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仲夏夜之夢(樓鳶個人番外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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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警: 流水賬(可以改名為跑龍套的一天 為什么這么久沒更新: 因為一直懶得充vpn 為什么不更黑女巫: 因為吸血鬼是蝙蝠我們不可以頂風作案(不要接觸野生動物! 為什么要在rou文里寫這個一點也不rou香的番外: 我想寫 為什么不寫茜茜: 因為她們太甜了我嫉妒 為什么排版這么正式: 因為我用電腦打的順便排了個版(懶得去段落之間的空格了大家將就一下撒 閲dμ噈椡:VíΡγΖω點てōM 分割線 閲dμ噈椡:VíΡγΖω點てōM 盛夏的清晨,急雨如瀑,茂盛的樹枝一直生長到的生銹的防盜窗空隙里,濃綠的葉上,幾滴晶瑩將墜未墜。 連蟬鳴聲也被匆匆的雨聲遮掩掉了,只剩下急促的雨點打在人間的轟鳴聲。 沉含鏡從被窩里爬起來的時候,窗外一片昏暗,她坐了起來,透過老樹的枝椏,看見暗得彷佛末日一般的天空,還有彷佛能夠碾碎世界的落雨聲。 他們這個小區已經很老了,不少住戶都往陽臺上裝了金屬擋板,而墻壁的隔音效果又很差,下雨的時候,那聲音幾乎能讓人崩潰。 沉含鏡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音,她一覺睡到上學的時候。床邊的電風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掉了,沉含鏡把半人高的老式電風扇搬到房間角落里,拉開書桌的椅子坐了下來,開始整理一天要用的課本,順便清點一下沒做完的作業。 數學的填空題都空了,還有英語的選擇、閱讀、完形填空,語文是她的強項,畢竟父母中有一個是語文老師,從小受到不少的熏陶。至于其他科目,都算不上重要,再抄樓鳶的就顯得太貪心了。沉含鏡把這些都翻了一遍,然后就隨手塞進了書包里。 早飯吃的是兩個粽子,還有一盒訂的牛奶,沉含鏡從柜子里掏了兩袋餅干扔進書包里,一袋自己吃,一袋賄賂樓鳶給她抄作業。準備完之后。她才在她媽的催促里套上雨披,小心翼翼地坐上自行車后座,往學校里趕。 由于下雨,上學的路上格外的擁堵,沉含鏡窩在她媽的大雨披里,腦子里天馬行空,無所事事地做著白日夢。 外面開過一輛小轎車,她好奇地掀開雨披看了一眼,卻被急雨糊了一臉,挨了她媽好一頓罵,她趕緊把頭縮了回去,默不作聲,這頓罵她挨得不冤,沒什么好反駁的。 她其實想看看是不是她同桌家的車,她之前坐過一次,好像叫奧迪,是四個圈排成一行的標志,車牌的數字很吉利。她也不懂車,反正她爸這個寒酸的窮教書匠是買不起的。 等沉含鏡濕淋淋的趕到班上,教室里已經坐了不少人,有些跟她一樣剛來的女生正在用手帕擦自己的頭發,縈繞著她們的是好學生們抑揚頓挫的讀書聲,在這樣一種氛圍里,還有一些在緊張的抄作業,時不時轉過頭看一眼教室后門,生怕被班主任逮到,沉含鏡也即將加入她們。 她的同桌已經坐在了座位上,樓鳶當她的同桌兼作業模板已經一年了,沉含鏡深知“紅花旁必定會有綠葉”這一亙古不變的定理,很不巧她就是紅花邊的綠葉,被紅花用作業賄賂的綠葉。 “嗨,鳶鳶!”沉含鏡把肩上的包卸下來,掛到桌子邊上的掛鉤上,諂笑著跟樓鳶打招呼。 樓鳶眼神沒有離開手上的英語書,一邊默念著單詞一邊對沉含鏡說:“早上好?!?/br> “你的作業借出去了嗎?”沉含鏡對她冷淡的態度習以為常,她們這個組的組長還沒來,樓鳶的作業沒有這么早就被收上去,而她前一天苦苦哀求了樓鳶很久,讓她把作業留給自己,畢竟樓鳶的作業很搶手,如果她不事先說一聲,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排到她。 “在你抽屜里?!睒区S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不要照抄?!?/br> “知道啦!”沉含鏡抱著書包,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書里尋找自己要抄的幾份作業,早上放得位置被餅干擠掉了,她也忘了塞進哪個縫里了。上次抄樓鳶的作業沒注意,一不小心抄過頭了,成了班里唯二作業全對的人,按照她的考試分數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于是理所當然的被認定是抄襲,樓鳶也毫不留情地把她賣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讓沉含鏡背了偷別人作業抄的罪名。不過也是自己活該。她怪不到樓鳶身上,畢竟樓鳶可是公認的好學生,不允許自己身上有一點污名。 “你裙子上有個泥點哎,怎么回事?”因為是白裙子,上面有個泥點很容易就被人看見了,不過因為角度問題,樓鳶不注意的話,很難看到那里。 樓鳶聽到她的話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大腿外側偏后的泥點,其實也不大,不過她今天穿得是白裙子,所以格外顯眼。她沉默了。 沉含鏡抄完作業,見她還盯著那個泥點陷入沉思,感覺有點奇怪:“今天下雨,你還穿白裙子,是要給裙子染色嗎?” 樓鳶:“你作業沒了。” 沉含鏡掃了她一眼,秒懂:“果然還是這條裙子最配你今天這雙靴子!” “我要回家換衣服,你幫我跟高老師說一下?!睒区S拿起包里的手機想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 “喂,這個點你回去?”沉含鏡知道她有精致,沒想到精致到了這么一個麻煩的地步,馬上就要上課了,她在想什么啊? “你想讓我就這么過一天嗎?”樓鳶按著手機按鍵,漫不經心反問她。 “不過是沾了個泥點而已嘛……”沉含鏡小聲說。 其實同桌這么久了,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樓鳶心里的想法,正是這個泥點,讓她覺得自己不“完美”了。 她以前不太能理解這種心態,后來去過一次她家,她總算明白根源在哪里了。 因為她爸媽就想要個完美小孩。這個小孩必須美麗,所以她有一個比沉含鏡房間還要大一倍多的衣帽間,甚至從初中就開始學習化妝,看時尚雜志都要寫讀后感。這個小孩必須多才多藝,所以她從小就被送去學鋼琴學芭蕾學游泳學各種沉含鏡覺得完全沒什么必要學的東西,誰會要一個小孩學茶道啊?至于成績,那必然是要遠超同齡人,最好做到全校第一,當然樓鳶也從來沒讓人失望過就是了。讓沉含鏡驚訝的是,面對這么無理取鬧的父母,樓鳶居然還覺得很正常,“想要子女更加優秀不是每個父母都會做的事情嗎?”她曾這么說。 當事人樂在其中,沉含鏡也沒什么好勸的。有些時候,她甚至覺得,樓鳶就是為了讓大家仰望而生的。 不過沉含鏡想起了昨天布置的背誦作業她還沒背,今天要默寫,如果錯太多的話會被罰抄,而且馬上就是那個老師的課了,她陡然加緊了身體,僵硬地說:“我陪你一起吧……” “想逃默寫嗎?”樓鳶用濕紙巾擦著裙子上泥點,一聽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一語道破。 “求求你!”沉含鏡趴在樓鳶的肩上,泫然欲泣。 “那你去跟老師說?!币娙股系哪帱c有所剝落,她扔掉濕紙巾,拎起小包作勢要走。 “等等我啊?!背梁R拿起傘,請后面的人幫忙告訴班主任之后,拿起傘追上走到門口的樓鳶。 坐著車果然清爽很多。沉含鏡端坐在車后座,等著一路開到樓鳶家別墅的車庫里。 “我去換衣服,你去我房間,不要亂走。”樓鳶丟下她,換好鞋之后就匆匆走進衣帽間里。 “你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嗎樓大小姐?!”沉含鏡不滿。 樓鳶的聲音從衣帽間里傳來,悶悶的:“明明是你非要跟過來?!?/br> “那也是客人!”沉含鏡嘴硬。 樓鳶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盡頭,沉含鏡一推開,就聞到了股淡淡的百合香,站在窗戶旁向外看,正好可以看見庭院里的花園,里面的花都是樓鳶親手種的,她也經常摘一些送給自己。房間自帶衛生間,衛生間邊上是樓鳶的書房。 但讓沉含鏡最感興趣的還是書房對面的那間屋子,她曾趁樓鳶進去的時候悄悄看過一眼,樓鳶說如果她也有興趣的話,下次來也可以帶她看看。 這不就是下次嘛。 “鳶鳶,我進那個屋子了!”她扭開門,大聲對樓下的樓鳶喊道。 良久,才傳來悠長的一聲:“嗯——” 估計是在琢磨穿什么吧,沉含鏡想。 她屏息,擰開門走了進去。 入目的是一個“人”,沉含鏡嚇了一跳,這個房間沒有窗戶,而房間里的光也照不進那么深的地方,她只看見昏暗的角落里,有無數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她,沉含鏡嚇得退了一步,摸索著找到了墻壁上的開關,“啪”的一下按開了燈。 亮堂堂的燈光綻放在整個暗室里,沉含鏡這才看清里里面的東西。 是個“人”,一個精致的看不出原材料的“人”。 周邊還有無數的人偶,有一人高的,也有半人高的,最小的被封在櫥窗里,1:1大小的則立在櫥窗外,被擺成了各種姿勢。 這些人形態各異,表情不一,沉含鏡摸不出什么規律來,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它們都很美,各種意義上的。 沉含鏡被嚇到的同時也有些好奇,她往深處走去,站在自己剛開始看到的那個人偶前。 說是人偶,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的,栩栩如生,不過冰涼的觸感把沉含鏡拉回現實,做得再逼真,那也不是真的人。 那個人偶的頭發是真的,沉含鏡比對了一下自己的,覺得甚至比自己的還要滑順,更加烏黑透亮,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買的?!八边€穿著衣服,沉含鏡拉開“她”的衣領往里看了一眼,居然連rufang都刻畫出來了,她幾乎可以看到前面凸出來的rutou。 沉含鏡臉紅了,小聲說:“不是吧……” 放下手之后有戀戀不舍地拉開再看了一眼。 肩上覆蓋了一雙冰涼的手,沉含鏡打了個哆嗦,咬著舌頭差點沒尖叫出來,就聽到身后傳來的樓鳶的聲音:“很漂亮,對吧?” 沉含鏡長吁口氣,道:“別嚇我好不好?” “這也能被嚇到嗎?”樓鳶感到困惑。 “當、當然?!背梁R額頭滲出冷汗,她那一瞬間,還以為有人偶活了過來,在質問她自己漂不漂亮,如果她說不漂亮就把自己也變成人偶呢。如果被樓鳶知道,估計會笑她不配成為她的收藏吧。 “我在問你,他們好不好看?”樓鳶越過她,正直視著面前這個她最為喜歡的作品。她最愛“她”,因為她目前是最完美的。 “你不會害怕嗎?”沉含鏡問她。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會害怕我嗎?”樓鳶撫上“她”冰涼的面容,“她”垂著眼,臉上的紅暈若隱若現,仿佛在害羞于她的觸碰。 沉含鏡覺得現在自己好像不配成為她的“朋友”。 “你是不是還給它們起了名字?” 沉含鏡本想緩和氣氛,卻不料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是呀?!?/br> 沉含鏡:是變態吧? 本來想換完衣服卻走,不想正是這一句話,開啟了她們逃課的開端。 “反正你也不想去上學,對吧?”樓鳶這么說。 的確。沉含鏡從善如流,馬上就跟著好學生一起逃課了。 在昏暗的房間里待了一上午,樓鳶才說了一半,她們出來吃了個飯,外面的雨已經漸漸小了許多,估計等到晚上就會放晴。 果然,等到了晚上,天空已經徹底澄凈了,別墅區位處郊區,夜幕中,繁星閃耀,一輪圓月光輝燦爛,照落在天地之間。沉含鏡伸了個懶腰,樓鳶留她住宿,能短暫的遠離老舊的筒子樓她自然是不會拒絕,于是就拿著樓鳶的衣服進浴室洗了個澡。 樓鳶已經洗完了,她拉開房間的窗簾,樓下花園里,微風吹拂,驟雨之后滿地殘花,木制的秋千在角落里寂寞的蕩著,高懸的明月照徹萬物,零落的花葉花瓣映照著天上散落的星子,仿佛是夢幻一般的場景,她隔著一扇窗戶,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此時她還不知道,這是悲劇的預言,是萬物崩傾的開始,命運的長矛在此刻如明月一般高高吊起,噩兆初現,只不過她還不明白。 她后來也再也沒見過沉含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