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御姐愛上我、叔不知我春心萌動、不行就平A吧、大小姐破產之后的悲慘人生、爹地不乖:媽咪,我們走、與豪門小少爺先婚后愛、聽話的情人們(np高潔)、你朝灰色走去、被寵愛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娛樂圈]、【王者】睡了那個MVP(NPH)
這次同學會是班長發(fā)起的,邀請他的是副班長。 副班長是個很熱心的姑娘,高三那年幫了他不少忙;哪怕后面沒有交集了,那份恩情他終歸是要記得的。 顯然,十年沒見,到底是生疏的,尷尬的氛圍里,酒成了彼此聯(lián)絡感情的粘合劑。 祁清一向是滴酒不沾的,盛情難卻下,才不得已碰了幾杯。 他只記得他按時到了地點,吃了飯,喝了一些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誰把他帶來酒店的?不知道。 那人是誰?也不知道。 祁清洗了好幾次澡,越洗越奔潰。 他到底是個成年人,感情上再小白也清楚那些痕跡是什么;那樣的力道,以及后面酸脹的異樣感,一切都指向讓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實。 ——他被一個男人睡了。 那些烙印就仿佛是長在上面似的,怎么洗都洗不掉;甚至因為用力揉搓,花一樣開的越發(fā)絢爛。 祁清撐著洗手臺,眼眶發(fā)紅,喘著粗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的青年褪去了年少時的稚嫩,皮膚瑩潤白皙,眉眼精致,眼尾微翹,若桃花般帶著淡淡的紅暈,一顰一笑都有種揮之不去的風情。 風情這兩字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其實非常奇怪,但放到祁清身上卻沒有一點違和感,反而是雌雄莫辨的好看;哪怕做再兇惡的表情,濕軟的眼神也讓人無法厭惡一分。 太刺目了。 祁清光是想想原因,就想吐了。 此刻,他只想逃。 從酒店到家,打車只要半個小時。 這個期間祁清一直很焦躁,好像除了焦躁他什么都做不了,腦子里也嗡嗡的無法思考。 車緩緩駛上了高速,兩側的摩天大樓跟栽蔥似的,拔地而起;柏油馬路規(guī)整平坦,汽車駛過也不會讓人感到顛簸。 司機是個沉默的大姐,一路都沒什么話,只有車載廣播里放著輕音樂。 悠揚的輕音樂充斥在小小的空間內,大姐左側的窗戶開了一指縫隙,比較輕的音符被吞沒在了風聲里。 祁清的呼吸放輕,終于慢慢平靜了下來。 他打開手機,跟店長請了一段時間假。 他是一家甜品店的老板,店名叫:Leisurime。 因為發(fā)展不錯,聘請了店長;最近一年,店里的大小事務大部分都是店長在打理,所以他哪怕不在店里,也不會影響店鋪的運營。 請假什么的雖然任性了一點,但他確實需要平靜。 冷靜下來以后,祁清想了很多,他知道他不能問同學,因為班里那些人都是大嘴巴;他一問,就等同于他被睡的事情昭告天下了,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祁清不知道別人解壓方式是什么樣的,他的方式是獨處,越安靜越好,然后不停的吃。 祁清不是容易吃胖的體質,但也架不住暴飲暴食。 從事情發(fā)生開始,時間彈指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上多了一圈幸福肥。 祁清所居住的興和小區(qū),附近就是一座大學城,朝氣蓬勃的學生來來往往;如果說那邊是熱烈的青春,那么這邊就是沉淀的歲月。 興和小區(qū)建造的時間比較早,外表看起來頗具年代感。 格局同樣很老式,除了東區(qū)新開發(fā)的排屋;一律是面對面一門一戶,6層樓高,都沒個電梯,上下樓只能靠兩條腿,若是年紀大上一些,爬爬樓梯,命都得去半條。 當然,這小區(qū)也不是沒有優(yōu)點,交通便利就是它的一大優(yōu)勢。 出門右拐就是菜市場,附近緊連一座百貨大廈,和素有約會圣地美稱的西子花園更是左鄰右舍。 在這樣的黃金地段,這幾年房價漲勢喜人;往拔尖了說,夠不上,不過比下也有余了。 祁清喜歡安靜,但喜歡的卻是鬧中有靜,讓他去荒郊野外是鐵定不行的,有時候他自己都懷疑自己不止恐同這一個毛病。 臨近黃昏,隔著大學城兩條馬路的美食街人頭攢動;食物的香氣伴著人間煙火在煙灰色的天空下緩緩升騰,被風一吹,方圓五里都能勾人心魄。 祁清喜歡吃美食街的一家餛飩鋪子,他家的清湯餛飩是招牌;皮薄餡大,跟晶瑩剔透的玉珠似的。 可惜排隊的人太多了,祁清人堆里是絕對不會扎的,所以基本都是點外賣。 外賣是便捷,不過配送時間久了,味道多少是有所欠缺的。 否則,他最近怎么會吃不下呢。 祁清住的樓層不高,3層樓正正好。 所以,他不該覺得累的。 祁清拿著送到樓下的外賣,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暗暗詫異,自己居然會感到疲憊,以及頭暈。 好不容易到了家,祁清打開電視機,一邊拆外賣。 餛飩被湯水泡脹了,看起來糊糟糟的,他蓋上蓋子,看向旁邊的兩根羊rou串。 羊rou串是餛飩鋪子隔壁的,特地備注讓外賣小哥順帶的;小羊羔rou質鮮嫩,用果木炭烤出來的顏色本該很誘人,但不知道為什么祁清聞了一口,就莫名的犯惡心。 怪了。 半個月的時間,那晚發(fā)生的事情漸漸成了過去;祁清剛開始會經常想起,不過在食物的慰藉和刻意的遺忘下,他已經很少會想起了。 時間確實是個好東西,它可以撫平一切不開心;游戲也是一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