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洋婆子本來就老得快,太平天子再娶個大五歲的......等太平天子長大了,娜塔莉女大公看著都像他媽了!”胖道光哼哼道,“朕看這事兒一定是諸葛家的詭計!” 還真被這胖道光給說著了。 “皇上,”穆彰阿說,“您所言極是,不過這詭計肯定不是對咱們的......咱大金可還有四代天子呢!” 還有四代,可這不多啊! 胖道光心說:“要是每一代都跟乾隆爺那么長壽,倒也有些年頭,如果來幾個短命的,那可就.......當年諸葛武忠王薨逝前也不和納蘭明珠說清楚些。” 想到這里,胖道光又憂郁了,他嘆了口氣又問:“穆彰阿,你剛才說機會難得,有什么機會?” “皇上,”穆彰阿笑著道,“這是個給諸葛家用計的機會!” “用計?用什么計?” “用那個計啊,皇上,咱們可謀劃多年了,一直都沒有機會的那個計......您忘了嗎?” “哦,想起來了,”胖道光似乎還有些猶豫:“可諸葛家的人都能掐會算,這計策能成功嗎?” 穆彰阿道:“皇上,他們諸葛世家能掐會算,不也沒算到諸葛為道的血光之災嗎?血光之災都算不到,還能算到這事兒? 另外,和中堂的電報上還說,羅剎的新沙皇尼古拉一世正在設(shè)法促成自己的兒子亞歷山大大公和英國王位的第三推定繼承人維多利亞公主聯(lián)姻。一旦聯(lián)姻成功,諸葛世家布了幾十年的局就都給破掉了。可見諸葛世家能掐會算的本事,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弱了!這可能是血脈傳了幾代后,日漸稀薄,以至于天賦越來越差的原因。 不過和中堂在電報上說,這個諸葛為道的天賦似乎不弱,他看到肅順時馬上就算出了肅順姓愛新覺羅......皇上,奴才覺得就他了。咱們?nèi)绻e過了他,以后恐怕連這號貨色都找不到了。” 胖道光聽了穆彰阿的一番分析,只是“嗯”了一聲,也不置可否,然后就接過那個放電報抄件的盒子,打開以后取出里面的兩張抄件,借著昏暗的燈光,一字一句的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胖道光又是一番斟酌,才緩緩開口問:“穆彰阿,讓誰出馬用這個計?” “納蘭迪麗,”穆彰阿說,“納蘭家的仙子當中,屬她天分最高,樣貌也最佳。而且她和諸葛為道算是同門,可以管諸葛為道叫一聲師叔......” 胖道光輕輕點頭,一張胖臉上浮出了惋惜的表情,“可惜了,朕本來還想和她結(jié)伴雙修,現(xiàn)在只好便宜那個姓諸葛的了......” “皇上,”穆彰阿笑道,“只要能得到諸葛世家精英的血脈,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 胖道光點點頭,“光是血脈還不行,還得讓那個諸葛給朕算算,朕的大金該如何才能破了這困龍之局!” “皇上,依著納蘭仙姑的本事,那不過是小事一樁。” 道光吐了口氣:“穆彰阿,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嗻!” ....... 彼得堡,莫斯科火車站。 這座火車站在原本的歷史上要到1851年才建成,不過由于大發(fā)明家諸葛武忠王提前幾十年就搞出了性能堪比瓦特蒸汽機的“武王式蒸汽機”,所以也就提前了幾十年,在葉卡捷琳娜二世執(zhí)政的最后一年便落成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三十年歷史。不過建筑保養(yǎng)得很好,看著就跟新的一樣,而且里里外外都透著羅剎國特有的那種奢侈和粗曠的建筑風格。 諸葛為道和郭小寶兩人一塊兒帶著大包小包的行禮(主要是書)從冬宮趕到火車站的時候,這座車站已經(jīng)被沙皇的近衛(wèi)軍里三層、外三層的警戒起來了。 一列由十節(jié)車廂組成的專列,早就已經(jīng)在站臺上等候著了。不過這列專車并不是給諸葛為道和娜塔莉安排的,而是諸葛為道、娜塔莉一行人和和珅的金帝國使團合用的......他們反正是同路,而且諸葛為道和娜塔莉還得在金帝國做客,所以就合用一列火車了。 諸葛為道抵達的時候,大明駐彼得堡大使魏遠達和新任的大使館武官黃樹人都已經(jīng)到了,兩個人正站在站臺上和幾個前來給娜塔莉送行的羅剎貴族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看見諸葛為道過來,黃樹人則從人群中出來,又把諸葛為道招呼到了一節(jié)車廂旁邊,然后摸出一個信封交給他:“道子,這是使館里面的幾位隨行的夫人一起開具的鑒書......女大公絕對是完璧! 這鑒書是一式兩份,還有一份已經(jīng)交給米哈伊爾大公了。這份給你.......女大公就在這節(jié)火車上,也交給你了!” 諸葛為道接過信封,發(fā)現(xiàn)信封的封口沒有粘上,于是就取出里面的信件看了看,上面果然是魏遠達、黃樹人的兩個夫人,還有另外兩位使館高級官員的夫人聯(lián)名出具的鑒書,都有簽字畫押,應該是錯不了了。 當然了,等到了金帝國后,諸葛為道還要親自檢驗....... 他把鑒書塞進了信封,小心收好,然后皺了下眉,低聲問:“植生,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女大公沒有通過北京那邊的檢查,會有什么后果?” “你,你什么意思?”黃樹人被諸葛為道的話嚇一跳,瞪著一對大眼珠子看著他,“你,你想干什么?” “我就問問,”諸葛為道說,“問問總可以吧?再說這個規(guī)矩我本來就知道,只是現(xiàn)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