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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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作為崔相公最大的走狗,下場自然也不會好到那里去。 唐怒死了! 這個人的人品,其實不咋的。 作為崔昂忠實的走狗,這一輩子其實是作了不少孽的。 特別是在迫害河北邊軍將領(lǐng)的時候,他出了不少的力。 但這個人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又還具備著一個軍隊最基本的氣節(jié),也有著一個將領(lǐng)最應(yīng)該有的擔(dān)當(dāng)。 直到最后,他也不曾放棄他的軍隊。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可要比崔昂的品德高尚多了。 天黑之后,唐怒親自帶領(lǐng)著他最精銳的部隊,向著那桿白狼旗發(fā)起了決死的沖鋒。 進攻不是目的, 引起混亂,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才是他想要的。 作為將領(lǐng),他做到了他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掩護其它的宋軍趁著夜色逃命。 不管能逃出去多少,至少這家伙,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還在履行著自己的使命。 唐怒的尸體被抬到了蕭定的面前。 身披數(shù)十箭,像是一個刺猬的唐怒,死后看起來的神色卻極是安祥。 也曾經(jīng)是數(shù)萬大軍名動四方的人物,在死后,也就只在蕭定的面前過了一路,然后就被抬了出去,與其它戰(zhàn)死的人一起,被丟進了挖好的坑中,填上了土,隨隨便便立了一個碑,便算完事了。 “總管,這一次我們應(yīng)當(dāng)順勢拿下陜西。”熊熊火光燃燒的劈啪聲中,張元道:“以前我們不占陜西,是想著為宋國官家留下一絲顏面,大家以橫山為界,各自安好,但現(xiàn)在宋國居然聯(lián)合遼軍前來攻擊我們,光是一個橫山,是不足以讓我們感到安全的。我們必須拿下陜西,將陜西作為我們威脅宋國的前進基地,如此,我們才更有戰(zhàn)略騰挪的余地?!?/br> 蕭定點了點頭,必須要這樣了。 像這樣的聯(lián)合圍剿再來一次的話,他肯定就不會有這么幸運了。 看起來西軍這一次獲得了全面的勝處,但張元盤點了一番之后告訴蕭定的結(jié)果,卻讓蕭定心驚。 一場大勝仗,同時擊敗了遼軍和宋軍各自多達十萬的軍隊, 但他蕭定,卻快要破產(chǎn)了。 再來一次,他鐵定破產(chǎn)。 “傳令全軍,盡量抓活的俘虜?!笔挾ǖ溃骸拔覀冃枰耸盅a充。” “是的!”張元道:“這些俘虜可以安置到甘肅軍司等幾個西邊的部隊去,也可以去西域那邊屯邊,這樣,我們就可以調(diào)集更多的那邊的部隊回來以補充我們的損失。” “總管,這一次我們只要在陜西路上,將張誠徹底擊敗,便能迫使汴梁與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張元道:“即便您不想稱帝,但迫使他們封您為王,總是可以的。您一直不想要遼人的封的王,但汴梁封的王,總可以接受吧!” 蕭定呵呵一笑。 “總管,您需要更進一步了,因為您的下屬們,也已經(jīng)很我沒有晉升了,這一次打了如此大的勝仗,沒一個人都是盡心竭力,您需要酬謝他們,名位,無疑是最好的東西。”張元笑道:“我想,二郎也應(yīng)該會贊成這樣的一件事情的。我們與宋人談判,接受他們的封賞,也是讓宋國官家有個臺家下的法子?!?/br> “就這樣吧!”蕭定道。 權(quán)力,名位,財富,跟隨自己的這些人中有很多,追求的就是這個,沒有誰能光憑著個人魅力一直將所有人團結(jié)在自己的周圍。 二弟便曾經(jīng)說過,唯有利益,才是將所有人擰在一起的麻繩。 利同而聚,利盡而散。 想要維持一個團體的長久,那便要想法設(shè)法的讓大家的利益始終在同一個方向之上。 十?dāng)?shù)天之后,蕭定出現(xiàn)在了神堂堡,他再一次見到了崔昂。 同時,還有另一個也算是老熟人了。 曲珍。 在橫山的叢林之中,這位逃跑的大軍副帥的衛(wèi)兵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折在黨項部族手中之后,自己也最終落進了陷坑,被竹簽子扎得鮮血淋淋,關(guān)鍵是那簽子上有毒,抬到神堂堡的時候,要不是救治及時,差點兒就一命嗚呼了。 這兩位一前一后都拋棄了自家大軍的正副統(tǒng)帥,同時又在俘虜營之中見了面。 十萬宋軍,真正被殺死的并不是太多。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匯報上來的俘虜數(shù)量越來越多。 超過六萬余人,在兵敗糧盡之后成為了西軍的俘虜。 也許,在某些隱蔽之處,還藏著漏網(wǎng)之魚。 “二位,請吧!”在一個秋雨綿綿的日子里,崔昂、曲珍被釋放了。 “請回到汴梁之后,告訴官家,我家大總管,并不想成為大宋的敵人。”張元笑吟吟的看著面前兩個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家伙。 雖然知道他們一回頭,必然又是一副面孔。 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第五百零九章:先看風(fēng)向再說 一場突如而來的大雨,讓崔昂、曲珍這一對難兄難弟不得不停了下來,雖然行禮之中也準(zhǔn)備了斗笠和蓑衣,但在如此大雨之下,還是有些不夠看。兩人只能蜷縮在一株冠蓋如云的大樹之下,等待著大雨的過去。 不遠處的小溪,從最開始的絹絹細(xì)流,水流漸漸的變大了,從清澈山泉開始變得昏濁,接著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巨大的山洪席卷而下,便是篩子大的石頭,也被山洪卷起來向下沖去,然后撞在更大的石頭之上,濺起更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