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芥末之吻(2)
蘇繡驚駭極了,極力推開他,卻未果,反被他緊緊握住雙腕。慕云錦勾了勾性感的薄唇,“繡兒,不打算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說著,就作勢想要吻下來。 他那種皮笑rou不笑的神色,還有那副表面上貴氣優(yōu)雅,骨子里卻掩藏著流氓痞性的姿態(tài),她一見就窩火。 兩天兩夜的瘋狂,她怎么能忘?他根本不管不顧別人的感受,一如剛才他蠻橫不講理的質(zhì)問。可現(xiàn)在呢?他竟然還能沒心沒肺地笑出來! 她啐了一口,罵道:“死流氓,你給我滾開!” 既然兩手無法動彈,那就用腳吧。 靈光一閃,蘇繡使盡全身力氣,將腿曲起來便是對他一腳踹過去。這一招果然有效,雖然沒能成功地踹中他,倒是唬住了他,慕云錦即刻松開了手。 蘇繡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腦子卻昏得厲害,一瞬間眩暈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站定,腦子就像一片漿糊被人攪合渾了。她禁不住捂住發(fā)脹的腦袋,一屁股坐回了床邊。 慕云錦臉色微變?nèi)讲⑸先ィ久寂踝∷哪X袋,左看右看:“怎么樣?傷著哪兒了嗎?” 她用牙齒咬住下唇,咬得發(fā)白,看起來似乎是痛得很厲害,雙眼緊閉著。 這下,慕云錦更擔心了,有些后悔,聲音很自然地低了下去,“對不起,我只是跟你鬧著玩兒的,沒想對你怎樣。” 她憤憤地睜眼,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異常鄙視:“慕云錦,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所謂的鬧著玩兒,很有可能就是要了別人的命!還有你的道歉,到底有幾分誠意?我告訴你吧,‘對不起’說對了就沒有歉意了,真正的‘對不起’是千斤重的,不僅是對你傷害過的人,更是對你的良知和道德的深刻懺悔!” 一句話說得慕云錦愕然怔忪。 她這言下之意,就是指責他沒有良知和道德觀了?或許是吧,他的確傷害了她,也帶給了她許多痛苦,可有誰能理解他的痛楚?不,事實上別的任何人不理解他都無所謂,他根本不屑去了解他們的感受,但他卻獨獨不想看見她的不理解。 這,是種奢望嗎? 慕云錦的眼底,滑過一絲難以覺察的酸澀…… 半晌,他才松開了手,面上是蘇繡分辨不清的神色。停頓了下,他說:“那好,我答應(yīng)不碰你,但你得好好告訴我,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繡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回頭,眼下見他脾氣好轉(zhuǎn)了些,心里即使還窩著火也不便發(fā)xiele。 “我沒事兒,”咬了咬唇,她突然提議,“慕云錦,我看我們還是分床睡吧,要是真睡一個屋里,只怕這覺是沒法兒睡了。” 蘇繡其實也沒別的意思,既然兩個人總是這么水火不容,倒不如分開睡比較好,免得處在一起就吵架。 可慕云錦卻不這么想,她這話剛一出口,他的身子便是明顯一僵。卻又很快的,一閃而逝,讓人無法覺察得到。當然,像蘇繡這樣大大咧咧的個性,也確實沒能察覺得到。 良久,再次開口時,他竟然同意了,“那好,反正這兩天你也病著,醫(yī)生說過你需要多休息,那你就一個人睡這屋里吧。我呢,就去對面的客房,有什么事兒只要喊一聲就行。” “嗯。”蘇繡應(yīng)了一聲,心想只要你不在,我肯定沒事兒。 見他走出門口,蘇繡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線才得已放松,終于松了一口氣。復又想起前兩日慕云錦偷偷溜進臥室里,將她狠狠魚rou了一夜的場景,一顆心就又懸在嗓子眼里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防著他點兒! 恰巧這時候,慕云錦又折了回來,咔嚓的開門聲嚇得蘇繡驚跳起來。 她并不膽小,也不怯弱,可面對慕云錦的時候,她才真的有一種面臨弱rou強食的壓迫感…… 她驚秫地瞪視著他,懷疑慕云錦是不是反悔了:“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把她一驚一乍的表情全然看在了眼里,慕云錦忍著笑,認真地道:“我剛出去就想起了一件事兒。” “什么事兒?”警戒線又提高了一個階段。 “我忘了給你一樣東西。”說著,他神秘一笑,從褲兜里掏出一串項鏈,“來,把戒指給我。” 那是一串鉆石項鏈,晶瑩剔透,款式很簡單,卻又做工精細,不用猜也能知道這東西一定又是價格不菲。 可是,他明明手里拿著項鏈,為什么又說到戒指?而這個項鏈關(guān)戒指什么事兒? 一時懵了,蘇繡問道,“戒指?什么戒指?” 見慕云錦的臉色明顯一沉,她眨了眨眼,這才明白過來。他一定說的是自己給她的那枚薔薇花鉆石婚戒。 心里一凝,頓覺不妙。 真糟糕!她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兒給忘記了。那戒指,還有奶奶給的黃金手鏈,她平日里都不敢隨手攜帶,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弄壞了,所以她特意用上好的綢緞把它們包起來藏好。 可現(xiàn)在,他突然要那些東西,她怎么拿得出來?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沒有隨手戴著那戒指,會不會又要發(fā)飆,當場把她凌遲了? 這么一想,就有些心虛,“我……” 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看她的表情明顯有端倪,慕云錦蹙眉問道:“怎么,戒指弄丟了?” “不是,”她搖了搖頭,決定豁出去了,“是因為……戒指,我……沒戴在身上。” 他雙眼微微一瞇,沉吟地看向她,眸色似乎暗了下來:“放哪兒了,把它找出來,我給你戴上。” “戒指……不在這兒……在我家。”她小心翼翼地說,抬眼順便瞅了瞅他的臉色。 她真的沒撒謊,可是,為什么她有種心虛的感覺呢?明明也是好心好意,不想弄丟了貴重的東西,可他突然沉默下來的表情,卻讓她的心情壓抑得難受。 然,過了許久,他的眸色雖然黯淡了下來,但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也不質(zhì)問她為什么不隨身戴上戒指,只說:“我知道你不愿意把戒指帶手上,才給你串在鏈條里掛著。但是那串鏈子只是普通的項鏈,我擔心日久容易破損,所以特意定制了這條鉆石項鏈,你要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