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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皇后升職記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十月初五,建元帝攜后妃子女擺駕醉蝶山行宮,持盈仍以武王妃的身份隨行,坐在馬車里一路觀賞美景,金秋的楓葉紅得耀眼,濃得幾乎要滴下來,一眼望不到頭。

    不知怎的,持盈從早晨起床就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烏云一樣沉沉地壓在心頭,眼皮也湊熱鬧地一直跳個不停,即使車窗外風景再美,看著也有點心不在焉。

    小秋以為她是困了,便道:“夫人要不躺下睡一會兒?昨晚累壞了吧。”

    持盈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死丫頭,回頭我叫人把你耳朵縫上。”小秋嘻嘻哈哈地也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將放風的斗篷鋪在車廂里,又取了靠墊給她做枕頭,持盈心想反正這滿山的風景也看不完,補個眠也好,就從諫如流地躺下了。

    馬車搖搖晃晃,持盈剛迷迷糊糊地要睡著,忽然被一個急剎車顛得差點飛起來,腦袋也撞在車壁上,磕得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持盈暈乎乎地被小秋扶起來。

    車外一片喧嘩,崔繹高喊著有刺客保護皇上,刀劍錚鳴中馬匹受驚長嘶,其中又有女人的尖叫聲不絕于耳,持盈爬到車邊正要探出頭去看,一支羽箭哆的一聲將車簾釘在了門框上,距離她的手僅有寸許,嚇得她馬上退了回來。

    持盈是死過一回的人,尚且不淡定,小秋這個半大的丫頭就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緊緊抱著她哆嗦不止,忽地車廂被猛地一撞,一股熱血飛濺上車簾,小秋抱著頭慘叫起來。

    “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持盈安慰著小秋,心里卻忐忑不定。

    隨行護駕的禁軍都是崔繹安排的,有一千八百人之多,前呼后擁,鐵桶一般將圣駕保護起來,崔繹更是佩劍護衛在建元帝的馬車旁寸步不離,如此守備,怎么還會有人來行刺?

    外面的廝殺聲持續了一會兒,漸漸地停歇下來,曹遷策馬來到車外,氣喘噓噓地問:“夫人,你沒事吧?”

    持盈忙答道:“我沒事,皇上沒事吧?王爺呢?”

    曹遷喘著氣答道:“皇上安然無恙,王爺受了點輕傷,現正帶人去追刺客,著我回來保護夫人。”

    崔繹竟然受傷了,持盈心一揪,比剛才更擔心了:“竟然有人傷得到王爺?”

    曹遷答道:“有刺客埋伏在樹上放冷箭,擦著王爺的胳膊射過去了。”

    持盈蹙起眉,那從起床就伴隨著自己的不祥預感又一次襲上心頭,她幾乎就要捕捉到那團黑影了,可又就是差了那么一點點,怎么也看不清背后的真相。

    刺客們似乎是沒能得逞于是撤退了,持盈在車廂里乖乖等了一陣,崔繹帶人將逃脫的刺客全部活捉了回來,建元帝受了驚嚇,早已沒心情賞紅葉,大隊人馬只得又返回京城。

    持盈等女眷自然是各自遣返回府,王爺們則全被留在了宮中,直到天黑才被放行,崔繹回到家時,更是已經接近子時,見堂屋里燈火通明,持盈和百里贊都在等著,便加快了腳步跳上臺階,走進門去。

    “刺客是沖著太子去的,”不等他們發問,崔繹就壓低嗓門道,“太子妃受了驚嚇,不到兩個月的孩子沒了……”

    持盈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什么?聆芳懷孕了?”

    047、魔高一丈

    “刺客是沖著太子去的,”不等他們發問,崔繹就壓低嗓門道,“太子妃受了驚嚇,不到兩個月的孩子沒了……”

    持盈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什么?聆芳懷孕了?”

    這不可能啊!崔頡怎么會讓她有孕,太子妃一旦有了子嗣,在東宮的地位便再難動搖分毫,崔頡既然一開始就存了要將長孫家連根拔除的心,就不可能讓聆芳懷孕!

    百里贊問:“夫人懷疑太子妃有孕是假的?”

    持盈還沒來得及回答,崔繹就皺著眉道:“是真的,就連太子和皇后也大吃一驚,似乎在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御醫也說最近太子妃沒有讓人去請平安脈,是以誰也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看來太子妃想瞞著太子和皇后啊。”百里贊道。

    “不可能!”持盈馬上反駁,“太子不可能讓聆芳懷孕,這不可能!”

    崔繹和百里贊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崔繹漠然問:“為何不可能?”

    持盈腦袋里亂作了一團,答案呼之欲出。

    “我們不妨先假設夫人的話是對的,”百里贊見她沉默不語,便先鋪了個臺階,“太子不可能讓太子妃懷孕,而太子已有子女,并不是無法生育,那也就是說,太子是有意不讓太子妃誕下子嗣——太子在防著長孫大人?”

    崔繹沉聲道:“那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兒來的?”

    百里贊一咂嘴,不說話了。當著太子妃親jiejie的面,這問題讓他怎么回答?說“太子妃偷腥了”,還是說“太子妃為了誕下龍種不惜自毀清白”?不管哪一個,都是用鞋底子抽人臉的恥辱啊。

    崔繹又轉頭看著持盈:“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持盈不知如何作答,蹙著柳眉,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

    崔繹沉默地端詳了她片刻,又說:“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持盈不覺驚訝,崔繹這口氣等于是在避嫌,難道他又懷疑這次的事和自己有關?忍不住說:“這事我確實不知道,只是之前和聆芳聊起她一直沒能有孕的事,心里有些懷疑罷了。”

    崔繹沒什么表情變化,只點了個頭:“知道了。”

    他要是暴跳如雷地大聲質問,持盈倒還能辯解幾句,可崔繹只是簡單地知道了三個字,讓她辯也無從辯起,感覺自從被山簡反間以來,崔繹雖然仍舊和以前一樣寵自己,卻始終隔了一層,不再無所保留地信任她了。

    “那我去看看嫻兒。”持盈勉強地一笑,離開了堂屋。

    持盈走后,百里贊頓時感到堂屋里的溫度銳降,崔繹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忙問:“今天遇刺一事莫非另有隱情?王爺讓夫人回避……刺客與長孫家有關?”

    崔繹面色陰沉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皇后懷疑是本王收買了刺客要殺太子。”

    百里贊忍不住笑起來:“只怕是賊喊捉賊吧,要殺太子不會選別的時候,非要選皇上出行,一大群后妃跟著,千多號人里只殺太子一個,明擺著的嫁禍,而且這手段也太不高明了,就該叫個大臣來扣這屎盆子才是。”

    他話音剛落,崔繹不緊不慢地接口:“指出是本王買兇殺太子的人,正是長孫泰。”

    百里贊頓時啞了,未料自己會猜個正著,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崔繹又道:“長孫泰開的口,皇后幫腔,老三老四他們……個個爭著洗脫嫌疑……”

    百里贊沉沉地嘆了口氣:“墻倒眾人推,也是在所難免,只要不是王爺做的,他們拿不出證據來,總不能硬把帽子扣在王爺頭上。”

    “嗯。”崔繹坐在將軍榻上,眉頭緊皺,看上去憂心忡忡,并沒有因為他的安慰而放松下來。

    當晚崔繹歇在主廂,持盈抱著女兒在梧桐院的房中呆呆坐了一晚。

    第二天天還沒亮,崔繹就出門了,百里贊到梧桐院來,見持盈仍是昨天那身衣裳,眼下一圈烏青,便知道她昨晚一宿沒睡,不由嘆道:“夫人一心為王爺,卻總遭旁人算計。”

    持盈疲倦地一笑,說:“先生倒是信我,就不怕我真是另有圖謀,合著太子來算計王爺?”

    百里贊緩緩搖頭:“不像,我雖不知夫人為何會知道太子以及三王爺的許多事,但觀夫人言行舉止,倒更像是與太子有仇,在王爺無意皇位的情況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斷不該事事與太子針鋒相對,否則極易招來殺身之禍。”

    持盈不言不語,輕輕撫摸著女兒的小腦袋,小崔嫻正恬然熟睡,對娘親的憂慮完全無法察覺。

    百里贊將昨晚崔繹對自己說的話原樣轉述給了持盈,持盈聽完,沙啞著嗓音道:“是嫁禍……可憐的聆芳,爹竟然也下得去這狠手。”

    “我想長孫大人未必知道孩子的事,”百里贊憮然摸著下巴,“盡早生下嫡長子,可比打壓王爺重要多了,長孫大人既然想抱牢太子這棵大樹,就不會拿太子妃好容易懷上的龍種開玩笑。”

    持盈深吸一口氣,喚來奶媽將孩子抱走,自己頹然坐在羅漢床上,雙手捂著臉,許久不發一語。

    現在的情形疑云重重,首當其沖的就是長孫聆芳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真是假,崔頡和皇后以及長孫泰知不知道。

    假設一,孩子是假的,只是太子遇刺事件中渲染氣氛的一顆虛棋,有了這可棋,更容易打動建元帝的心,嫁禍崔繹也就更容易。

    假設二,孩子是真的,但那三人都不知情,也就是說長孫聆芳故意瞞著他們,為什么呢?

    假設三,孩子是真的,長孫泰不知道崔頡卻知道,是因為有了來自崔繹的壓力,不得不討好長孫家的一步安排,還是意外所獲,借著嫁禍崔繹的機會一并除去?

    持盈愿意相信是第一種,但崔繹昨晚回來言之鑿鑿,孩子是真的,除非東宮上下伙著皇后御醫一起演大戲,否則不可能糊弄得過建元帝。

    倘若是第三種,持盈也覺得能夠理解,崔頡當年就是這樣對自己的,現在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聆芳,一點兒也不意外,就是可憐meimei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卻要承受小產之苦,實在心疼得緊。

    那第二種情況又要如何解釋?

    “夫人,”百里贊忽地打斷她的思緒,“昨晚我回到住處以后把這件事翻來覆去想了許多遍,有一個問題想問夫人,卻不知當不當問。”

    持盈無力地道:“問吧。”

    “太子妃出閣之前,是否有心儀之人?”

    聆芳的心儀之人?持盈豁然坐直了身子,表情僵硬地看著百里贊,百里贊不解其意,無辜地眨了眨眼。

    對了,就是這個。

    假如孩子是真的,但聆芳卻瞞著所有人,連父母也不知道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孩子不是崔頡的!

    那會是誰的?

    或許是她的表情變化太大,百里贊以為自己的話刺激到她了,忙解釋:“夫人別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想盡量考慮周全一些……”

    持盈痛苦地彎下腰去抱住了頭。

    重生之前,她是太子妃,meimei聆芳只是太傅的小女兒,若不是被崔頡過河拆橋滅了滿門,她本該嫁給父親的得意門生,一個名叫鐘維的青年。

    如今世事變更,聆芳未滿十四便嫁入東宮,與鐘維究竟有沒有舊情,她竟是完全不知,假如有,那聆芳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是他的?假如是,爹娘究竟是不知情,還是急著要她生下皇嗣,睜一眼閉一眼?崔頡既然不打算讓她懷孕,必然小心觀察著她的身體情況,發現她懷孕了,又會怎么想?會不會這一次的刺殺事件,又是一箭雙雕,既嫁禍崔繹,又懲罰聆芳?

    持盈被自己一連串的猜想驚得渾身冒冷汗,這次刺殺事件雖然是未遂,但背后隱藏的可能性竟然如此之多,無論哪一個是真的,都令人膽戰心驚。

    又或者都不是真相,只是施計者希望他們往這些方向去想,繼而手忙腳亂,露出破綻。

    是崔頡想出來的?不……如此龐雜而毒辣、一石多鳥的計謀,更像是山簡的風格。

    “真不愧為毒謀士,連尚未出生的孩子也不放過。”持盈喃喃自語。

    當天下午,崔繹還沒回來,宮里的圣旨就到了,持盈率人出去接旨,當場被一盆冰水潑了個透心涼。

    圣旨中提到昨天被俘的刺客架不住拷打,已經招認是受武王收買,為刺殺太子、皇上而去,大理寺派人按照他們的供詞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發現了大批皮甲與刀箭,看管的人在棍棒之下也已承認受武王之命購買、看守軍械。

    “……業已查證核實,然念及武王常年征戰,于江山社稷有功,故免其死罪,不撤王,即日起沒收家產,遣散奴婢,調往甘州駐守,無詔不得返回京城。欽此!”

    持盈跪在地上,近乎麻木地回答:“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萬晟宮的大太監江懷圣將圣旨卷好放在她手中,不陰不陽地笑了幾聲,說:“別光謝皇上,得好好謝謝太子殿下才是,要不是太子年在多年兄弟情分上,跪在萬晟宮前苦苦懇求,皇上原是打算將這武王府滿門抄斬了呢,你們呀,好自為之吧!”

    院中主仆眾人無不滿腔憤懣,恨不得將那張太監臉揍成豬頭,然而卻不得不忍,任江懷圣大笑著揚長而去。

    “夫人!”小秋驚叫一聲,堪堪扶住險些絆倒在地的持盈。

    弄月也焦急地問:“怎么會弄成這樣,王爺也還沒回來,咱們怎么辦啊?”

    持盈扶著小秋的胳膊站起來,忍著眼前的陣陣暈眩,說:“收拾東西,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塞外謀生

    048、千里起行

    千算萬算,持盈沒有算到崔繹命中注定的流放竟會比當初提早了半年,而且流放他的人并非崔頡,而是他的親生父親,建元帝。

    事情發生不到一天,真相如何尚且來不及查證,貶謫的圣旨就下到了武王府,明眼的人一瞧便知,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打壓,目的,自然是掌握在崔繹手中、那京城過半的兵權。

    持盈和百里贊猜了那么多可能,唯獨沒有料到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建元帝,雖然崔頡一定也出了不少力,但沒有當朝天子的首肯,斷不會這么草率地拍案定論。

    武王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當中,丫鬟小廝、飯婆門丁一個個抽抽搭搭地,收拾完主子的行李又收拾自己的行李,武王府家大業大,上上下下兩百來口人,能跟著一起去甘州的,除了百里贊、謝永兩名客卿外,只有持盈帶來的一個陪嫁丫鬟小秋,和御賜的嬤嬤弄月,就連奶娘也只能路上再找。

    “夫人!”曹遷從門外跑進來,看到收拾整理好的三車行李,心頭一酸,忍忿道,“王爺著末將回來傳話給夫人,花無百日紅,且任那狼子野心之輩囂張,他日總有報仇雪恥的機會。”

    持盈聽到這話眼圈一紅,禁不住要流下淚來:“王爺現在何處?”

    曹遷低聲答道:“王爺在太廟里跪著,皇上罰的,要跪五個時辰,一會兒光祿寺會來人查抄府中庫存的錢糧,戴將軍已同自家女婿打過招呼,不會查的太嚴,夫人趕緊叫人多收拾些金銀裝車,此去千里路,路上吃穿用度不說,將來王爺若想東山再起,也需要些家底才行。”

    持盈忍著淚意點點頭,轉頭吩咐人去打開庫房,將金銀糧布再裝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