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婚禮被推遲(1)
難道,他還沒死? “總裁,怎么辦?”劉坦擔心地問。 慕云錦思忖了片刻,說道:“先派搜查隊駐留在此,仔細搜,非得找到一點兒蛛絲馬跡不可。” 末了又問,“對了,許氏那邊有線索了嗎?” “正要跟你報告這件事兒,我們已找到足夠的證據起訴許雨晴了。” 慕云錦眸光一凝,臉上掩飾不住興奮地道:“很好,走,立刻回去!” 蘇繡和慕云錦的婚禮被推遲了,原因很簡單,蘇墨受了槍傷,柳子郁下落不明,諸多不穩定因素使然,他們倆都沒辦法靜下心來辦這場婚禮。 尤其是蘇繡,整日憂心重重,既擔心蘇墨,又擔心寧子,還擔心許文心。她一個人照顧三個人,確實累得夠嗆。 還好慕老太太體恤她,加派了兩個傭人來幫她。 蘇墨倒還好,本就是男人,槍傷未傷及脾臟,所以沒幾日他就能下地了,只是肩胛骨的地方動不得,所以得隨時有人幫他料理衣食。 至于許文心,她的情況就不太妙了,只是腦袋被撞而已,卻無緣無故昏迷了三天三夜,她額前還被縫了長長的口子,就連蘇繡看了也覺得傷心。 許文心醒不過來,蘇墨就沒辦法好好休養身體,他整天守在她的病床前,靜待她蘇醒過來。 就如他現在這樣,魂不守舍地看著許文心,一動不動,樣子可憐極了…… 病床上的女孩,臉色蒼白如雪,原本紅潤的嘴唇更是找不到一點血色,纖長如扇的睫毛一動不動。蘇墨神情疲憊地在病床前坐著,靜靜地看著沉睡中的許文心。 他緊握住她軟弱無力的纖手,摩挲著,心中猶如壓著千斤巨石,腦中不斷浮現之前醫生和他說過的話。 “蘇先生,你先別著急,按理來說,這兩天許小姐應該就能醒過來了,不過到現在她還一直都沒醒,可能是由于輕微腦震蕩的情況,沉睡時間長一點,也是正常的。如果到了今晚她還不醒,我們就要給許小姐再做一次腦部檢查。還有一件事必須和你說清楚,就是許小姐的傷口愈合拆線之后,可能會留下疤痕。不過,請不要擔心,現在醫學發達,國內整形技術不比國外差。過段時間,你可以帶許小姐去我們醫院十七樓的整形科,我們院的整形科在國內是非常專業的。” 醫生的話,無疑讓蘇墨的心沉到了谷底。文心什么時候醒來是個未知數,而且一醒來就要面對臉上留下疤痕這個殘酷的事實。 一張漂亮無暇的臉對一個女人來說,那就是第二生命!更何況許文心還是個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她的愛美之心比常人更甚。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能力保護好她,才害得她受了傷。蘇墨萬分自責地將臉埋進她的掌心里,“對不起,文心,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可是我始終沒有保護好你,快點兒醒來吧,只要你醒來,你要我怎樣我都答應!” 現在對他來說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求她能醒來就好。 正祈禱著,沒想到許文心竟然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眸,入目一片白,視線漸漸從模糊到清晰,濃重的來蘇水味刺入鼻中,她不禁微微發愣。 她抬手摸向自己疼痛的額頭,知道看見手背上扎著透明的輸液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醫院。 右眼眉骨上方,有著明顯的刺痛,順著手指的感覺,她摸到了一圈繃帶。 另一只手想動,卻使不上任何力氣,似乎被人牽制著。 她偏過頭,床前伏著一個身影,看身形是個男人,正將臉埋在她的掌心內。 蘇墨感覺到許文心的手在動,倏然抬首,見她醒來,激動地抓著她的手,驚喜地說道:“文心,你終于醒了……” 眼前俊朗的面容,一臉疲憊,雙眸里布滿了血絲,下巴泛著青青的胡渣。 許文心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隱隱抽動,澀澀地問:“文心?” “嗯?”蘇墨發現她的異常,神色茫然,笑容晦澀,不由得深鎖眉心,握住她的手也隨之一緊。 “你叫我文心,那……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姓文嗎?” 許文心的話像一枚核彈投在了病房里,轟的一聲炸開了,蘇墨的臉色整個都變了。 呆立了一分多鐘,他才扯了扯嘴角,強作鎮定地笑著說:“不,你不姓文,你……姓許。” 話一說完,他便感覺到臉上的肌rou開始僵硬了,他咬著牙在心中惶恐地咒罵著,這個玩笑開大了。 許文心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我叫……許文心?是嗎?我是不是叫許文心?” 蘇墨呆住了,又過了足足五秒,他站起身,迅速上前按下床頭的緊急救護鈴。 很快,醫生來了,為許文心做了詳細檢查,然后又問了很多問題,最后很遺憾地對蘇墨宣布,可能是摔倒時,腦部受到強烈的撞擊,所以失憶了。 醫生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蘇墨和許文心兩個人。 他捂住傷口,狂躁地在病房里走來走去,根本就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傷患。 實在是太佩服那些專家了,電視劇里才有的狗血劇情,他們也敢搬出來糊弄他!竟然失憶了?失憶了!給出這樣的解釋是多么的輕而易舉!這都是什么解釋?這個年代怎么就這么容易失憶?為什么這種事不發生在那些專家身上?! 接著,蘇墨又是一陣咒罵,恨不得馬上沖出去把柳子郁千刀萬剮…… 他只知道鋁元素在人體內積累過多,會導致腦損傷,從而影響記憶,但這是老年癡呆癥的癥狀。被撞一下就失憶了,腦袋是紙糊的嗎? 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許文心突然軟軟地出聲說道:“喂,帥哥,麻煩你能不能別走了,你這么走來走去的,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 帥哥?蘇墨無奈地笑笑,他實在不覺得這是她的恭維話,他簡直欲哭無淚,寧愿此時此刻失憶的是自己! 他頓住腳步,一臉歉意地回病床前緩緩坐下,卻未開口,只是靜靜地凝視著許文心那種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他都不愿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