xì)端詳起來。 白色的戒指鏡面中,同樣是一條細(xì)細(xì)的金線在游動,曹川迫不及待的用右手拇指擦去,毫無反應(yīng),這不科學(xué)啊?輪流用右手的五根指頭摩擦一番,依舊沒啥反應(yīng)。 “多少應(yīng)該有點(diǎn)動靜才合理啊?”他喃喃的念叨著,無意間用左手的拇指輕輕從鏡面上摸過。 刷的一下,鏡面中閃出一叢短短的,若有若無的白光,“哈?!狗日的還是高科技,指紋認(rèn)證哇?”心里狂喊著站起身來,沒等他再費(fèi)心研究這一塊鏡面有什么功能,答案已經(jīng)出現(xiàn)。 凡是這一蓬若有若無的白光照射到的家具,竹桌竹椅,書架賬簿,一瞬間全部消失,眨眼間,半間屋子空了…… 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右拳,盡管今天已經(jīng)遭受太多的不可思議,可是眼前半空的竹屋,還是再一次刺激著他疲憊的神經(jīng)。 緩緩的用左手拇指再一次摁到鏡面上,這一刻,他腦中清晰的“看”到那些家具飄在一處灰蒙蒙的空間里,空間不算很大,面積和他在橫店租的小屋差不多,邊長不到三米的一個立方體。 “你到底是誰家的寶貝?”再也不敢詛咒這個撿來的“樣子貨”,曹川把拇指從鏡面上挪下來,然后再摸一次,淡淡的白光又一次出現(xiàn),一眨眼的功夫,家具又凌亂的堆回到地面上。 某人面無表情,嘴里開始不停念叨:“這是要發(fā)。” 月上中天,大明朝的月亮無疑比幾百年后要清亮許多,遠(yuǎn)方那璀璨的銀河可以證明。在屏風(fēng)寨的某間竹屋里,三個被新概念位面學(xué)洗禮過的山賊頭目正在一臉激動的小聲開著會,而在另外一間竹屋里,時不時的能聽到一陣壓抑的怪聲,說不清楚是笑還是哭…… 第二天一早,趙四便被周大當(dāng)家打發(fā)來曹川房前聽用,趙四今年剛滿十八,在寨中算是小字輩,和大爺是遠(yuǎn)親。 昨日親眼見到某人奢遮的出場,趙四也是跟著大伙亂激動好半天,沒想到早起就被支派過來聽用,“這是自家有仙緣了”,趙四蹲在曹川門前玩著石子,邊玩邊想到。 一直到日上三竿,呂賬房都來過兩次,趙四才聽到吱呀一聲,竹屋門開,曹川從里面踱步出來。 趙四兩步躥過來,躬身說道:“小的是趙四,大爺命小的來灑掃。” 曹川看看小伙子,想起來這位就是昨天第一聲大喊,來回指著自己的那位,歲數(shù)不大,十七八的樣子,黑瘦,大眼睛,一臉的伶俐勁。 曹川笑笑說道:“那就有勞小兄弟。” 趙四滿臉的興奮:“是小的該當(dāng),該當(dāng)。”腳已經(jīng)躥進(jìn)屋里。 曹川原地看看,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沒過多久就看到呂賬房迎過來,老遠(yuǎn)就抱著拳打招呼。 某人昨夜興奮過頭,快天亮才睡著,這會滿眼血絲,生怕老頭追問,趕緊嘆氣道:“唉,此處天地靈氣稀疏,昨夜貧道做功課艱難無比,這下山歷練的日子不好過啊。” 呂賬房也沒想到曹川滿眼血絲,面色憔悴,一聽原因就傻了眼,他一介凡人也給不出意見,這會也只能寬慰曹川幾句,便引著他去尋寨主。 兩人沿著屋后的一條山泉緩緩而上,走不遠(yuǎn)就看見山緣處有一塊突出的大青石臺,平滑如鏡,周大當(dāng)家已經(jīng)在坐等。 這里早就擺好桌椅器具,兩盤臘rou,一盤筍尖,一盤野蘑菇,還有個小泥爐子,上面咕嘟嘟滾著米粥。 三人坐定后,周通介紹到,這地方平日里就是幾位當(dāng)家來坐,旁邊是流泉,遠(yuǎn)望是霧海,既清凈又暢風(fēng),寨子里的事其實多的都是在這塊青石臺上決定的。 曹川自然是客隨主便,不過他這會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與昨天大不相同,話說回來,任誰有一處私人空間,哪怕在這大明朝,裝神仙也一樣能活的不錯。抱著這樣一種心態(tài)與幾位邊吃邊聊,自然從容許多。 這周通算是寨中嫡出,打小就在后山長大,為人大氣仗義,凡事有擔(dān)當(dāng),被老寨主認(rèn)成義子,幾年前老寨主將死,就順利上位。呂賬房官名呂問道,看上去老,其實還不到四十歲,本家在福州鄉(xiāng)下,家貧就去道觀做過幾年道童,名字還是老道給起的。 在道觀賴到二十歲,被觀主轟出門去自立門戶,于是又跟著一個游方道士開始浪跡天涯。師徒二人一直在南方幾省轉(zhuǎn)悠,呂問道也算是學(xué)到一套治病算命的手藝。 幾年前師徒二人云游到天目山,師傅壽數(shù)已盡,呂問道料理完后事,恰逢老寨主有病,被請上山,結(jié)果和老寨主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便在這寨中暫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