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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皇后升職記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曹遷唏噓不已:“這位程姑娘也真是女中豪杰,聽說我騎著金烏來接,當即要求自己騎馬先一步趕回京城,還是她相公將她勸服,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持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曹遷傍晚出發的,天剛亮就回來了,原來是省了大半的路程,而之所以如此,全賴百里贊提前派出了人去貢縣尋翟讓與程奉儀,如果沒有他的先見之明,曹遷昨晚才去尋人,最早也要今晚才能回得來,耽誤了時間,崔繹是生是死還兩說呢。

    “確實多虧了先生早有預見。”持盈一拍額頭,后怕地嘆息道。

    百里贊自己倒沒覺得占了多大功勞,當持盈道偏院去向他致謝時,百里贊只是擺擺手,笑著說:“食君俸祿,忠君之事,這點小事是我應該做的,若不是我不會騎馬,就該親自去尋子成與程姑娘,能早一刻,王爺就不至于病到這步田地。”

    他雖然謙虛不受,持盈仍堅持道:“先生不必過謙,先生的先見之明救了王爺的命,回頭王爺好了我定會如實轉告,王爺一向不太看得起讀書人,經過這次的事情,想必今后對先生的態度也會大有轉變,往后訓誡王爺的事,說不得還要多煩勞先生。”

    百里贊忍俊不禁:“王爺要是聽得進去,贊自當言無不盡。”

    偏院中開滿淡藍色的紫陽花,小桃酥爬在花下打瞌睡,一只蝴蝶飛過來,落在它鼻尖上。

    “夫人有心事?”百里贊見持盈雖面朝貓兒,卻兩眼失神,便主動問。

    持盈攏了攏劉海,嘆氣似的說道:“這次王爺生病,實在是太突然了,我總覺得……”

    百里贊問:“夫人懷疑瘟疫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

    持盈搖搖頭,心情說不出的沉重:“前幾日我和王爺之間有點誤會,過后王爺問我既然并不是想要皇后之位,那想要什么,我想了一夜,最后回答他,我想要壽終正寢。”

    百里贊聽到這答復也是一陣驚訝:“壽終正寢?”

    “嗯,壽終正寢,”持盈招招手,小桃酥一抖尖耳朵,輕盈地跳下地,撲到她腿上來,“一直以來我的心愿都只有一個,就是爹娘、meimei都能平平安安,沒病沒災,但太子的脾性我太清楚了,他是一個內心暗藏無窮殺機的男人,凡事他認為會阻攔他前進步伐的,不論是敵人還是恩人,他都會不遺余力地鏟除。王爺戰功卓著,是他的心腹大患,一旦太子登基,必定會第一個選擇拿王爺開刀,而長孫家女兒嫁兩家,勢必也得不到他的信賴,同樣是要抹殺的對象……”

    百里贊不慌不忙地打斷:“恕我直言,這一切不過是夫人的猜測而已。”

    持盈笑了笑,無力反駁。

    “但我贊成夫人的想法,無論王爺如何表現得無心皇權,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太子是絕不會留他活口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持盈輕輕點了個頭,繼續說:“我對王爺說過那話以后,王爺只回答了我三個字:知道了。然后緊接著王爺就病倒了,程姑娘趕來之前,王爺把我叫到床前,交代了……交代了遺言。”

    百里贊愣了下,然后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夫人是覺得王爺病得有蹊蹺,可能是故意的?”

    持盈默不作聲,將臉埋進小桃酥柔軟的毛中。

    “唔、這的確……不太好說,”就連百里贊也有點拿不準了,他摸著下巴想了一陣,說,“如果換做是別人,比如其他幾位弱勢的皇子,因為不忍心愛之人日后被自己連累而死,而選擇以死成全她們,并非完全不可能,不過……”

    持盈低聲問:“不過什么?”

    百里贊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夫人覺得王爺會想得到這一層上來嗎?王爺曾是皇上的嫡長子,又武藝高強,腦袋還不太……嗯,我認為王爺不會選擇這種逃避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如果我是王爺,多半會半夜提著刀子殺進東宮去,把太子一干人等全都剮了,永絕后患。”

    持盈被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壓在心頭的烏云也被驅散了不少,感慨地點點頭:“先生說的是,王爺多半不會用這種偉大的方式成全我。算了,或許是我多心了。”

    百里贊“嗯”了聲,抬頭看天空,一只灰色的鴿子撲棱棱地拍著翅膀飛過。

    “對了,夫人,隔壁院子里那個謝公子,似乎每天都在寫信,夫人可知道他的信都是寫給誰?”

    持盈倒沒有在意過這方面:“不太清楚,或許是家書吧。”

    百里贊一臉狐疑,但沒什么證據,只得作罷。

    大病初愈,崔繹仍然有點精神不濟,但已經能夠坐起來自己吃飯,但謝玉嬋仍是不肯離開,反復強調著“可是我要照顧應融哥哥啊”,只要是和崔繹有關的事,她什么都要搶著做。

    持盈從偏院回來,還沒進院門就聽到崔繹忍無可忍的吼聲:“出去!”暗道不好,連忙加快腳步跑進門去。

    崔繹只穿著單衣,虛得站也站不起來,卻還得花力氣去把不斷湊向自己的謝玉嬋給推開。謝玉嬋一手提著……提著夜壺,嘴里反復叨叨著“有什么關系嘛”“讓我伺候你”“反正以后我也要伺候你一輩子”之類的話,崔繹的表情看起來簡直要嘔血了。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幾個丫鬟上來拖手拽腳,要把謝玉嬋拉出去,謝玉嬋一個勁兒地尖叫:“你們這些無禮的死丫頭,快放開我!”

    “出什么事了?”持盈大步跨進門來,正看到這鬼畜的一幕。

    一見是她來了,崔繹頓時松了口氣,手一揮:“把謝姑娘送回客房去,持盈,過來服侍本王如廁。”

    持盈好笑:“哦。”

    謝玉嬋一聽,更加不樂意了,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大聲抗議:“憑什么她就能服侍你我就不行,我哪一點不比她好?我比她漂亮,比她溫柔,比她善解人意,比她更會照顧人!你生病的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你呀!”

    崔繹不耐煩了:“哪來這么多廢話!拖出去!”

    謝玉嬋猶有不甘地被丫鬟們拖走了,路過中庭時,謝永正在院中散步,見meimei被一群丫鬟扛出來,還以為她闖了什么大禍,一問之下才知道真相,十分無奈:“你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怎么好伺候男人如廁。”

    “如廁怎么了,等以后我做了王妃,還要服侍應融哥哥沐浴更衣,還有、還有……”謝玉嬋說著說著,自個兒嬌羞起來。

    謝永搖頭嘆氣,實在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了。

    主院正廂房中。

    崔繹洗了手,接過持盈遞來的帕子擦水,正要坐回床上,被持盈制止:“王爺先在椅子里坐會兒,被褥都該換一換了。”說著麻利地從柜子里取出干凈的被褥,將床上那些裹滿了汗漬的全換了下來,重新鋪好。

    “這兩天辛苦你了。”崔繹躺回干爽的被窩里,愜意地吁了口氣,又喝了一口持盈端過來的梅子茶,嘴里的苦味也淡了不少,于是十分滿意。

    持盈笑著打趣:“王爺剛才沒聽謝姑娘說嗎,這些天照顧王爺的可都是她。”

    崔繹意味不明地哼哼了兩聲,斜眼看她:“那本王干脆娶了這賢妻如何?”

    持盈欣然回答:“挺好的。”

    崔繹:“……”

    持盈但笑不語。

    崔繹不高興了,杯盞磕得叮當響,持盈看在眼里,心里笑得滾地板,便問:“王爺真要娶她?”

    崔繹心不在焉地回答:“不知道,以后再說。”

    是“以后再說”而不是斬釘截鐵的“不娶”,這其中的變化,持盈自然不會察覺不到,從一個旁人的角度來看,謝玉嬋這幾天照顧崔繹,確實是盡心盡力,無可挑剔,崔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別人對他好,他是能夠感覺到的,因此對謝玉嬋的態度也比過去柔和多了——盡管脾氣上來還是那么暴躁。

    他二人的關系有所緩和,持盈卻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017、無聲警告

    瘟疫一事,最后還是被崔繹和西營中的幾位將軍聯手壓了下來,沒有上報給建元帝,至于病死的士兵,反正軍營生活艱苦,隨便捏造一個惡疾,再給家屬十兩銀子,也就粉飾過去了。

    持盈特意把程奉儀寫的方子給留了下來,如無意外,再過兩年半,崔繹就會被流放到甘州,那是個荒涼得只存在于她想象之中的地方,像樣的大夫大概也不會有,早作準備總是不會壞的。

    如果不能帶著程奉儀一起去甘州,那就只有在這兩年內,盡可能地接近她,多學一點醫術備用了。

    而七月初一正好是程扈上次告訴過崔繹的大婚日子,持盈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一方面程家對崔繹有恩,需要親自登門道謝,另一方面,有百里贊和翟讓這一層關系在,想要拉攏程扈,也相對容易許多。

    對于去赴宴,崔繹倒是沒什么意見,但持盈表示自己也想跟著去,他就不答應了。

    “你去干什么,”崔繹斜躺在將軍榻上,兩腳架在木案邊搖晃,冷冷瞅著她,“又想打著本王的名號去勾搭誰?”

    持盈樂不可支:“王爺明察秋毫,妾身想勾搭的是程姑娘。”

    崔繹唔了聲,兩腿上下交換,持盈于是繞到另一邊繼續給他捶腿。

    崔繹問:“已經嫁人了還勾搭來做什么?”

    持盈笑著說:“嫁了人也可以勾搭啊,程姑娘的亡母是藥王傳人,我去向她學一些治病治傷的本事,以后王爺生病了受傷了,不就不用再麻煩人家跑一趟了嗎?”

    崔繹想想似乎也對,就點頭:“那你就跟本王一起去。”

    “多謝王爺!”

    “穿件鮮艷一點的裙子,別跟去奔喪似的,不吉利。”

    “……是。”

    程扈嫁女兒,嫁的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高官富賈,而是一個窮秀才,家里只有兩畝地三只雞,開春耕田的牛都是到隔壁村子去借的,接到請帖的同僚無不對此表示費解,以程扈在朝中的威望,要給女兒找個好夫婿一點兒也不難,何必這么委屈她呢?

    對于好友們的疑問,程扈只是打個哈哈,岔開話題不談,招呼大家入席吃酒。

    崔繹來道賀,一時成了整個尚書府最高貴的人,所有已入座的官員又慌忙起身上前行禮,崔繹隨便一擺手:“本王只是來做客,諸位大人不必多禮了。”

    官員們唯唯諾諾地退下,心里不免都有些猜測,崔繹向來看不起文人,更不與朝中文官打交道,怎會來賀程家小姐的喜,他和程扈是何時湊到一起去的?這些人中不乏有太子的親信,一邊假裝和同僚吃酒,一邊暗中觀察起了崔繹的行動。

    然而崔繹壓根沒準備做什么,向程扈獻上了賀禮,又表達了對程奉儀之前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和普通賓客一樣,找了個桌子坐下來,吃吃喝喝。

    太子親信們費解了。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崔繹身上時,正好給持盈打了掩護,征得了程扈的同意后,她徑直繞到了后院新房內。

    洞房里,程奉儀早把大紅的蓋頭給揭了,一邊指指點點:“快把床上那些玩意兒弄走!這還讓不讓人坐了,還有,去廚房端兩個菜過來,餓死個人了。”

    丫鬟誠惶誠恐地說:“可是小姐,這不合規矩啊。”

    程奉儀鳳眼一瞪:“規矩?什么規矩?我就是規矩!快去!”

    “程姑娘氣魄十足,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持盈提著一個食盒,笑著走進來,“我早上做了些桂圓紅豆糕,如果不嫌棄,就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程奉儀一聽有吃的,頓時就如見了親人一樣,感激地一把握住她的手:“何必叫程姑娘這么見外,夫人出身名門,若不嫌棄,我們姐妹相稱就是!——那什么紅豆糕快給我吃一塊。”

    持盈啞然失笑,沒想到她竟被餓成這樣,趕忙將食盒打開,第一層整整齊齊碼著十二塊粉白色的糕點,切口處露出桂圓碎rou、紅豆、芝麻等餡兒,程奉儀咬了一口,幸福得要流淚了:“太好吃了!jiejie還有這手藝,王爺真有福氣。”

    “我今年十五……”

    “啊,那我比你大兩歲,還是叫你meimei罷。meimei坐下一起吃啊,這里有茶,來來來。”

    勾搭比預期中容易,一盒糕點的功夫,持盈就多了個jiejie。

    洞房里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地湊在一起吃糕點,筵席中崔繹卻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桌邊自斟自飲。

    來喝喜酒的大都是朝中文官,都知道他看不起讀書人,誰也不會傻到往他跟前湊,頂多過來敬一杯酒就又回去了,于是別的桌都歡聲笑語,只有崔繹在的這一桌左右無人,冷冷清清。

    饒是他不喜歡讀書人,被這么干撂在一邊,心里也是絕不會痛快的,崔繹百無聊賴地玩著手里的酒杯,眼角不時地朝通往后院的門瞟去。

    她去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讓本王一個人坐在這里喝酒像什么話!

    崔繹對那一桌子菜肴不感興趣,只想趕緊結束這場應酬,回去趴在將軍榻上讓持盈給他按摩。

    “王爺,”敬了一圈酒回來的翟讓見他獨自坐著,連忙過來賠禮道歉,“招待不周,怠慢王爺了,請王爺恕罪。”

    崔繹無所謂地點點頭,翟讓于是坐下來給他布菜,小心謹慎地說:“王爺大病初愈,還需多注意身子,酒不宜多喝。”

    崔繹問:“你和百里贊是同鄉?”

    翟讓點點頭:“草民與文譽兄自幼相識,跟著同一個先生念的書。”

    和百里贊胸有成竹出口成章不同,翟讓看起來就是個極普通的書生,瘦削且個頭不高,相貌也沒什么過人之處,說話做事謹小慎微,是那種扔到官場上,靠他自己的力量一輩子也不會有出息的類型。

    程扈看上他什么?程奉儀又看上他什么?崔繹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好奇。

    “太子駕到!”

    整個院子里的人都轟動了,崔繹不爽地微微瞇起眼,看著垂花門,不一會兒崔頡就帶著一大群宮女太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程扈快步走到人群最前方,撩起衣擺跪下去:“恭迎太子殿下。”

    崔頡兩手背在身后,隨意地說了句:“免禮。”繼而環顧四周,到處掛著紅綢,“程大人家里挺熱鬧啊,是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