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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彼Z速很慢,一半因為說不快,一半因為他還在思考要怎么不露聲色的安慰對方。 “做生意失敗了?!迸虽椭^,桌面上有湯汁,他盯了會后突然開始思考自己會不會玩的太過頭。 根據白淺眠的反應裝可憐,確實引得人關心自己后感覺很爽,可是日后怎么搞?戲總有演不下去的一天。 “闊以重新開始的,”白淺眠咬了自己舌頭下,努力把話說清楚,“重頭再來?!?/br> “嗯。” “......你家里人呢?”白淺眠問的小心翼翼,曾經在鎮子上生活在一起過,他很清楚潘洵的家人或許根本靠不住。 “沒人關心我,”果不其然,潘洵安靜了會后啞聲道:“也沒人真的站在我這邊,有的親人,你若倒霉了他們只會比其他人撕咬你更狠?!边@話并不假,他在潘家斗了很多年,那些人大多跟自己擁有血緣關系。 所以才遠走高飛來西弗的嗎,白淺眠腦補了很多,猜測潘洵大概是被誰逼出來的,或許不來西弗這種地方那人還不肯放過他...... “我在這!”酒意帶來莫大勇氣,白淺眠是真的醉了,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口齒也不清道:“我會幫你的。” “可是當年......”潘洵深吸口氣,左手握拳藏于桌下,他輕聲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實知道了......” “嘭!” “......”潘洵眉頭忍不住跳,他伸手推白淺眠,抓狂之余頗感無力,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出來,結果人就只顧著給自己“磕頭”了。 白淺眠大腦門砸桌面那下完全是認真的,力道大到杯子里的茶水都晃出來了。 潘洵真不知道是該心疼他“磕”的這一下還是心疼自己,得下多少次決心才能問出這一句啊!結果倒好,白淺眠早不醉晚不醉,前一秒還搖搖晃晃的支撐著下一秒立馬人事不省。 潘洵托起人額頭檢查了下,好在沒青紫,只是白淺眠閉上眼任由他怎么掐臉都不吭氣了。 “......”將人半抱入懷,潘洵想到玫瑰說的話心跳突然加快。 他不自覺舔過唇角,盯著白淺眠的嘴唇看了半天,唯恐人突然醒過來,他在付出行動前將早就扯松的領帶解下來輕輕綁縛到白淺眠雙手手腕上,“控制”住人后,他終于嘗試著低下頭。 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離,潘洵又面無表情的抬起頭。 門外有喝醉酒的客人在放聲高歌。 他另一只手擦過自己發癢的鼻尖,停頓兩三秒后又低下頭去。 “......”這一次比上一次久了些,潘洵抬起頭后轉過臉去默默看墻壁,懷中的人因為呼吸,胸膛輕輕起伏著。 潘洵默默發了會呆,視線下垂著,突然低頭兩秒又離開。 “叮鈴。”伸手觸按桌面留的服務鈴,結了賬,潘洵用了點力氣將白淺眠抱起來。 這家飯館邊上就有賓館,潘洵抱著白淺眠直接開了房,將人放到床上后他在一旁喘了會氣,好在白淺眠雖然力氣大但斤兩并不重,否則爬樓梯到三樓真要吃不消。 從飯桌挪到床上,整個過程中人連眼睛都不曾睜開一下,潘洵再看了他會,確認人還睡著后轉身進了浴室。 他隨意沖洗了兩下套上浴袍,出來后直直走向大床,白淺眠醉的太深了,他得確保人的呼吸順暢。 剛才匆匆給人蓋了被子,這會過去后潘洵開了床頭燈,剛要再拿個枕頭給墊上,他的視線忽然僵住了。 白淺眠的雙手從被子里伸出,很不自然的放在胸口。 “......”就說好像忘了什么事,潘洵趕忙單膝跪到床上,俯身解開了仍然系在對方手腕上的領帶。 就說從飯館出來的時候那服務員眼神怎么不對呢,包括剛剛賓館里的那些人......潘洵從未丟過這樣大的人,好在白淺眠醉著什么都不知道,人要是知道了沒準能對自己下殺手。 也好在路上黑,賓館跟飯館離得近應該沒多少人看到。 潘洵搖了搖頭,只覺自己在關于白淺眠的事情上總很容易犯一些離奇的失誤。 他坐在床沿反思了會后起身活動肩膀,因為還不想睡,去沙發拿起外套從中找出手機往外撥打了個電話。 這一次“嘟嘟”聲響了很多下才被接起,玫瑰的聲音傳來,從模糊到清醒只用了三四秒鐘。 “家主。” “我親了?!迸虽夂喲再W。 “我去。”玫瑰粗□□出一半趕忙收住,虛偽奉承道:“您真是雷厲風行,那么您現在是怎么想的呢?” “親了三次,”潘洵自顧自說道:“不會有錯?!?/br> 實踐出真章,還直接來了三次,玫瑰對自家家主佩服的五體投地,慫和猛是在這個男人體內并存的啊。 “那太好了,您可以決定下一步了。” “男人跟男人,”潘洵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目光落向大床,“怎么做?” 這可真是世紀難題,為難死連個戀愛都沒談過的金發美女了,玫瑰沉吟著,莊嚴開口道:“您問的是哪種做?” “你說呢?”潘洵冷了聲。 玫瑰用枕頭砸頭,謹慎道:“男人和男人跟男人和女人談戀愛也沒什么不一樣的吧,不一樣的是您和白先生的關系比較特殊,但是從您的描述來看,他對您很不一樣,您可以徐徐圖之,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