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胎毒
金鑾殿上,夜宣凌陰沉著臉看著穆楚,心中卻想一個外來的相爺竟想對他的人圖謀不軌。 腦海中還殘留另一種想法,妖的身份,她真的是軒頤國人嗎?還是說她其實是邱瀾國人。 “皇上這是不允嗎?”穆楚還不知自己正在向危險靠近。 “皇上,容臣說句話,凝依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孩子,照顧左相恐怕不太合適。” 武賀陽知道皇上中意段凝依,他自然是向著皇上,如今相爺之位空著,討好了皇上,沒準這位置就是他的。 “武愛卿說的對,左相令擇他人吧。”還好武賀陽出來說句話,不然今日定會被迫同意了他不可。 “皇上有所不知,段小姐與在下同行一月之久,同吃同睡,已是如同兄妹一般,不必計較許多。” 他倒是要看看,皇上如何拒絕他,不過是要段凝依帶他逛一逛這軒頤京都,這軒頤國的人也太大驚小怪了。 “你,你怎么能污了凝依的清白。”武賀陽瞪著穆楚,心中連叫不好,若是段凝依的清白沒了,怎么還進得皇宮。 穆楚但笑不語,他不解釋,這曖昧的樣子令人想入非非,更是氣的夜宣凌想跳起來殺了這個人。 心中不斷說服自己,邱瀾國殺了武相爺,如今他殺了左相,再把銀兩送回去,只說內戰傷及無辜,怕是邱瀾國的國君也說不出什么來。 殺心一起便難以抑制,嵐公公在他耳邊小聲提醒。 “皇上何不讓段小姐自己做決定,依段小姐的性子絕對不會去伺候別人。” 嵐公公可謂是了解的很,經他這一提,夜宣凌心中的烏云散去,點頭冷笑。 “此事還是要問過段小姐是否愿意,若是她拒絕,希望左相不要氣惱。”一個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不可能會同意他的要求。 下朝后,夜宣凌帶著一群人來到相府,相府的匾額已經摘去,換了武府。 來到妖的院子,丫鬟卻說她去了周氏的院子。 一群人感覺被段凝依給耍了,卻又不能埋怨她。 妖正和周氏學習刺繡,周氏待她如同親生,悉心教導。 “這里,這個針下去,從這里上來,你看看是不是順眼多了。” 妖點了點頭,沒想到一個刺繡就這么復雜,手指都快扎漏了。 “皇上駕到。” 周氏一聽趕緊帶著妖出去,還不等二人行禮,夜宣凌急不可耐的伸手阻止。 “不必多禮,今日朕來是有事托付段小姐。” 一群人又轉至前堂,落座后才說道:“邱瀾國左相,段小姐不會陌生,左相想由段小姐帶領去游覽軒頤,僅在京都轉轉即可,不知段小姐是否同意。” 夜宣凌竟有些緊張,他怕妖突然同意,畢竟兩個人已經相處不止一個月了。 同時還有一個緊張的人,那就是穆楚,他原本的目的是逗一逗這軒頤皇帝,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 而自己此時也認真了起來,現在他開始緊張這女人,不知這女人會不會同意。 妖看了一眼穆楚,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同意。” 武賀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此時又不好說她什么。 夜宣凌只感覺心一涼,明明之前她拒絕自己還那么干脆,怎么如此簡單就同意了他人的請求。 自拍桌子敲定了此事:“就這么定了,祝左相玩的愉快。” 穆楚得意的挑眉,世界上敢如此挑釁夜宣凌的恐怕也只有穆楚了,他就是個不怕死的人物。 妖一點不拖沓,帶著穆楚來到醉仙樓。 “這里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樓,來都來了喝兩杯。” 從酒架上拿了一壇酒,帶著穆楚來到樓上一間沒人的房。 “段小姐這……恐怕不太好吧。”穆楚進來就怔住了,這女人也太主動了。 妖看向穆楚指著的方向,那是里間供人休息的床,想到男女有別,妖竟然紅了臉,確實不妥。 “這里說話方便。”她接下來的話不想讓任何人聽到,不然也不會帶著穆楚來到樓上的雅間。 “不用倒酒,我不喝酒。”穆楚沒見過這么不長記性的女人,他記得自己明明告訴過她,不能喝酒。 “人生短暫,為何不樂活?”活一世快樂一世,活一時快樂一時。 “當你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時就不會這樣說了。”從前的他何嘗不是這般。 “那是后話,我們只說現在。”不顧穆楚略憂傷的神情,妖繼續倒酒,將酒杯推到他面前。 “喝了吧,這酒很香。”勸了幾杯,穆楚還是不動,只是看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干了杯中酒。 “說吧。”穆楚從沒見過這樣的妖,沾了酒的妖竟然嫵媚起來了。 “我想知道關于胎毒的一切。”既然有人能研制出解藥,那就是說這胎毒可解。 “胎毒是下到母體的,連續食用一年胎毒便形成,胎毒的成分我沒問到,當時我還小,也是殺人殺紅了眼,他不給我解藥我就殺了他。” 原來如此,連續一年食用,可誰會如此有精力連續一年都喂食胎毒呢,竟一天都沒斷過。 “那胎毒還存于市?”這么危險的東西如果還存在,倒是可以收為己用。 “這個還不確定,當年那一批母體都只是實驗品,應該還沒有大批生產。”說來也是自己太心急,若是放在今日的自己,他會有一萬種方法讓他交出解藥。 “你是怎么知道不能喝酒的?”胎毒為什么會與茶沖突,與酒親近? “我以前嗜酒如命,直到后來我也發現只要喝酒眼睛會更紅,甚至頭發也會跟你一樣,變成紅色,是完全變成紅色,當時我并沒有意識到有多嚴重,直到我流出血淚。” 心愛之人已死,他用血淚鋪了十里紅毯,迎娶她過門,自從那以后他不再喝酒。 妖竟然被他的話嚇住了,看著手中的美酒,想喝又不敢喝,這種感覺糟透了。 “走吧,我帶你去感受一下軒頤國的風土人情。” 其實兩國并沒有什么差異,產物也大多相同,只是風景不同,活在風景之中的人也不同。 帶著穆楚來到小吃街上,各種各樣的吃食擺滿街道,妖自己不吃,買了之后都交給穆楚,卻不許他吃。 又到了耍戲的街上,整條街都是雜耍玩物,很是熱鬧。 穆楚手里拿了太多點心吃食,根本沒心思觀看有趣的雜耍,他突然發現自己像個小廝一樣拎著大包小包,跟著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