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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皇后升職記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持盈趕緊點點頭,跟著他離開。

    印象中的甘州是一片凄涼之地,可真正到了這里持盈裁發現,即使再偏遠再貧窮的州,邊貿城市也一定是繁華無限的,來自中原各地、塞外各部族的商人沿街擺開各種攤子,大到掛毯織錦,小到瓜果蜜餞,貴如金銀首飾,賤如牛羊奴隸,品種繁多,五光十色,無一例外地充滿了民族風情,看得人眼花繚亂。

    博木兒走到一個小攤前,買了兩塊哈密瓜,用竹簽子串著,遞給持盈,持盈哭笑不得:“你讓我怎么吃?”博木兒一想也是,就自己拿著,說:“再到那邊去看看吧,巴邊商人經常會賣一些牦牛rou干,在中原不容易吃到。”

    “不用了,別再為我花錢了,”持盈無奈地跟在他后面,“你這樣做,我心里會不安的。”

    博木兒只當沒聽見,走到巴邊商人的攤前,稱了兩斤牦牛rou干,用布口袋裝著,又要往下一個攤子走去。

    持盈大聲說:“博木兒!”

    前面的青年終于停下了腳步,持盈大步追上去,攔在他面前:“博木兒,當日你救了我的命,我真的很感激,在一起相處的幾個月里我一直把你當做恩人,當做朋友,難道我們就不能像朋友一樣笑著說再見嗎?你買一大堆東西留給我,無非是怕我忘了你,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從甘州到博爾吉克草原不過半天的馬程,我們隨時可以再見面不是嗎?”

    博木兒反問:“你以后還會愿意見到我嗎?”

    持盈不解地看著他:“為何不愿意?”

    博木兒自嘲地一笑,說:“就算你愿意,你家那位王爺也不會愿意,還是省省吧,在這里告別以后,就別再見面了。”

    持盈本想說王爺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可心里一想,崔繹在感情上可不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之前被三弟崔煥隨便一撩,妒火就蹭蹭蹭把為數不多的理智燒了個干凈,自己和百里贊倒是清清白白不怕人說,博木兒卻不一樣,崔繹一定是容不得他的。

    “……那,好吧,”持盈遺憾地點點頭,“你說的也對,這樣拖泥帶水的確實不好,對你不公平,王爺也不會高興。”

    博木兒默默不語,手指輕輕捋著小崔嫻絨黃的頭發。

    持盈伸手欲將女兒接過來,博木兒卻舍不得似的不肯交出去,持盈忍不住笑了,說:“舍不得嫻兒?那要不等嫻兒長大了,我把她嫁給你?說來你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嫻兒又還未曾許過人家,看她現在這么黏你,倒跟個小童養媳似的。”

    博木兒說:“既然是童養媳,那我就帶回去了。”

    持盈大笑起來:“那……不成!嫻兒可不做童養媳,要要是你上門做女婿,不過這女婿比丈母娘還大的……真真兒不多見。”

    博木兒也跟著笑起來,笑容里滿是落寞,說:“那我得留個定情信物給她。”說著從懷里掏出之前買給持盈的珠釵,在小崔嫻眼前晃了晃,小崔嫻看到閃亮的東西,立刻眉開眼笑地伸手來抓,博木兒就將珠釵塞到了她手里。

    持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這不行,嫻兒太小了,拿著這么個尖的東西不安全,喏,那邊地攤上隨便給她套個玩具什么的就行了。”

    街邊剛好擺出一個套圈的小攤,洗得發白的藍布上放著些布做的小老虎小兔子小狗什么的,高一點兒的還有泥人、瓷瓶等物,最后方的則是金銀錠子、手鐲、發簪之類貴重玩意兒。持盈以前在京城見過這樣的攤,只是長孫泰教女甚嚴,不許她和聆芳在街上隨便玩耍,于是眼饞了這么多年一次也沒玩過。

    持盈蠢蠢欲動地道:“去玩那個吧,我打小就想試試了。”

    博木兒看了一眼,興趣不大,不過瞄到攤子后面有個玉器店,心里一琢磨,也就答應了,跟著她過去。

    小販左臂上套著上百個竹篾編的環,一邊扯著嗓子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了!哎,金銀珠寶,古董玩具,套到什么給什么,童叟無欺!十個銅板一個環,便宜吶!不來試試身手嗎?”

    持盈高高興興擠進人群,博木兒給她買了十個環,說:“夠嗎?”

    “夠了夠了,隨便玩玩而已,”持盈接過來,見他往外圍退去,不由疑問,“你不試試?”

    博木兒將小崔嫻往上托了托:“人多擠到孩子不好,我在外面等你。”

    持盈倒也不怕他真把小崔嫻給拐回去,點點頭,興高采烈地玩起來。

    博木兒見她注意力不在這邊了,就抱著小崔嫻走進玉器店,想挑個長命鎖什么的給她戴。

    就在這時候,崔繹騎著金烏一馬當先地沖進了居霞關,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布夏族男子帶著個抱孩子的女人,可惜這樣的一家三口實在太多了,誰會特別去留意,問來問去也沒個結果。

    曹遷慢了幾步,隨后趕到,在城里找到了沒頭蒼蠅般亂撞的崔繹,忙上前道:“王爺,從色綸河到居霞關的沿路都沒有見到夫人和那布夏族首領的蹤影,現在出關的路也有人把守著,他們走不了的。”

    崔繹“嗯”了聲,狐疑地四處張望,總覺得持盈就在附近。

    而事實上,持盈確實就在距他不遠的地方,興高采烈地玩套圈。

    “王爺要不先找個地方坐下喝口茶休息一會兒,末將去知會甘州牧一聲,派人在城里仔細搜搜?”曹遷問。

    崔繹舔舔嘴唇,還真有點渴了,但是卻搖搖頭:“不,如果派兵搜城,萬一持盈真以為本王是在通緝她,只會千方百計躲起來,水囊。”

    曹遷把自己隨身帶的水囊從馬鞍上解下來給他,崔繹仰頭喝了幾口,又倒了點擦擦臉,正準備打起精神接著找,忽地就看到街對面一家玉器店里走出來個高大的青年,衣著打扮和布夏族守衛的那群青年十分相似,懷里還抱著個小孩兒。

    小孩兒活潑好動,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崔繹忙撥開人群跑過去一看,不是小崔嫻又是誰?

    雖然三個多月沒見,小孩兒長得又很快,相貌已經發生了些許變化,但自己的女兒怎么會認不出來!崔繹登時就火冒三丈高,大喝一聲:“站住!”

    博木兒并沒有意識到那是在對自己說,才下了幾級臺階,崔繹已經沖到了跟前,氣勢洶洶地叫囂:“把嫻兒給我!”

    博木兒反射性地護住懷里的小崔嫻,充滿敵意地望向眼前的陌生人,見他一身鎧甲,高大魁梧,眉宇間盡是煞氣,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一聲,說:“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你這是想強搶幼童不成?”

    崔繹眼里直冒火:“持盈呢?把女兒還我,你這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

    博木兒聽到持盈的名字,便明白了他是誰,但緊接著一個“趁虛而入”又將火苗挑了起來——甫一見面,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自己當成了jian夫?如此兇狠又多疑的人,怎么配和持盈那樣溫順的女子在一起?遂改變了主意:“還你?這是我的女兒。”

    崔繹大怒:“胡說八道!嫻兒分明是我的女兒,你竟敢信口雌黃說是你的女兒,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嗓門大,樣子又兇,小崔嫻嚇得嘴一癟哭嚎起來,拼命往博木兒懷里躲,博木兒挑釁地抬高下巴,揚起眉:“你嚇到我女兒了。”

    崔繹簡直氣得要炸了,幾乎想上去一拳揍翻面前這人的臉,曹遷在后面死命拽住他:“王爺別沖動!萬一傷了小郡主可怎么辦?夫人也還沒找到……”

    “博木兒!人呢——咦?曹將軍……王爺?!”持盈套完了圈,從人群中擠出來,抬頭就看到他們三人在臺階上對峙,頓時大吃一驚。

    崔繹大喜過望,直接將博木兒撇到了一邊,上前一把抱住了持盈:“持盈!”

    持盈也是又驚又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禁不住埋頭在他懷里哽咽起來:“王爺……對不起!”

    崔繹緊緊抱著她,語無倫次:“你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別的都不說了,先回家,回家再說。”

    曹遷在一旁斜著眼看博木兒,仿佛在嘲笑他——你的女兒?到底是誰的女兒?嗯哼?

    博木兒只當看不見,拍著小崔嫻的背輕聲哄著。

    重逢的激動暫時退去,持盈想起了重要的事,忙抹抹眼淚從崔繹懷里掙脫出來,笑著為他們做介紹:“王爺,這位是我和嫻兒的救命恩人,布夏族的族長博木兒,博木兒,這就是我常提起的嫻兒的父王,這位是王爺的心腹愛將曹將軍。”

    崔繹乜著眼看恩人,之前桑朵惡意挑撥的話語,加上剛才的沖突,令他對眼前這人充滿了反感,全沒有半點感激之情,連幸會也懶得說。

    博木兒則更絕,直接跟沒看到他人似的,問持盈:“套完了?套到個什么?”

    “什么也沒套到,玩玩而已。”持盈攤開空空的兩手。

    崔繹眉毛一動:“套什么?”

    博木兒將小崔嫻交還給她:“想要什么,我套給你。”

    崔繹瞬間又發飆了:“輪得到你來說這話?讓開!本王親自來套!”

    說著二人一齊朝人群中擠去,簡直一副你死我活、勢不兩立的架勢,持盈在人群外哭笑不得:“你們——你們記得給錢!”

    061、男人之爭

    男人,無人不好斗,為名、為利、為權勢、為女人。

    男人,無處不戰場,商界、朝堂、深宮禁苑……街頭巷尾。

    “都讓開!”崔繹怒氣沖沖地左拱右拱,惹來一陣不滿地抱怨,終于擠進了人群中,看著那一地的破爛傻眼了。

    這是什么?生在皇宮長在沙場的武王爺孤陋寡聞了,隨手撿起一個布娃娃,問那攤主:“這個怎么賣?”

    一旁的博木兒嗤地一聲,對攤主說:“給我十個環。”

    攤主一邊數環給他,一邊笑著對崔繹說:“軍爺,這不是賣的,是給人套的,用這小竹環套,套到什么,您就拿走什么,十文錢一個環,軍爺您也來幾個?”

    崔繹還有點稀里糊涂,就見博木兒隨手一擲,套中了最后一排的一枚五兩的銀錠子,周圍看的玩的紛紛爆發出叫好聲。實踐是最好的老師,他也瞬間就悟了:“給本……給我也來十個!”

    小販剛把環遞過去,崔繹就依樣畫葫蘆,手腕一抖,碗口大的竹篾環套中了另一枚銀錠子。

    小販的臉頓時就綠了,這一個個手法都這么準,套的都是他最值錢的玩意兒,這樣下去他不得虧本了啊?

    博木兒挑釁地哼了聲,同時拿起兩個環,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一起扔了出去,一片歡呼聲中,分別套中了并排放著的兩個花瓶。

    崔繹不屑地“呿”道:“班門弄斧。”遂拿了三個環,隨手一拋,咻咻咻,豎著由后至前分別套中了一只手鐲、一個筆洗、一個銅爵。

    圍觀的人紛紛鼓掌叫好,博木兒眉頭皺起,將七個環全部交到右手里,眼也不眨一連串地拋出去,天女散花一般將場上值錢的玩意兒全都套了去。

    崔繹恨得磨后槽牙,再要扔比他更多的,卻發現手里環不夠了,遂轉頭對小販說:“再給我來十個!”

    小販大哭:“二位爺可憐可憐小的吧,小的就這點家當了,您二位把值錢的東西都套走了,小的賺的錢還不夠喝碗面條吶!”

    崔繹急著把人比下去,哪里有工夫聽他哭訴,不耐煩地嚷起來:“少廢話!給不給?”

    持盈這時后才終于抱著女兒擠進來,一聽崔繹這口氣,趕緊上前扯他袖子:“人家做點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咱們走吧。”

    崔繹還有點不甘心,但持盈都這么說了,只好把氣先咽下,等以后有機會再收拾那個什么青年族長,于是點頭:“那走吧。”東西也不要了。

    持盈付了一百文,小販感恩戴德地接過來:“夫人真是大善人!日后必有好報,必有好報!”

    “這個我們拿走了。”博木兒彎腰撿了個花布小兔子,遞給小崔嫻,小崔嫻一看有玩具,馬上開心地接了過來。小販點頭哈腰地:“您盡管拿去,幾位慢走啊!”

    出了人群,崔繹對博木兒視若無睹,對曹遷說:“仲行去驛站雇一輛馬車,這就走吧。”

    持盈為難地道:“這就走?眼看天都要黑了,不如大家坐下來一起吃個飯?也該回去向桑朵道個別,這幾個月多虧博木兒和桑朵兄妹倆照顧我,總不好就這樣走掉,王爺?”

    曹遷已奉命去雇馬車,崔繹回頭,見博木兒用布兔子逗小崔嫻,小崔嫻格格格笑得好不開心,臉便垮了下來:“不好這樣走掉,還是不想走?本王找了你三個月,一聽到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就連夜動身,可不是來看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你說什么!”博木兒瞬間大怒。

    持盈知道崔繹看見自己和陌生的年輕男子在一起,難免會多心,忙解釋:“不是那樣的,王爺誤會了,我和他只是朋友。”

    崔繹醋意十足地道:“只是朋友?我到布夏人的部落去找你,他們可是告訴我,你準備嫁給布夏人的族長為妻,而且跟著他一同出來游玩,回去就要成親了,難道是我冤枉你了嗎?”

    持盈大驚失色:“誰這樣告訴你的?天吶,我沒有這樣說過啊!”

    博木兒卻輕蔑地笑了,反問:“是又怎么樣?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持盈就會留在我們族里,和我在一起,就連你的女兒,長大以后也會把我當成她的爹爹,至于你,根本不會存在在她的記憶里。”

    “博木兒!”持盈猛然提高了音量,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著他,“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剛才不是答應過我,會像朋友一樣笑著和我告別嗎?”

    博木兒面無愧色地出爾反爾:“我后悔了,像這樣一個脾氣暴躁又欲加之罪的男人,根本不配擁有你,我能做得比他更好,跟我回去,我一生一世都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

    崔繹憤然喝道:“你休想!持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持盈,還不過來!”

    博木兒怒道:“你當是喚狗嗎?”持盈剛要邁步,就被他抓住了胳膊:“不要過去!”

    持盈卻用力甩脫了他的手:“你別鬧了!我那天對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會改嫁給你,嫻兒也只有一個爹爹,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但絕對不是用以身相許的方式!”

    崔繹嘴角浮起勝利者的微笑:“聽到了?”

    持盈又轉過頭來瞪他:“王爺!你也別太過分了,當初謝家命人把我送出宣州,再找個僻靜的角落殺了,要不是博木兒路過救了我,我和嫻兒早就是死人了!”

    兩個男人都默默地閉了嘴,只不斷用充滿敵意的眼神互瞪。

    曹遷策馬返回:“王爺,夫人,馬車已經備好,是否立刻啟程?”持盈央求地看著崔繹,崔繹不快地咂了下嘴,道:“不急,明天再說,先附近找家酒樓坐下來吃頓飯。”說著便朝能看見的最近的一家酒樓走去。

    “走吧。”持盈招呼道,博木兒的臉色依舊難看,但還是跟著去了,畢竟就這么走掉、不戰言敗,不是他的作風。

    兩匹馬被牽去馬廄里歇著,小二熱情洋溢地將四人請上二樓雅座,等上菜的工夫,持盈問:“王爺看到我留下的信了?”

    崔繹“唔”了一聲,手指敲打著大理石的桌面,曹遷補充道:“王爺看了夫人留下的信,當場吐血昏了過去,幸虧先生機智,看出信里另有玄機,否則真就上了謝家人的當了!”

    博木兒冷笑著嘲道:“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