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又臨太虛
“雷火靈術,炎陽焚滅雷!” 他催動此術,轟擊而來,雷光大燥,火光猶存,那個級別的強者出手,齊禍水等人雖無法全部抵擋,被劈得鮮血淋漓,渾身焦黑,重傷喋血,但受損更嚴重的是通道。 虛空通道直接坍塌了,所有人齊齊墜入混亂的空間力量內,包括以背部承接所有力量,將孤云完完全全護住的令狐盈盈。 墜出通道,這是一片荒地,巖石裸露,山窮水盡,比令狐世家洞天所在之地更荒涼。 抱著孤云沖出來,令狐盈盈大口喋血,她抱著的孤云摔了出去,滾離她數丈遠。 “對……對不起!”她顧不上自由的傷,爬起來,卻沒注意玉足下,被一塊尖石絆倒,滾落在孤云身邊,這是她第三次以這種方式摔倒。 蒼穹黑暗,月明星稀,孤云有意識,但他無法動彈,因為,經脈已經有九成以上被鎖死,他的身體已逐漸凍結。 黑暗內,孤云竭盡全力扭頭,見到一張憔悴的臉,她的嘴不停地大口噴血,血液內還有陰毒的氣息,蜘蛛的毒未完全解除。 “怎么會……”他轉動眼珠子,從頭到看到腳,令狐盈盈身上幾乎全是傷痕,尤其是肩膀,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不能再可怕了,幾乎斬下她的玉肩!整個軀體冒著黑煙,可以透過破破爛爛的袍子看見被炎陽焚滅雷燒灼的焦痕。 “你別怕,會活下去的,你等我一些時間,很快就好……” “不……不可以,對你不值得……”到現在,孤云連說話都很費力了。 令狐盈盈撐坐起來,開始療傷,索性齊禍水和刀霸二人替她抵御去大部分力量,她受傷最輕。 夜幕下,黑光將她籠罩,鬼靈出,魑魅、魍魎、孤魂游鬼的影子出現在她身畔,借助鬼魅的力量療傷,效果十分明顯,但是,她的寒毒再度增加了,如玉面龐比兩輪圓月的顏色還要慘淡。 上空,烏云壓頂,雷電力量在黑云內醞釀,隨時劈落在這片荒域,兩輪圓月黑黑壓壓的烏云遮蔽掉。 時間很快,她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將傷大部分處理好,冥界代言人的身份和體質不是蓋的,她有的是力量可以借用。 她站起來,簡易地查探一下孤云的情況后,看向遠方,遠方,白茫茫一片,陰森膽寒的氣息迎面撲來,那是一片白色世界,幾座白色山岳點綴在大地上,成為一漏斗狀的地形,而那些白色山岳前的一座荒峰被人以大力削平了,成為一了望臺。 即使隔了很遠,令狐盈盈還是感覺到從那片白色世界的不凡。 得盡快找地方讓孤云活下去。 四周荒野一片,沒有參照物,所有的參照物都在遠方的白色世界中。 令狐盈盈一咬牙,抱著孤云飛去,進入那片白色世界中,隨地可見的殘碎骨骸讓人不寒而栗,咕嚕——不遠處,一只藏在一顆獸族顱骨內的白色小獸被令狐盈盈降落的動靜驚嚇,消失在骨地中。 滿地骸骨少見完整,歲月的痕跡烙印在了這些骨頭之上,多數破破爛爛。 咔嚓——不遠處,烏云內終于落下第一道閃電,陰沉的天空剎那被白光照亮,那道閃電劈在那片白茫茫的世界中,炸起大片白色物體。 “這里是……”懷中,孤云驚愕了,這片地域的氣息他相當熟悉。 “令狐姑娘,你別管我,把我丟在這里,你自己快離開,這里是……太虛之地!” “你還記得你說的話嗎?”令狐盈盈對懷中虛弱到極點的孤云開口,同一時間,她帶著他深入這片白色世界百里。 地面,散亂的白骨隨意堆砌,陰森的亂骨構造了這片大地,地面沒有縫隙,只有骨粉。 這片地域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生氣,茫茫的白色世界內,高山陰沉,那是一顆顆由人族、妖族的顱骨堆砌而成的骨堆!骨山山底,被無限壓縮的顱骨碎成了粉,彼此緊密相聯。 遠處有一座拔地而起的巨碑,上面烙印著四個亂古神紋,她并不認識,深入這片世界數百里,一片無垠白色火焰騰燒在大地上。 “簡簡單單……”令狐盈盈喃喃著,降臨在大地之上,與那道火焰線隔山相望。 “我的召喚的鬼靈告訴我,這片地域有神秘力量隔絕氣息,在這里不會被推演到,等推演你位置的人受到反噬,我們就安全了……” 咔——她踩在一塊圓潤的肱骨之上,被她踩中的部分碎為骨粉,這根肱骨也許是神靈所留,也許是寒冰神殿趕進來挖礦的修士所留,但是誰都不重要了,簡簡單單的一腳就踩碎了,沒有誰會在意。 四周,沒有腐尸、沒有生命、荒涼寂靜、磷光閃爍,寒栗得比無垠漠更可怕! 她帶入孤云沖入火海中,飛了數十里,火焰才被她甩在身后,深入這里后,她不再前進,而是看向一座高聳如云的骨山。 她不知道,在他進入火海時,火海下的骨地中,有骨頭動了。 穿越火海,疾飛近千里才停下來,眼前的這座骨山山腳的顱骨非常粗壯與巨大,是某體形巨大的妖族所有,在無盡歲月中,此骨沒有被重量壓碎,這顆顱骨的眼窩成為了天然骨洞,她抱著孤云,縱身躍入其中。 令狐盈盈不知道,她抱著孤云沒入那顆顱骨內時,外界,被森白骨粉與亂骨鋪設的大地上,轟隆隆一片,開闊平坦的地面震動起來。 碎骨翻騰,巨大森白的物體從枯骨之下鉆出地面!均是一丈到三十丈高不等的骨骸,或是單一的骨骸,或是由無數枯骨相接而成的骨骸,有的長有八腿,有的生有百翅!數量尤為驚人,白茫茫一大片,堪稱骷髏軍團! 咔咔——其中,一具坐在龍族顱骨上的人族骸骨動了一下顱骨,陰森的綠光閃爍在顱窩深處,整片窟窿軍團中,只有他的身上有布料,但很殘破,不光是遮擋他骷髏身體的布料殘破,就連他本身也是殘破的,他只有一條臂骨,僅剩的一條臂骨的骨掌內抓著一把森白的骨劍,骨劍劍柄上有一個孔,很久以前,這個孔有一串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