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白菡咯咯笑著,問道,“那我什么時候好看?” 言聽白正準備回答,白菡突然制止,“不許說什么時候都好看。” 言聽白一愣,微微勾唇笑著,輕輕說道,“現(xiàn)在最好看。” 白菡沒料到這個答案,想了想隨即也樂了,回道,“師兄什么時候都好看。” “你犯規(guī),”言聽白輕輕說道。 “我不可以犯嗎,”白菡摟住他的脖子問道。 “......可以。” 白菡又咯咯笑起來,笑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說道,“師兄,我們結(jié)道侶吧。” 第49章 啾啾啾啾啾啾啾 道侶 紅燭高懸, 云衫相纏,言聽白和白菡并肩坐在竹榻上。 屋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兩人相貼的手臂都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灼熱。 合巹酒蕩漾著微光, 言聽白走到桌邊端起兩個杯子,一杯遞到白菡的唇邊, 輕輕說道“這個酒不醉人, 喝一口就行。” 他忽然想起之前白菡喝酒, 明明就一小杯的量卻醉了昏睡很久, 醒來還一直拉著他撒嬌,當自己是小肥啾,一直在他掌心里蹭來蹭去, 還軟軟乎乎的叫自己小仙君。 言聽白心里一軟,面上不自覺的更紅了兩分。他正想著,誰知白菡接過酒杯, 一飲而盡。 言聽白頓時慌了, “你...都喝了?” 白菡傻傻的,“嗯, 喝了。” 言聽白撫了撫她的額頭,“暈不暈?” “不...”, 白菡正準備脫口而出,忽然眼珠一轉(zhuǎn),順勢倒在言聽白的懷里,“好像有點暈。” 言聽白手忙腳亂的摟著她, 心底有點后悔, 明知白菡不勝酒力,自己應該免掉這道程序。 借著白菡醉酒,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減弱了幾分。 言聽白一手摟著白菡, 另一只手輕輕替她抹掉額頭的汗珠,聲音輕柔道,“頭暈就早點休息。” 說著就抱起她放在床榻上。 白菡一動不動,耳朵仔細留意著小仙君的動靜。 屋內(nèi)的燈火倏地一下滅了,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小仙君脫掉了外衫,腳步一轉(zhuǎn)朝著床邊走著過來。 白菡頓時心跳如雷,僵著身子,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接著一只修長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前,白菡的心霎時跳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停止了。 空氣好像安靜的幾秒,言聽白的手指停在原地好久,直到白菡慢慢平復了呼吸,他才輕輕的將那件繡金描彩的織錦喜服外衫脫了下來。 白菡的臉徹底紅透了,緊張的等待著小仙君下一步的動作。 然后身上一沉,是小仙君拉過錦被蓋在了她身上,自己也順勢躺了下來。 白菡安靜的等了一會,身上的錦被輕微的動了一下——是小仙君仔細幫她掖了掖被腳。 白菡:......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好像又有了動靜,白菡頓時抿緊了嘴唇。 接著就聽到小仙君下床的聲音,只聽見他腳步輕微地走到桌邊,好像翻找了一下,然后又沒了動靜。 白菡偷偷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發(fā)現(xiàn)小仙君正在桌邊看一本書,許是怕打擾自己,他沒有點蠟燭,而是借著指尖微弱的靈光。 白菡迷惑了,洞房花燭夜,怎么突然起身看起了書,這合理嗎? 她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小仙君看的竟然很認真,滿腔的激動頓時xiele一空。 白菡在錦被里翻了下身,嘴里輕哼了一聲。 桌邊的言聽白手指一頓,立刻起身走向床邊,指尖的微光在最后一刻照亮了書面的三個大字“清心咒”。 “怎么了,不舒服嗎?”言聽白指尖摸著白菡的臉頰。 白菡閉著眼睛,嘴里又不清不楚的哼了一聲。 “是想喝水嗎?”言聽白說著就起身準備去給她倒水。 手指忽然一下被攥住,白菡用了一點勁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前,使勁抱住,嘴里嘟囔著,“不許走。” 言聽白心底一顫,喉結(jié)滾了一下,另一只手蓋上白菡的手指,輕輕說道“我不走。” 睡夢中的白菡仿佛滿意了一般,拉住他的手掌在臉頰上蹭了蹭,不動了。 言聽白等了一陣,想是對方睡著了,試探著輕輕抽出手指,可是剛動了一下,立馬被白菡迅速捉住。 言聽白無法,只得側(cè)身在旁邊躺下。 白菡睡覺很不老實,剛安穩(wěn)了一會就往身旁的熱源挨了過來,還把腦袋塞進言聽白的懷里,臉頰在他胸膛上滾來滾去,手指還攥著他的手掌往自己腰間搭。 言聽白摟著柔軟的身子,心緒起伏難定,只覺得自己和懷中人都guntang的如同即將噴涌而出的巖漿。 他定了定心緒給兩人都施了個清涼咒。 白菡好像舒服了很多,但是身子仍然不依不撓的往他懷里拱,整個上身都緊緊地貼著他。 言聽白已經(jīng)施了四五個清涼咒,但是都沒用,只覺得心底像著火一般。 他微微垂頭,將懷中人往上送了送,嘴唇輕柔的貼在對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許是觸感太過輕微,他頓了一下準備加深這個吻,再次覆頭的時候,嘴唇就碰上了一個柔軟濕潤的東西。 白菡已經(jīng)將嘴唇送了過來。 就像觸動了一個機關(guān),兩人幾乎同時微微張開了嘴唇,在喘息聲中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黑夜將感觀放大到無限,白菡的腦袋慢慢的暈了,難道真的是自己醉酒了,她懵懵的想著,手指不自覺順著言聽白的前襟探了進去。 指尖在這灼熱的一方天地里竟然帶著點微涼,從言聽白的喉結(jié)慢慢滑到了肩頭。 言聽白的眸色很深,沉沉的注視著白菡,在看不見的夜色中像是危險的動物,腦子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于“嘣”的一聲中斷了。 高大的身影覆了上來,溫柔的氣息從白菡的脖頸一路往下,不放過每一寸肌膚。 松林峰夜月無邊,綿延的山脊在清冷的月輝中安靜的矗立著,有淡淡的白霜透過窗縫灑進竹屋,隱隱的印出榻上的并未沉睡的人影。 白菡飄飄蕩蕩,覺得自己就像翻滾海浪上的一葉小舟,既沒有方向也沒有目的,一個大浪襲來她像被拋上了云端,接著又立馬沉入了深海,整個心仿佛都飛出了身體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到,腦海好像在噼里啪啦放煙花。 天和地仿佛都不存在,整個世間只有她和小仙君,滿心的歡喜像是要冒出來一般,她拼命忍也沒有忍住,不自覺的從唇邊溢了出來。 那聲音徹底變了調(diào),拖著長長的尾音輕輕上揚。像是搔過心頭的羽毛,引得兩人頓時一滯。 白菡頓時羞紅了臉,整個埋在言聽白胸前,緊緊抿住了嘴。 接著像是有一聲極輕的笑意,言聽白指尖輕輕摸了摸她的唇角,珍重又寵溺在上面印下一吻。 月亮不知何時隱在幕后,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竹屋終于安靜的下來。 白菡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睜眼的第一瞬間看著有點陌生的紗帳,她一時有點茫然,接著身體不適的現(xiàn)實提醒了她。 她和小仙君終于結(jié)成道侶了。 心中的歡喜和羞澀還沒來得及表露,清雋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床邊。 “你醒了。” 白菡登時羞紅了臉,一把拉過錦被蓋在了頭上。 等了一會外面沒有了動靜,白菡輕輕拔開被縫瞄了一眼,直接對上了言聽白的目光。 像是輕柔拂面的三月春風,又像是淌過山澗的潺潺流水,那目光里滿含著愛意和溫柔。 他輕輕的拉開錦被,在白菡的額間落下一吻,說道,“起來吃點東西吧。” 對著小仙君清潤又坦蕩的目光,白菡的羞澀減輕了幾分,坐起了身子,她挪動到床邊,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正準備穿鞋,言聽白已經(jīng)端著一碗粥來到了床邊。 “先吃飯,吃完再睡會,你休息的不夠。” 白菡剛準備接過粥碗,言聽白就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白菡嘴邊,“你不要動,我喂你。” 是小米粥,溫度剛好,既不燙嘴喝下去又暖暖的。 言聽白的動作不快,不緊不慢的等著白菡細細咽下去,再喂下一勺,一碗粥吃完立馬拿出方巾給白菡擦了擦嘴角。 白菡的臉蛋一直紅彤彤的,羞澀又欣喜的接受著小仙君的溫柔情意。 言聽白放下粥碗,手指輕柔的撫上白菡的腰際,一邊不動聲色的按揉著一邊緩緩輸送著靈力。 白菡靠在他的肩頭,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對方手指的觸碰。 很快,腰間的不適消失了,渾身上下都暢爽了很多。 “再睡會兒吧,”言聽白貼著白菡的耳邊輕輕說道。 白菡不說話,既不否認也不同意,而是仰起頭微微撅起嘴巴。 言聽白極低的笑了一下,輕輕在上面印下一吻,扶住白菡的身子慢慢將她放了下來。 許是真的累了,很快白菡又陷入了夢鄉(xiāng)。 過往的一切仿佛都飄到好遠,除了眼前的日子,白菡已經(jīng)不再想起那段灰暗的記憶,她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想搞清,內(nèi)心的聲音一直告訴自己,眼前的日子才是最值得自己刻骨銘記的。 就這么過了幾日,師父、師姐和二師兄都沒有來打擾,白菡的小仙君呆在小竹屋里,或是依偎著說些悄悄話或是并肩在窗前看一本書,或是在屋前的廊下看清風拂過山崗,蒼蒼展翅掠過樹梢。 白菡覺得自己再這么下去就要長胖了,便央求著小仙君帶自己到后崖練劍。 翟櫻櫻終于看到了小師妹,見面就笑著打趣,“這幾天我都不敢去打擾,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應該稱呼師妹啊還是師嫂?” 白菡臉蛋紅紅的,藏在言聽白身后,頭抵在他的背脊。 言聽白淡淡笑著,“櫻櫻不要胡鬧。” 郁長澤站在一邊,看著珠聯(lián)璧合的師兄和白菡,微微釋然,真心送上恭喜,“師兄和師妹真的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白菡從身后勾住言聽白的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 言聽白立馬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含笑著望向?qū)γ娴膬扇恕?/br> 松林長老和青鸞長老閑來無事也到后崖閑逛,見到新婚燕爾的兩人,免不了又是一頓打趣,白菡羞得簡直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