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章舊夢依稀馬車情事故人嘆(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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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伯卿搖搖頭:“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太子許伯琛,乃中宮嫡出,十八歲率兵親征平叛,匈奴自此只聽得楚國東宮的名頭,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此后整治漕運(yùn)又添一筆大功績,深得圣上青眼。 這些日子在閨中,正是太子爺辦完差事回京,我與太子的親事算是定了下來,宮中的聘禮也都抬進(jìn)府中,聽晚央說,我還在病中,宮里就已經(jīng)商議好,等我好了,便將我聘入東宮。 外頭人都說,我是早就定好的太子妃。 那時晚央得意道:“咱們姑娘,那放眼整個京城也沒有出身這樣貴重的貴女了,那蘇姨娘,只管叫她眼紅去!” 收回思緒,皇帝已經(jīng)有了些怒意:“果然是個姨娘養(yǎng)的,連她老子都誆,伯琛這樣的孩子,會瞧上她這般上不了臺面的?荒唐!” 他一時間氣狠了,喚來進(jìn)榮:“去、去定遠(yuǎn)侯府上,給他家庶出二姑娘送上一本女戒,叫她抄上百遍,自有宮人來取!” 皇帝把那穗子拋出去:“還有這個東西,送去東宮,問問太子,這是不是他給那沉二姑娘的!” “瑜姐兒只管把心放進(jìn)肚子里,伯琛雖行事偶爾乖張,但大體是個守規(guī)矩的,這必不是伯琛給她的。” 不一會,進(jìn)榮從東宮回來回稟,目光卻不敢觸及皇帝:“圣上,太子爺說了,說、這就是他賞給沉二姑娘的,至于定遠(yuǎn)侯求的婚事,他也說,全憑圣上定奪。” 眾人皆是一驚。 皇帝臉上早已掛不住,春日宴那會兒,我身子剛大好,太子并沒有和女眷們有什么接觸,卻一直盯著我這,一口接一口喝了個酩酊大醉,宴后他就去外省辦了到年尾的差事,他是什么時候賞的穗子? 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讓太子來見我。”皇帝強(qiáng)壓著火,這般吩咐進(jìn)榮。 我不敢多留,這事我交代完了,也就該回府了。 扶著晚央下了榻,福身道:“陛下,臣女先告退了。” 皇帝欲言又止,最終倒是也沒有多言,只是賞了些貢品,就讓我退下了。 養(yǎng)心殿中。 太子跪在皇帝面前,一言不發(fā)。 “瑜姐兒還在病中生死未卜的時候,你也是在養(yǎng)心殿跪了一夜,求我把瑜姐兒嫁給你的。” “你說的什么?你愿以沉纖瑜為婦,九死不悔。” 皇帝冷冷道:“這就是你的九死不悔?” “父皇可知春日宴的時候,瑜姐兒見著我,叫了一聲什么?” 許伯琛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定定地看著皇帝。 “她喚我,阿卿。” 一時間,殿內(nèi)鴉雀無聲。 宮中老人都知道沉纖瑜同九殿下伯卿不一般,這二人年紀(jì)相仿,自小玩在一處,有些青梅竹馬之感,而太子伯琛年長些,皇帝對他委以重任,自小功課繁重,總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纖瑜和伯卿玩耍。 “那時候兒臣功課沒背出來,被您罰跪,她怯生生的,問我,伯琛哥哥,你餓不餓。” 蔥白的手捏著一塊桂花糕,就這樣遞給他。 那塊桂花糕和那個人,他就這樣記了這些年。 “可惜,她的眼里面只有伯卿一個人,伯卿無憂無慮,率直可愛,她喜歡他,我對她而言,是兄長。” 那天荷花池之時,定遠(yuǎn)侯府設(shè)宴,有頭臉的勛貴都在前廳,大部分丫鬟婆子也在那伺候,后院無人,才給了歹人機(jī)會。 也是他不顧阻攔跳進(jìn)荷花池救起了瀕死的沉纖瑜。 “哪怕這樣以命相救,再次見到我,她什么都想不起來,還是記得她的阿卿——” 他終于知道自己有多么可悲,所以明知道自己醉了,那沉家庶女還往自己這獻(xiàn)殷勤便是另有所圖,可他竟然想看看沉纖瑜究竟會不會在意。 可笑的是,她根本沒看他。 大夢空空。 “兒臣仰慕沉二姑娘已久,請父皇成全。” 沉伯琛叩首。 皇帝微微嘆氣:“你何苦跟她賭氣呢?” “兒臣并未和她賭氣。” “方才人多眼雜,想必兒臣與沉家庶女有私一事已經(jīng)傳了出去,那沉家庶女自然不足掛齒,可是這事傳出去,連帶著也敗了她的名聲、兒臣,不想那般。” 到底還是念著她的。 皇帝剛剛一怒之下送去了女戒,這事便已經(jīng)無可挽回,即便仗殺了她又如何?女子的名聲最是重要,何況是即將嫁入東宮的太子妃。 “只有納了她,堵住他家的嘴。” 他再一叩首:“父皇安心,她即使進(jìn)了東宮,兒臣也自會處置,不會叫她再礙了瑜姐兒的眼。” 我剛一上馬車,就看見角落坐著一個人:“九殿——” 一只帶著溫度的大手捂住我的嘴,輕快笑道:“莫要出聲。” 我乃是待嫁的準(zhǔn)太子妃,如今和太子的九弟孤男寡女同乘馬車,傳出去,我也不用活了。 自然是乖乖閉上了嘴。 男人的氣息鉆進(jìn)我的感官,這熟悉的香料,我定是在哪里聞過,這味道刻入骨髓,不敢忘的。 “既然你不記得爺,我就讓你從此刻起,忘不掉我。” “沒良心的小兔崽子,這一年想死爺了。” “我和九殿下很熟嗎?”我咬著牙,恨恨道。 “不熟嗎?”他在我耳邊吹著氣,手撫經(jīng)之處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我往后躲:“癢——” “身體還記得我,看來是挺熟。” 他的大手熟悉地在我周身游走,我從喉嚨嗚咽出小聲的抗議:“九殿下,不要。” 不要二字落下,衣衫已經(jīng)大開,他攀上兩點(diǎn)紅纓,呼吸落在我耳畔,很熱。 “乖,給爺摸摸。”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某處,那處堅(jiān)硬如鐵,我像被燙到了似的彈開:“這是、這是什么?” 而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像是從前很是熟練……? 等等,我在做什么! 剛要抽回手,就被許伯卿擋了一下,他勾著唇角邪邪笑道:“看來是記起來我了,至少,記起來怎么伺候爺了。” 我面紅耳赤,沉伯卿卻并不在意我到底伺不伺候他,反而低頭,像孩子吃奶那般吮起了一側(cè)蓓蕾…… 我腳尖不自覺地繃直,閉著眼輕輕喘氣,下面那處也有些異樣的感覺,像是,渴望著什么。 我在渴望什么? 他的手卻往下?lián)崦恢钡搅四瞧兀磺宓溃骸澳闱疲銤窳恕!?/br> 有什么液體從蜜處呼之欲出,男人的手指不老實(shí)的撫上小核,馬車的晃動讓彼此肌膚相親,我隱約覺得他現(xiàn)在對我做的事,絕不是頭一回。 “沉伯卿,你到底是我什么人?” 話音剛落,他的長指就長驅(qū)直入,我差點(diǎn)尖叫出聲。 “爺是你,沒拜過堂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