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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出柜后我撿了個死對頭在線閱讀 - 第74頁

第74頁

    “不要怕!兩年以來,上許奶奶賬號,和謝銳言無話不談的人,都是舟總。最想他的人,卻用錯方法,傷他最深,謝銳言不想回來也難怪。”

    賀桐從來都只叫謝帷舟“舟總”,而女人看到她,也只是輕巧地點頭打個招呼,就好像那晚,喝醉后的謝帷舟從未在賀桐的懷里痛哭過。

    說不上輕視和貶低,只是重新戴上盔甲的舟總,眼里全都是別的,根本看不到她賀桐。這種事,賀桐從一開始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微博上有個霸總的梗,有句話特別貼合謝帷舟。修改一下,就是管家說,“我們小姐已經兩年沒笑了”。

    從許女士走后直到現在,從開始接手她的賬號,欺騙弟弟開始,謝帷舟真的笑過嗎?

    賀桐想要安慰對方,卻不知要如何去做。但她這個僅有一夜保質期,并且什么都沒發生的姬佬的安慰,謝帷舟想必是不需要的。

    賀桐心頭滑過一陣苦澀。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孟尋對謝帷舟的做法表示了理解,“誒,熱搜是怎么回事?”

    賀桐振作精神,挑眉微笑:“你是和你老大一樣,專業吃瓜一萬年嗎?”

    孟尋捧著手機說:“不是,我們剛才在聊的是伏羲的人吧?那什么,伏羲被爆山寨了,是他們去年銷量最高的產品,夜光水母v2.0,桐姐你覺得韓嶠會去山寨電樂的外觀嗎?”

    矛頭直指劉嶺和韓嶠,但只是些薄風捉影的討論,不足為信,孟尋向來在吃瓜前線,覺得這件事隱隱透著些古怪。

    賀桐搖搖頭:“當然不覺得。”

    紅燈亮起,賀桐踩下剎車,蹙眉摸了摸口袋里的煙,半晌又垂下手臂。

    謝帷舟不喜歡煙味,更不喜歡車里有煙味,雖然她不會坐她開的車。

    人人都有心里的苦澀,心中沒有帶著事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如何化壓力為動力,則是門很深邃的學問。

    賀桐從小心里就有把明鏡。看向心愛的人時,那把明鏡如同蒙了塵,看不真切,但看別人,卻從不失靈。

    賀桐回答道:“端架子是一碼事,有沒有專業實力又是另一回事。韓嶠那樣的人,看著和氣,心氣很高,他想把小眾企業做大做強,我不認為他會low到不動腦子、去抄國外的設計。別人干慣了的事,走成了淤泥的路,韓嶠是不屑于去走的。”

    “您如此篤定。”

    “因為我覺得,韓嶠和我,本質是同一類人。”

    表面上冷靜理智,知道如何讓自已更好過一些,卻胸懷難以實現的理想,要去撞個頭破血流才好。

    心理年齡比常人年長一些,能自我消化困難,看上去十分可靠,關鍵時刻能提供給人肩膀。

    像這樣的人,容易讓謝銳言這樣的別扭精放下心防,留有一個舒適的角落。

    但謝銳言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他到底是謝乘章的兒子,受過摧折后的精神生態變得異常復雜,其中的彎彎繞繞多得數也數不清。

    漫長的等待后,綠燈又重新亮起。光芒近旁,賀桐忽然靈光一閃。

    謝銳言從哈爾濱消失的那天,正是韓嶠從哈爾濱分部返回南京總部的同一天。

    既然他們哪里都找不到人

    會是韓嶠收留了謝銳言嗎?

    從白天忙到黑夜,這天韓嶠罕見地忘記做飯,頗感歉意地為二人點了一鍋酸菜魚的外賣。

    韓嶠邊挑著魚刺,邊問:“我下次卡住的時候,你能不能再給我梳梳頭?這對我的工作很有效果,進展神速。”

    “靈感卡住說得像卡魚刺,又是聽韓總講冷笑話的一天。”

    韓嶠愣了愣:“我沒有故意講冷笑話。”

    謝銳言就笑話他:“您真可愛。”

    韓嶠勾起嘴唇,好像被笑話也是件挺開心的事。

    韓嶠挑完刺后,謝銳言的碗里漸漸地多了酸菜、白蘿卜和魚rou,堆成了一座小山。

    謝銳言:“……”

    謝銳言低頭看碗,木著一張臉,投桃報李,給韓嶠的碗里更多的魚rou,還有一根形狀筆直筆直的辣椒,無論哪一面都長一樣,引起強迫癥百分百的舒適。

    韓嶠點的微辣番茄鍋,鍋底看著紅,卻是不太辣的。

    他夾起了謝銳言送來最顯眼的那支“愛意”,舍不得吃掉似的,半晌放入唇中,吃完還說:“謝謝。”

    謝銳言手腕撐著下巴,別過頭,笑著哼了一聲:“順毛順上癮了?辣椒也謝。”

    “我家里只有你,不順你順誰。”韓嶠把辣椒嚼嚼咽了,“你是我靈感的補充劑,有了你甚至不需要再攝入蛋白質。”

    “再這樣下去,你甚至只吃素就夠了。”謝銳言低頭吃魚,過了一會兒說,“韓總這么恭維我,那我也只能……”

    韓嶠:“嗯?”

    謝銳言抬頭沖他笑,露出潔白銳利的尖牙:“竭誠為你提供高質量的梳頭服務。”

    “你漏了一點,還有暖床。”

    “這話不能讓別人聽到。”謝銳言收起笑容,摸了摸鼻梁,“有損韓總沒有世俗欲望的X冷淡人設。”

    “清者自清,我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你直我直,我們之間并不是這樣的關系。”韓嶠邊說邊又往謝銳言的碗里夾了一筷子魚rou。

    謝銳言按住韓嶠的手,想問一聲,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

    話在嘴唇邊沒出來,抿著嘴唇沒露出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