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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臺安排在x市最大的酒店之一 ——富麗春。 富麗春宴會廳很大,甜品臺僅僅只是冰山一角,安排起來并不難。 桌布是酒店的,擺件是他們自帶的,甜品是現成的;調整一下擺臺的角度,顏色搭配,就差不多了。 整理完甜品臺,祁清就讓許笑笑回去休息了,自己留了下來以防萬一。 富麗春在整個X市都是享有盛譽的,里頭的階級感很強;從顧客到服務員,連西裝革履的門童都自我感覺高人一等。 富麗春設計頗具現代與復古,從里到外那種低奢感呼之欲出。 從裝潢到地板上的純手工地毯,從古董花瓶到餐桌上的手巾。 就連頭頂巨大的吊燈都是水晶做的,一串一串,猶如懸掛的風鈴,整整12115塊,獨具匠心;長達一米八的花海從搭建的臺子一路延綿到門口,投影出來的蝴蝶色彩斑斕,在花香中漫舞,就仿佛來到了春日宴。 臨近酒席開宴,賓客陸陸續續入了席,服務員在宴會廳里忙忙碌碌。 參加酒席的賓客大多有頭有臉,吃東西都是慢條斯理的;祁清一直站在人少的后廚,一身雪白的廚師服將他襯的格外挺拔、專業。 Leisurime的甜品顯然讓賓客們很滿意,在甜品臺前逗留的人數就是最好的證明。 等逗留在甜品臺附近的賓客散的差不多了,擺臺上的甜品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祁清過去補了一些甜品,調整了一下位置,一道聲音忽然在背后響起。 那聲音怯怯的,似乎帶著一點不確定。 “你是…祁清嗎?”她走上前來,語氣慢慢變成了驚訝:“真的是你啊,好巧啊。” 祁清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人,表情有些茫然。 “你是…” “是我啊,霍佳佳。”霍佳佳撥了撥新燙的卷發,笑著說:“你的高中同桌,你忘了啊。” “啊…是霍佳佳啊…”祁清恍然大悟狀。 祁清這才敢認。 說實話他真的有點沒認出來。 祁清記得她上次同學還不是這樣的。 他記性很好,同學聚會的霍佳佳分明不是雙眼皮,好像…連臉都小了一圈。 祁清仔細看了看,才在霍佳佳眉骨上發現了一顆和記憶里一樣的痣。 “是呀,我來參加朋友婚禮的,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 “ Leisurime…”她撩了撩頭發微微湊近了一點,看著他衣服上的logo說:“這家店我知道,可好吃了,我們一個辦公室里的都喜歡吃他家的產品,就是離的遠了一點…聽說這家店的老板長得可帥了,等等…”她頓了頓“不會就是你吧…” 她這話說的很有技巧,說的祁清莫名的爽。 “還好還好,就一個小老板。”祁清謙虛的擺擺手。 兩人你來我往間,慢慢打開了話匣子。 “說起來,除了同學聚會,咱們得有10年沒見了吧。” “十周年同學聚會那天,大家久違重聚真的是高興瘋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眨眼的功夫10年就過去了,有時候我想想,我都覺得青春還在昨天;我還不是28歲,也還沒有即將奔三,18歲最好的年紀,現在想想那時候就知道死讀書,就覺得遺憾。” “那時候,你經常通宵打游戲,早上就來狂補作業;我在旁邊給你打掩護,十次里得有9次吧,每回你都請我喝冰紅茶,托你的福,那段時間我可胖了10斤。”她調侃道。 “害~”祁清印象沒那么深,聽她說說倒是也有點感慨。 “你不知道同學聚會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其實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說說話的,結果你也喝醉了,本來我想送送你的,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發現你不在了;聽他們說,你和靳樂賢一起走了,可以啊,你什么時候和他關系這么好了。” “靳樂賢?”祁清有些詫異。 “是啊,我也挺驚訝的,他讀書的時候就挺不好相處,偏偏女生扎堆的喜歡往他身上湊,誰像我啊,只跟你說話;后來上了大學,這天南地北的,我去了南城大學,你去了帝都,更加碰不著面;他們都說班長混的最好,叫我說,哪怕混上經理也是個打工的,哪里有自己當老板自由,給自己打工好啊。” 霍佳佳半是羨慕半是崇拜,越近距離接觸,心中就越是蠢蠢欲動。 她喜歡祁清一直都不是秘密,無奈祁清對于感情實在遲鈍;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她年紀不小了,青春也耗不起了,這些年家里人催的越發的急;同學聚會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一定要結婚,為什么不能是祁清。 論身家、樣貌,品行,祁清無疑是個優質股;更何況,他還無父無母,以后婆媳問題想必也是不用擔心的。 司儀在此刻上臺說話了。 霍佳佳有心攀談也不好久留。 “宴席開始了,那我先過去了哦;下午有時間嗎,加個好友吧?難得見面,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聊,約個下午茶呀?” 祁清想了想下午沒事,就同意了。 “好。” 距離富麗春兩條街外的福達廣場,一樓咖啡廳里。 “臥槽,你怎么笑這么惡心。” 簡俊才看著對面的男人,浮夸的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他說的惡心其實也是調侃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