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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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但是,我們還是又遇見了呀。” “你要相信緣分啊,程老師。” 她再度轉(zhuǎn)身離開,羞垂的鈴蘭在腦后晃悠著,漸行漸遠。 沒再給他挽留的機會。 程老師,這個熟悉的稱謂。 程惟知低頭笑了下,搖搖頭。 這姑娘啊,總是充滿希望的在活著…… 程惟知一個人抱著花,站在川流不息的值機廳里,直到朱文博找到他。 “老板,讓您久等了。” 朱文博看見他手中的花,驚訝問:“您這花不是……”不是逼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送給葉總的嗎? 程惟知斜他一眼,嚴肅問:“好看嗎?” 朱文博猛點頭,“好看,真好看。”仿佛不說好看,下一秒就要被開除了。 可朱文博同時又一次摸不清老板的心情了,只要碰到這位葉總,老板整個人就說不出的怪異。 程惟知:“好看的花送我有錯嗎?” 朱文博:“……” 保鏢:“???” 朱文博和保鏢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讀到了“老板是不是又吃錯藥了”這句話。 程惟知抬腕看了下手表,“四個小時休息夠了嗎?” 他身邊這個團隊加班加點了兩周,剛剛?cè)ゴa頭前,他給了他們四個小時在機場的公務(wù)機休息室補覺。 朱文博帶頭回答:“夠了,老板。”整個團隊,只有小程總一人一刻也沒有休息。 程惟知收斂了笑容,讓他們帶路,“那就回神干活了。先是albert那邊,上飛機前先和他開視頻會議,等視頻會結(jié)束給寧城的李總電話,做好會議記錄。” 他火速回到了工作狀態(tài),宛若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精密機器。 只是偶爾,會聞一聞鈴蘭的幽香。 第25章 繁星 色迷心竅 清城傍晚的晚高峰讓葉青接近八點才回到葉家別墅, 餐廳里,菜肴紋絲未動,只有一杯半熱的茶水?dāng)R在桌上。 也不知道奶奶等了她多久。 葉青心里歉疚, 趕緊上樓,剛踏上樓梯,迎面而來的是她死也不想見的人。 四姑, 葉敏逍。 葉敏逍人如其名, 作為曾經(jīng)的葉家四小姐半生逍遙快樂,后來父親去世,在問弟弟葉敏達要到一筆錢后,最快地退出了葉氏董事會。 三年前, 葉青回國最焦頭爛額時,也是葉敏逍, 她提出想用手里的股份換葉青受益的信托基金。 爺爺?shù)倪z囑上, 除了分割給各房子女的葉氏股份外, 單獨給葉青留了份完全隔離在葉氏之外的信托基金。 葉青在倫敦的房子、生活費、學(xué)費, 都來自于這筆價值客觀的信托基金, 無論葉氏經(jīng)營情況如何,葉青下半輩子都會有一份可靠的保障。 葉敏逍下樓時灰頭土臉,見到葉青先是一愣, 接著抿唇高傲地問:“怎么才回來?mama這個身體, 你也不知道早點回來陪。” 葉青沒理她, 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從她身邊徑直走過上樓。 “你等等。”葉敏逍伸出手攔住她,“我有話問你。” 葉青瞥了她一眼,滿臉都是不耐煩。 “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京州了?是程家找你去的?前幾日程律林還來問我你喜歡什么,mama生日是什么時候, 看來你們好事將近啊。” 從京州回來后,程律林三番兩次找她,都被她躲過或是以忙為借口推脫了。 結(jié)果程律林竟然去找了葉敏逍?怒火在葉青心頭浮起。 “我勸你少過問這些事,以及,我的事,以前不用你過問,以后不許你過問。” 葉敏逍大為光火,“小七,我是你長輩,我說什么話都是為了你好,為了葉家好。程家是什么背景?你這些年自己綁不住程律林,好不容易人家愿意認你進門了你還拽上了?程家的青睞難得,你還是好好把握機會,這么大的靠山可難找第二個。” 葉青:“四姑,我記得你名字叫什么來著?葉敏逍?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大好,從小和你也不是一個姓,老記不住你的名字。” 她小時候隨mama姓,父母去世前也不住在葉家別墅,住進別墅后,葉敏逍沒幾年就出嫁了,兩人之間用不熟二字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我當(dāng)然姓葉,倒是你,改了姓才進葉氏幾年?就敢在這里對我不恭不敬了?” 她眼里,葉青這個小輩和鳩占鵲巢又有什么區(qū)別?如果不是三哥死了,五弟也死了,哪里輪得到她在別墅耀武揚威。 葉青冷笑:“哦,原來你還記得自己姓葉啊,我剛剛聽你說話,還以為你姓程呢。” 葉青不想與她浪費時間,走上樓梯,剛到二樓又回過頭。 “對了,三年前我們有過一份協(xié)議,最近我會找人和你簽補充協(xié)議。” 當(dāng)初葉青同意了每年把屬于自己信托基金的收益轉(zhuǎn)給葉敏逍,葉敏逍則保證她名下也是股票的投票權(quán)和股票優(yōu)先轉(zhuǎn)讓權(quán)屬于葉青。 說起這件事,葉敏逍倒是得意:“你想怎么改?三年了,mama都沒松口改你那份信托基金的受益人,現(xiàn)在葉氏股票水漲船高,我開的價格可不再是三年前了。” 葉青纖弱的rou握緊了扶手,青筋一根根凸起,“你回去好好再翻翻三年前那份協(xié)議,如果你想反悔,得一次性把過去三年拿到的錢和利息都還給我。” 葉青伸起兩根手指,在指縫間輕輕吹了口氣,極具挑釁。 她當(dāng)年定的,是法律允許下、必須償還的最高年化利率24%。 “花錢如流水的前葉四小姐一口氣拿得出兩千萬嗎?” 葉敏逍的得意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惱怒。 她想花錢會花錢,存款和流動資金少之又少,而她丈夫也不愿意給她那么多現(xiàn)金。 她狼狽離開,臨走前狠狠摔上了門。 伴隨那聲巨響,葉青才收起了挑釁。 撫著剛剛自己吹起的那兩根手指,給樂容發(fā)了個微信: 【盡快找?guī)准倚碌姆深檰枺娇煸胶茫綇娫胶茫瑒e在意價格。】 按下發(fā)送,葉青才長舒一口氣。 時間不等她,海灣開發(fā)區(qū)資金一旦回正,她要把精力都投入對付公司內(nèi)那些“異心”人。 誰姓葉,葉氏和誰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她姓。 * 奶奶在別墅里有一間畫室,在二樓的陽光玻璃房內(nèi),夜晚繁星在天,花卉在地,老人家則在中間涂涂畫畫。 今日也是如此。 葉青開門進去時,奶奶正在調(diào)色。 老人家年輕時很有靈氣,在京州美院油畫系的畢業(yè)大展上交出過石破驚天的畢業(yè)作品——破碎與重組,一種詭異卻妖艷的抽象美,當(dāng)時在國內(nèi)獨樹一幟。 這種主題,最考驗的是畫家對色彩的靈敏度。所以奶奶每每作畫,總要先花很久調(diào)出自己需要的顏色。 葉青走到奶奶身邊問:“您吃過了嗎?” “吃過藥喝過粥。”奶奶指指旁邊的顏料,示意葉青選一個,“菜等你一塊兒。” 葉青隨手拿出一罐,coal black-煤黑,比起麻絲黑和象牙黑,coal black是黑色里的冷調(diào)。 她擰開蓋子,遞給奶奶。 奶奶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你啊,連黑色都挑最冷的。” 像是抱怨,但又不是。 “就隨手。不用我放回去。” 奶奶卻接了過去,用刮刀挑出一點來。 “剛剛和你四姑在樓梯上吵架了?” 葉青笑了下,“我不和她吵,浪費力氣,您呢?” 奶奶:“我也不,我讓她早點回去了。” 四姑葉敏逍和奶奶這些年關(guān)系僵的很,所謂早點回去,就是“滾”的委婉說法。 當(dāng)初,奶奶從icu醒過來后,知道孫女簽了程家送來的協(xié)議,知道了葉敏逍趁火打劫想動葉青的信托,差一點又暈過去。 緩過來后,她把葉敏逍叫來,溫柔了一輩子的人,第一次把所有能罵的臟話罵了個遍。 母女兩徹底翻臉,三年來葉敏逍每次厚著臉皮來,都只會收獲母親一句“早點回去”。 葉青幫奶奶洗著畫筆,隨口勸她:“四姑一直都這個毛病,愛花錢、不負責(zé)任、大小姐一個,您和她生氣不值當(dāng)。” 老人家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腰間,“我也不是真的生她氣,青青,你爸爸去世以后家里變化太多,才導(dǎo)致你四姑和五叔都沒教好,這件事我和你爺爺都有責(zé)任。” 想起車禍去世的兒子葉敏迪和兒媳冉浩嵐,老人家總是傷懷,如果這對靠譜的夫妻還在,葉氏何至于如此,青青又何至于如此。 “你爸爸要在,肯定怪我,讓他的小公主這些年吃那么多苦。” 葉青用絨布給畫筆吸水,低著頭,馬尾垂下,發(fā)尾落在耳邊,一丁點的癢。 “那可不一定,爸爸對我可嚴了,我要是作業(yè)做不好、實習(xí)不認真,落他手里搞不好要吃雞毛撣子的。” 奶奶也笑了,想起兒子和兒媳曾經(jīng)對孫女的殷殷期待,也想起孫女小時候頑皮挨過兒子不少打。 “你父母忌日,你舅舅回清城嗎?” 葉青搖搖頭,“舅舅給我打電話了,他只能元旦回來。” 葉青母親如今只有一個親弟弟,十七年前毅然去參加了最困難的支邊。 “到時候我自己去,你在家里給他們上柱香就好了。” 老人家點了點頭,人死如燈滅,葉青和奶奶都不是糾結(jié)于這種細節(jié)的人。 葉青從來都是更在乎未來的,“奶奶,那個信托基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