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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皇后升職記在線閱讀 - 第76節

第76節

    小秋眼一瞪,罵道:“過得還行?真是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偷偷拿了府里一千多兩白銀去用,都只是‘過得還行’,那要怎樣才算過得很好?是不是整個燕州的賦稅都緊著你揮霍了你就滿意了啊?”

    持盈馬上斥道:“小秋!住嘴,怎么跟王爺說話呢?”

    負責庫房守備的幾名親兵這才明白出了什么事,全都嚇得磕頭不斷,高呼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小的們失職,沒有看好庫房,求夫人饒命!”

    崔祥一臉莫名:“怎么了?”

    “懷祐,二嫂問你件事,你要老老實實回答二嫂,”持盈看他模樣無辜,還以為是弄錯了,謹慎起見,決定先問問他,聽他親口說,“王府庫房里少了一千三百多兩銀子,你可知道去了哪里?”

    崔祥脫口回答:“是我叫人去拿的,怎么?”

    持盈眼前一黑,險些要暈過去,崔祥竟然毫不遲疑地就承認了,半點也看不出羞愧,簡直是坦然之至!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小秋就在旁邊,見她抬手扶額,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將人扶住。

    持盈一手按著心口急喘,掙扎著問:“你把錢……都花到了什么地方去?”

    崔祥沒有立刻回答,又看了一眼鐘綠娉,然后說:“買了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送給鐘meimei了,二嫂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她。”

    持盈幾乎是要被氣得昏死過去了,話也說不出來,鐘綠娉一手不斷撫著她的后背,見她半天都緩不過來,又是氣又是急,一跺腳站了起來:“你——!你還嫌把jiejie氣得不夠嗎?不值錢的東西,你送來給我的那些東西哪一件不是價格不菲?你竟還說得出這種話。”

    崔祥淡淡一笑:“你要真覺得價格不菲,又怎么會完全瞧不上眼,理也不理會我?”

    這回連鐘綠娉也險些給他氣死了,一手撫著持盈的背,一手指著他:“你你你——”

    管家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七爺,您要買禮物送表姑娘,不是不可以,可您也要同老仆打個招呼啊,怎能不聲不響就把銀子拿走了,還拿走了這么多!這可都是燕州軍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吶!”

    “主子說話,輪得到你一個下人插嘴了?”崔祥非但沒有愧疚之心,反而回頭就呵斥起了管家,“這里是武王府,本王二哥的家,幾時輪到你在做主了?”

    管家張口結舌,攤著雙手,簡直是無言以對。

    126、動了胎氣

    崔祥幾乎要把房中所有人都給氣死了,自己還沒察覺到,兀自說著自以為在理的話:“這兒是武王府,本王是武王的親弟弟,用他庫房里一點錢怎么了?不可以?還要同你打招呼?你算個什么東西?”

    管家兩眼突出,張口結舌,險些暈倒。

    “閉嘴!”持盈好容易緩過來些,卻差點又被他氣得吐血,“懷祐,你可知道王府庫房里的錢是留著做大事的!你招呼也不打就拿走,你——就算管家是個仆人,你是半個主子,需要用錢的時候不需要和他說,至少也得和我說一聲吧,啊?我是你二嫂啊!”

    賬房先生此刻也慌不迭地磕頭:“夫人恕罪!靜王爺說要用銀子,小的本是覺得應該稟報夫人一聲,可靜王爺說這點小事不必驚動夫人,也不需要登賬,幾次入庫房都不讓小的跟著,小的以為只是拿了幾貫錢出去花用,卻不知王爺竟……竟……小的該死!請夫人恕罪!”

    崔祥沉默了一下,仍然不覺得自己錯了:“拿了就拿了,又沒多少錢,二嫂何必這么小氣。”

    持盈怒極反笑,聲音足足提高了一倍:“我小氣?我小氣?!崔懷祐!你二哥當年離開京城的時候是被抄了家的,你不是不知道吧!我們還沒走到甘州就快要沒有飯吃了!燕州偏僻荒涼,為了讓所有人都吃飽肚子,百里先生跋山涉水去東閶買米!楊將軍冒著大雪帶人上山打獵!剛一開春,曹將軍就帶著人下地種田,雪水得有多冷啊!你知不知道!”

    小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大哭起來:“夫人!夫人你可不能這么激動啊!萬一傷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辦啊!”

    才說著,持盈就一手按著腹部癱軟下去,鐘綠娉嚇得大叫:“jiejie!jiejie你怎么樣?jiejie……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請大夫啊!”

    管家還沒順過氣來,一名親兵飛奔著去請大夫了。

    一個時辰后,持盈喝了安胎藥睡下,小秋付了銀子,將大夫好生送走,主院的堂屋里只剩那一群失職的親兵和管家,還有坐在椅子里發呆的崔祥。

    鐘綠娉將持盈安頓好,又交代奶娘別讓小崔嫻過去吵了她休息,這才輕手輕腳地回到堂屋。

    管家一見她來就忙迎上去:“表姑娘!夫人她沒事吧?”

    “大夫看過說是怒極攻心,動了胎氣,藥已經喝了,人也睡了,想來是不會有事,”鐘綠娉溫言安慰過了管家,又走到崔祥面前,“靜王爺。”

    崔祥到這時終于覺得自己闖禍了,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躲躲閃閃。

    鐘綠娉二話不說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啪”的一聲,在這安靜的堂屋里簡直如平地一聲雷,把正要邁過門檻的小秋也給嚇了一跳。

    崔祥呆呆地看著她,完全被打懵了,連自個兒臉頰也忘了摸。

    “這一耳光是替王爺打的,”鐘綠娉臉色陰沉,姣好的面容此刻看起來也有幾分兇狠,顯然是被氣狠了,“在整個燕州人人勤儉自強的時候,你好吃懶做也就罷了,還擅自挪用王府庫房里的銀錢,花在一些風花雪月的地方,被夫人發現了非但不知悔改,還辱罵管家,把夫人氣得動了胎氣,現在王爺不在,你還有得好日子過,等王爺回來了,看是我的巴掌疼還是王爺的巴掌疼。”

    崔祥這是才反應過來自己挨了耳光,手撫上半邊臉頰,短短一會兒竟是已經紅腫起來。

    鐘綠娉到底是將門女子,雖不如父兄能騎馬打仗,想必幼時也曾習武強身,那一耳光甩過去,力道比男子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還留有余力,以崔祥的體質,怕是要被打得嘴角流血。

    “鐘meimei……綠娉,你……你打我?”崔祥只覺一顆脆弱的少男之心瞬間碎成了千萬片,幾乎萬念俱灰。

    鐘綠娉哪里還理他,轉頭又去對管家說:“方伯,七王爺送我那些東西我都沒敢動,全收在箱子里,明日煩請你派人過來拿去,能退的退了,不能退的看想法子賣了,缺的部分我想辦法填補上,jiejie問起了就說沒有少,知道嗎?”

    管家滿心歉意,連連道:“這怎么使得,庫房里的錢沒聲沒息地就被拿走了,是老仆失察,怎好讓表姑娘來補這缺,還是老仆自己來……”

    鐘綠娉摘了自己耳墜子,想想又把腕上的一只玉鐲也摘了下來,一并塞給他:“這些是我從家里帶過來的,你盡力賣吧,再不濟,我的繡功也還湊合,做點手帕香囊什么的叫人拿去賣,積少成多,總能補上的。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要是早點告訴jiejie,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管家幾乎要哭出來:“不敢勞表姑娘做針線,剩下的老仆去想辦法!”幾個親兵也紛紛解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往管家懷里塞。

    失戀的崔祥被晾在一旁,像棵無人問津的野草。

    數日后崔繹回到了燕州府,懷孕的喜訊還沒聽到就先聽到了持盈動了胎氣的事,險些氣炸了肺,當即把包括百里贊在內有辜的無辜的人全都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后心急如焚地直奔臥房。

    崔祥沒敢出門去迎接,聽了小廝傳回來的話,嚇得臉色慘白,到處找白綾要上吊,還是房里的小廝死死拖住,才沒有又鬧出什么事來。

    而主院那邊,崔繹拉著持盈的手坐在床邊,反反復復確認了她已經沒有大礙,只是大夫說最好再靜養幾日,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小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天事情的始末,說到鐘綠娉甩的耳刮子時,崔繹怒道:“打得好!懷祐這小子,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還以為自己是家財萬貫的王爺不成?大伙兒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他揮霍起來倒是眼皮都不眨一下,不叫他吃點苦頭以后真不知還要鬧出什么大事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想再去給弟弟一點“苦頭”,還好持盈拉住了他:“懷祐年紀小,又是先帝的幼子,自小備受寵愛,難免會有點不懂事,鐘meimei那一記耳光已經足夠了,我想他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王爺就別同他生氣了。”

    崔繹嘆氣不止:“年紀小年紀小,論起來你比他還要小些,這么不成器的家伙。”

    持盈笑了,打趣地道:“是哦,我是女子,女子向來成熟早,王爺怎不想想自己十八九歲時候,能比懷祐好多少?”

    崔繹語塞,小秋在一邊捂著嘴笑起來,被他瞪了一眼,趕忙不笑了,借口去給持盈端藥一溜煙地跑了。

    “你真的沒事吧?”崔繹摸了摸她的臉加,擔心地問,“三個多月不見,你越發瘦了,平時就不大注意,有著身孕就更該好好吃了。”

    持盈笑著握住他的手:“吃了,只是吐掉了而已,正常的,過了頭四個月就好了。”

    崔繹還是不太放心,但也沒有辦法,孕吐這種事不是多吃多補能解決的,還是得等這段時期自然過去。

    “說起來,我在宣州的時候,找當地有名的大夫打聽了一下紅花的事。”

    持盈無奈莞爾:“你怎么還惦記著紅花?”

    崔繹一臉嚴肅地搖搖頭:“你聽我說,大夫告訴我,紅花這東西藥性極強,是活血化瘀的良藥不假,但對身體的損傷也很大,未有孕的女子吃了紅花,未來一年內是很難懷孕的,所以像你這般大的女子,即使在月事期間腹痛,一般也不吃紅花。”

    持盈倒是知道有些姑娘來月事痛得死去活來,但自己和meimei都沒有那種狀況,頂多是不太舒服,不到要吃藥的程度,于是也不知道還有這一層,聽了崔繹的話好奇起來:“要照這么說,那晚上我喝的不是紅花?”

    崔繹緊皺著眉頭道:“我也在懷疑這一點,而且你還記得嗎,太后讓人給你號脈,你明明沒有身孕,那御醫卻說你有孕,這不是也很奇怪嗎?”

    “被你這么一提我也想起來了,當時確實是這么覺得,本是要同你說的,馬車被攔下來打了個岔,結果就給忘了。”持盈一扶額頭,想起了這樁舊事。

    崔繹道:“所以山符之讓我回來問問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御醫長什么模樣,這謊報你有孕和煨制假紅花的十有八九是同一個人,有人在暗處幫我們,這個人,你想得到會是誰嗎?”

    持盈頭疼地揉著太陽xue:“當時宮女在給我梳妝,我根本沒空細看……哎,等等,不對啊,這些疑點是王爺自己發現的,還是山先生發現的?”

    崔繹險些要咆哮起來:“很明顯是我發現的好嗎!他人在宣州,怎么可能知道你有了身孕!本王也是很聰明的好嗎!”

    持盈哈哈大笑,討好地用雙手捧他的臉:“好好好,王爺是這世上第一聰明之人,山先生算什么,咱不提他了。”崔繹一臉不滿意,持盈又說:“現在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如果我有孕是假的,紅花也是假的,作假的一定是同一個人,此人千方百計保我,一定不是偶然。”

    崔繹哼哼哼笑,悻悻地看著她:“你是不是背著我又勾搭了御醫什么的,嗯?早說嘛,早說逃出宮的時候把他也帶上,以后大家有個大病小痛的就不用花錢請大夫了。”

    持盈啼笑皆非地去捏他鼻子:“沒有!我倒是想勾搭一個,本指著程jiejie能多教我點東西,誰知轉眼就天各一方了,要有合適的御醫我怎么會放過?”

    說著,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個影子,似乎有什么人被自己遺忘了,而這個人,又似乎恰恰符合在那個時候會竭力保自己的條件。

    但這個人是誰呢?

    127、另有人選

    隔天的接風宴上,崔繹當著眾人的面將幼弟狠狠訓斥了一頓,并令府中看守庫房的親兵各領三十軍棍,另外調了一批人負責看守。

    賬房先生則被發了三個月的月錢,直接被趕出了府,比起親兵的疏忽大意,他的知情不報更加惡劣,用崔繹自己的話來說,如果不嚴懲這樣的行為,日后王府里的人都不把持盈當主子,做事不申請不匯報,那還了得?

    崔祥則因為是王爺,半個主子,只被罰禁足一個月,沒有崔繹或持盈的準許,誰也不許去探視。

    禁足倒還好,崔祥本來也不太愛走動,可不許人探視就悲劇了,小王爺天天在院子里望眼欲穿,就是等不到鐘綠娉來,連路過都沒有——必須的,偏院當年作為囚禁瘋子王妃謝玉嬋的居所,本來就是偏居一角,不是刻意的話根本不會有人往門口過。

    于是崔祥每日神情恍惚,三餐不繼,下人來主院稟報說靜王早飯沒吃午飯只喝了點雞湯,持盈聽罷笑了起來,說:“一個大男人,怎么比我這懷了孕的人吃的還少,當真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了嗎?”

    崔繹正坐在她對面埋頭吃飯,聞言抬起頭道:“別管他,愛吃不吃,不吃就放著,冷了再熱一熱,本王就不信他見不著綠娉就不活了,男子漢大丈夫,該挑的挑不起,該放的放不下,沒出息。”

    “可懷祐到底是王爺的親弟弟,比其他兄弟還要更親一層,他不好過,王爺就不心疼?”持盈盛了一碗酸辣魚湯,美美地喝了一口,“綠娉試探過楊將軍,知道他心里有人,也不愿去勉強,橫豎是不能成,王爺何不幫幫懷祐?”

    崔繹卻很堅決地搖頭:“不成,一來綠娉不喜歡他,我答應過二舅,一定會讓綠娉嫁個她喜歡的男人,而且是做正妻,懷祐已經娶了榮氏,斷斷不能再毀了綠娉。”

    持盈一哂,又問:“那還有二來?”

    崔繹端著湯碗,眼色示意左右,小秋馬上將人都攆了出去,持盈奇道:“怎么了?”

    “山符之說無論綠娉看上誰都可,就是萬萬不能讓她嫁給懷祐。”崔繹壓低嗓門說。

    持盈默了片刻,也低聲道:“原是這個理,綠娉若是嫁給了懷祐,保不齊王爺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最后就成了為他人做嫁衣,可我看二舅也不像是這樣的人。”

    崔繹問:“他從宣州購回去大量私造箭矢,你聽說了嗎?”

    持盈點點頭,崔繹又道:“葉家早就試探過二舅,眼下雖不知道二舅當時是怎么回答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沒有拒絕,否則謝效不敢造這么多箭,萬一被皇兄發現了,就是死罪。”

    “那……就這么吊著?”持盈剛開始確實也防著崔祥會成為第二個謝永,不過日子久了看他不怎么和人打交道,又松懈下來,“懷祐這孩子吧,有點死腦筋,單從他死活不肯信咱們,寧可一個人跑出去迷路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是撞了南墻也未必回頭的人,只要綠娉一日未嫁,他就一日不會放棄,不是折磨自己,就是折騰別人。”

    對于弟弟的性格,崔繹自然是比持盈更了解,崔祥看著逆來順受,實際上卻犟得很,只不過不會用激烈的方式反抗罷了。若照山簡的計謀,最好是立刻安排鐘綠娉和別人成親,徹底斷了崔祥和葉家、謝家的念頭,而且這個人一定要能震得住靜王,讓他不敢再打鐘綠娉的主意。

    可是眼下燕州大營有兵無將,一個楊瓊,心里牽掛著身在長遙的程奉儀,一個曹遷,再過兩日就要成親了,誰也沒空娶鐘家大小姐。

    思來想去,崔繹滿腦袋烏煙瘴氣,煩躁地揮了揮手:“先不提了,八月十六仲行成親,校尉以上的軍官皆可入席,到時候讓綠娉自己選選,看得上的,我再酌情提拔就是了,總不會虧了她。——賀禮可都備好了?”

    持盈笑吟吟地道:“我叫人備了些布匹綢緞,米鹽十車,獸皮二十張,紋銀百兩,還叫人把曹將軍住處里外翻新了,又添了一口大衣櫥。”

    崔繹點頭表示滿意:“現在剛打完仗,不宜太鋪張浪費,這樣差不多了……唔,得再添個喜慶的東西,我在謝效府里看到個一尺高的紅珊瑚,形狀好,顏色也喜慶,就順手拿走了,本想留給你擺在屋里看,或者給了仲行吧!”

    “紅珊瑚正好,顏色喜慶,寓意也吉利,”持盈松了口氣,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發愁府里沒什么討彩的吉祥物件,“我是不在意這些,王爺便賞了曹將軍吧,王爺若是有心,路邊給我摘朵花帶回來,我也是高興的。”

    崔繹“嗯”地長長一聲,道:“那就委屈你了。”

    持盈樂不可支:“不委屈。”

    八月十六,黃道吉日,曹遷的親事在宣州府熱熱鬧鬧地辦了起來。

    曹遷本就是崔繹的心腹,追隨他出生入死近十年,在軍中威望頗高,來到燕州后又親事農耕,還常幫著城中百姓推磨趕車修房子,備受百姓愛戴,十六這天一大早,家門口就圍滿了來道賀、看熱鬧的將士和百姓,曹遷一身大紅袍,胸前戴朵大紅花,被人們哄鬧著簇擁著上了馬,前去迎親。

    妻子王氏娘家是燕州的商人,家境殷實,陪嫁的綾羅綢緞都押了三車,新娘子上了花轎后,更有八名家仆沿路饋贈干果麻糖等,鑼鼓嗩吶聲中,百姓沿途圍觀,拱手賀喜,還有不少承過情的百姓用簸箕端著新摘的瓜果蔬菜、老壇美酒等,一定要送親隊伍收下。

    過門后按理要拜雙親,但曹遷父母都在江州,無法趕來,便由崔繹和持盈代受,曹遷春光滿面,喜上眉梢,用紅綢牽著新娘在堂前跪下行禮。

    百里贊也一身嶄新的司儀禮服,站在堂前高聲道:“一叩首!”

    堂屋不大,二三十個人擠得水泄不通,大都是與曹遷交好的軍中將士,楊瓊和山簡駐守宣州,無法回來道賀,都拜托崔繹捎回了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