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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出柜后我撿了個死對頭在線閱讀 - 第146頁

第146頁

    謝銳言含住韓嶠手指間的糖果,舌頭一卷,直接把無法細品的味道咽入腹中。

    “現在你可以吻我了。”

    謝銳言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鼻梁、嘴唇,又往下點點其他部位。

    “小直男,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我現在可彎了。”謝銳言抿了抿唇,眼睛還紅著,笑容卻放松很多,“把你當成最喜歡的人,你承諾過的,病好之后隨便我怎么樣翻來覆去。”

    “翻來覆去可是你自己加的,我只是放寬了體·位方面的限·制,還不能做那么刺激的事。”韓嶠垂下頭,吻他,“你想要的話,現在就可以。親愛的,別難過。”

    “你叫我什么?”

    “謝刺猬,大寶貝,宇宙第一大可愛。”

    謝銳言眼眶又紅了起來,和韓嶠說了幾句話后,緊握著手機回了房。

    不多時,韓嶠敲門:“我剛做了飯,不吃嗎。”

    “我不餓,你先吃吧,我再寫會兒歌。”

    “不寫歌了,出來吃飯,好不好?”韓嶠有節奏地敲門,像在打拍子,“隔著你房門都能聽到你的胃在唱歌,這間房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你是趴在門上聽我說話嗎?”

    謝銳言被無情地揭穿,捂住臉頰蹲下身:“我出來吃飯,你忘了剛才的事吧。”

    韓嶠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門板,轉身去把飯盛出來。

    謝銳言已經在飯桌旁等著了。

    四菜一湯,燒法清淡,不是韓嶠平日里做菜的風格,味道卻好。

    “嘗嘗。”

    滑中帶香的山藥被夾入碗中,韓嶠夾什么,謝銳言就吃什么,但飯碗還是很快堆成了小山。

    “對不起,不要嫌我煩。家里的事,我處理得不夠好,總是想逃開就行了。”焦糖色的眼睛已經被眼淚的鹽分浸染,“我會克制的,韓嶠。”

    “不會煩,你再崩潰的樣子我都看到過,除了可愛和可憐之外,我什么都沒想。”

    “嗯……”

    韓嶠又夾了一筷子綠色蔬菜,放在謝銳言的飯碗里。謝銳言不挑食,除了魚子醬外來者不拒,吃菜的樣子莫名乖巧。

    “安心了?不安心的話,我每天都說給你聽,你怎么樣都很可愛,不用有負擔。”

    “安心,不要一直說,rou麻。”

    圓潤的筷子尖戳上了韓總的嘴巴,揉開他的唇珠,隨后一個沾了橄欖油味的吻取而代之。

    謝銳言親完,又把臉撇開。

    韓嶠揉了揉他的耳朵,一點一點地看著它變紅。

    正常模式、會嫌棄人會害羞的小謝總又回來了。

    隨即,韓嶠看到謝銳言含淚吃了三大碗。

    安逸的日子沒能持續太久,劉嶺順著一通電話回了泰興。

    伏羲電子樂器前身是伏羲樂器廠,坐落于泰興,主要做小提琴,伏羲成立電樂公司后,樂器廠并沒有關閉,進行整改,反倒成了伏羲的一條傳統與電樂并行的特色大規模生產線。

    這年,上面下來的人出乎意料大動干戈,上個季度才檢查完的賬目又被查了一遍,還有小提琴等樂器的木材、師傅的手藝、排污方案和實際情況等,能查的都查了。

    最后都合格通過,但該請的局一樣也免不了。

    劉嶺從泰興回來,奔波下整個人都黑了一圈,皮膚黑,臉色更黑。

    伏羲高層開完會,韓嶠隨著劉嶺回了辦公室。

    “差點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還好我們向來誠信經營,利潤少就少了,就是防止這樣的時刻。嬌嬌你知道嗎,這回是被人舉報的,和我們八桿子打不著的鼓點,什么仇什么怨!”

    劉嶺坐在按摩椅上狂躁地“啊啊啊”,聲音和椅子融為一體,震顫不已。

    韓嶠遞過去一杯水:“小莊呢?”

    劉嶺噸噸喝完,一抹嘴:“莊畢還在泰興掃尾,擦最后的屁·股,要下周回來,莊妍都快罵死我了!我做董事長的怎么那么沒有威信,要被他們姐弟二人輪番diss?你說說,鼓點到底為什么和我們過不去?”

    “你冷靜下來聽我說。鼓點背后,有謝氏助力。”

    劉嶺神色一凜:“謝氏?又和謝氏扯上關系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讓仰秋查的,但來不及通知泰興的廠,就出事了。”

    “謝銳言他……”

    “和他無關。”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相信他一回。但他知道這件事嗎?你有沒有告訴他?”

    “告訴他干什么。”韓嶠抬眼,看劉嶺辦公室的掛鐘,時針指向了十二點,謝銳言一般在這個時候吃飯。

    干飯人認認真真干飯就好,什么事都不能影響好好吃飯。

    但謝銳言已經知道了。

    所有他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新聞都被一股腦地發到他手機上。

    韓嶠為他找的人,韓嶠替他壓下的熱度,還有伏羲被牽連的事,以及威脅和恐嚇。

    謝銳言心中有了決斷,只是舍不得韓嶠。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全其美的事,也不過是因為做事情的人足夠冷酷和理智,謝銳言這樣想到。

    韓嶠深夜下班回家,滿臉倦容,早上出門時,謝銳言為他梳好的發型已經完全塌了。

    向來順滑的長頭發濕答答的,像去跳河了一樣。

    落水的大貓。

    “渾身上下都打濕了。”韓嶠走得離謝銳言稍遠,邊問,“是不是像淋了場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