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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什么?”宋寧摸不準了,聽嚴歌續(xù)這語氣對方應該和他不是很熟,但是又似乎也不是完全不熟,他對于要回到什么度上完全沒數(shù)。 嚴歌續(xù)沉吟片刻,說:“你就正常回吧,和他說,嚴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感謝他的幫忙。” “那——我發(fā)了?”宋寧覺得應該是很不熟了,這回的非常客套冷硬,但是他當時聽對方的著急語氣似乎又不是這么回事。 “等一下,再補一句吧,說嚴老師期待簽售會和他見面,到時候送他一套書,不用他花錢。”嚴歌續(xù)想了想某位小朋友的財迷嘴臉,還是補上了這句。 宋寧已經(jīng)完全不懂了,化身沒有感情的打字機器,把祖宗的話copy完發(fā)了出去。 等到上了飛機,宋寧才正襟危坐,如臨大敵,對于他的工作而言,他還是害怕嚴歌續(xù)在飛機上出狀況,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嚴歌續(xù)倒比他平靜許多,反過來寬慰他:“什么表情?我要是這么容易就發(fā)一次病,我早就涼透了。以我的身體狀況,偶爾不舒服是常態(tài),你會適應這一點的。” “作為護工,我是不能夠適應自己的病人的不舒服的,這樣會讓我遲鈍的。”宋寧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平時那種軟和的語氣,而是篤定的,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堅定,低頭檢查他身上的安全帶,又確認了一遍他手腕上戴的簡易的心率監(jiān)控的數(shù)值。 嚴歌續(x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說:“你是不是就是用這句話去面試的?” “又不是因為面試才這么說。”宋寧隱約覺得這位祖宗笑的開心的時候也挺嚇人的,又變回了哆哆嗦嗦的語氣。 “難怪我哥向我極力推薦了你。”嚴歌續(xù)揶揄地笑了笑,在宋寧困惑的眼神里沒繼續(xù)說下去。 他哥那個人很少打包票,平時給他推薦護工,話都說的隨意,只說讓他試試,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炒了,搞的像他是什么昏庸無道的君王選妃侍寢似的。 只有推薦宋寧來的時候,他哥用的是極肯定的語氣,向他沒有理由地擔保,再試最后一個,你會滿意的,要是還不滿意,哥也不強求你一定要有護工了。 宋寧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和他解釋:“不止是心臟的問題呀,免疫力抵抗力……都會比一般人更弱,而且……” “好了,難得我不罵你,再說下去就找罵了。”嚴歌續(xù)打斷了宋寧的話,他知道宋寧后面要說什么,宋寧既然是他的護工,當年那件事兒,包括他完完整整的身體狀況,宋寧必然都是知曉的,嚴歌續(xù)自己也清楚,但并不意味著他愿意回溯那段記憶。 “那我給您戴眼罩,要耳塞嗎?我們睡會兒?睡會好不好?睡會就到家了,要是有任何不舒服您就出聲。”宋寧低眉順眼,知道自己差點兒踩雷,態(tài)度好的過分,和哄三歲小孩似的。 “眼罩吧,耳塞不用,我用不慣。”嚴歌續(xù)接過宋寧遞過來的眼罩自己戴上了。 盡管有心理準備,飛機起飛拉升高度的時候,嚴歌續(xù)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耳鳴心悸,他臉色白得發(fā)青,空虛的胃囊再度惡狠狠地翻攪起來,嚴歌續(xù)手指尖泛青,卻沒有像和宋寧約定好那樣的出聲,而是更加野蠻地用吞咽去化解嘔吐的欲望,把手肘不動聲色地抵在上腹。 等到飛機進入相對平穩(wěn)的平流層,嚴歌續(xù)的癥狀稍緩,肩膀不由自主地一塌,有些虛弱地陷入半昏睡的狀態(tài)里。 宋寧拿著紙巾幫他擦了擦額頭和手心的冷汗,又讓空姐給他加了一層毯子裹著腿,他的患者有時候是個過于省心的患者,而他的老板也叮囑過,若是嚴歌續(xù)沒有叫他,或是沒有到身體確實不好的地步,他不需要做更多,只是這樣看著就行。 一直到下飛機的時候嚴歌續(xù)才從宋寧解安全帶的動靜中轉醒,倒是沒吃到飛機降落的苦頭,只是等人坐上了嚴崇州的車,在四海市瘋狂的晚高峰的一開一頓里,嚴歌續(xù)還是把空無一物的胃又交代了一次,在他哥貴的要死的車后座上絲毫不給面子地吐了好幾口酸水。 嚴崇州從后視鏡看見嚴歌續(xù)趴在后座上吐,皺著眉頭嘖了一聲。 “哥你這態(tài)度,過分了啊。” 嚴歌續(xù)自己不介意,接過副駕駛座宋寧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又拒絕了對方遞過來的礦泉水,捂著胃避開臟了的那塊座椅,在另一邊縮起來,自己又嫌棄:“水冷的,我胃受不了。” 宋寧著急都想下車去后備箱拿包里的保溫杯出來,被嚴崇州攔了一下,說:“副駕駛前面的抽屜,有保溫瓶,你倒給他喝。” “我剛剛就應該和他一塊坐后面……”宋寧有些歉疚。 “他就是這狗德行,你想和他一塊坐他還會嫌你占位置。”嚴崇州對自己弟弟的性格門兒清。 “bingo。”聲音嘶啞的嚴歌續(xù)這時候還要摻一腳。 回到家了嚴歌續(xù)仍是不消停,他哥和宋寧一時半會都沒打算走,嚴歌續(xù)就往自己買的大沙發(fā)上一癱,任由他哥在他家視察,宋寧又坐在地上給他揉腿。 “誒,宋寧,先別揉腿了,我腿不著急,給我拿一下充電器,我手機快沒電了。”嚴歌續(xù)縮了縮腿。 宋寧用一副“你有問題”的表情看了他三秒,認命地放下他那雙腫得厲害的腿去給他拿充電器。 沒辦法。誰讓手機是當代人的體外器官,起碼玩手機的時候對方能消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