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愛的危機(六)
正在奔跑中的安然,完全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完全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跑,她只想遠離這里,不去想,不去看…… 可是,剛停下來的安然,卻有絲迷茫的盯著自己所在的位置,她,這是在哪? 猛的擦干淚水,安然稍微能看清,她竟然跑到市區里來了。 此刻,她正站在繁華街道的一個略微灰暗的路邊,剛想抬步便走,卻突然感覺到后脖勁一涼,身體便突然被一個人從身后攔住脖子。 脖子上明顯的感覺得到那絲絲涼意,“別動,我只取財!把錢都拿出來!” 身后突然響起一聲低沉而又陰狠的嗓音,接著,安然便感覺到脖子處的刀離得她更近了一點。 安然突然僵住身子,雖然看不清身后的人的外貌,但也知道,應該是個中年男人,只因他那飽含滄桑的話語帶著絲絲年代的氣息。 “快點!不想要命了!”見安然還沒絲毫的反應,身后那男人頓時有些煩躁的陰狠著嗓音說道。 “我……我沒帶錢包……”安然回過神來,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感覺得到身后那男人的煩躁和陰狠,安然也很是恐懼的顫著聲音道。 “好吧,看來你是不想要命了!”那男人一聽安然著話語,便以為安然是在敷衍和拖延時間,但安然真心的無辜,她今天就是忘記了帶包,還偏偏就趕上了這茬! 那男人陰狠的正準備下手,安然剛想呼救,卻被那男人猛的撫住嘴,脖子上猛的感覺到一股刺痛襲來。 “唔……”那陣冰涼的刺痛令安然猛的睜大了眸子,淚水再次順著她那眼角慢慢的滑落,本以為今天就這么結束了生命的時候,卻猛的聽到一聲冷漠的帶著危險的嗓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給你三秒中,給我放開她!”那男人的手微微一頓,猛的帶著安然轉身,卻意外的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一手斜插在口袋里,正危險的向他們望過來。 安然卻停下了哭泣,帶著一絲求救的和希望的眼神的盯向那正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男人,安然眸子里卻突然閃著一絲驚訝,竟然是林牧! “不許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安然身后的男人頓時像只被驚到的獅子一般,發出帶著被惹急了般的暴怒聲。 林牧嘴角輕輕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來,瞅了一眼那男人正挾制的女人,那雙暗黑的眸子卻突然輕閃了一下,這不是,上次那個敢罵他的女人么,嘖嘖,見安然那雙滿是求救和希望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 林牧突然停下了步子,呵,這女人,還會有這么一副臉孔的時候?她不是很囂張的么? 林牧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壞笑,絲毫沒有對那男人暴躁的話語上心,只是別有意味的暼了一眼安然,輕笑著說道。 “放開那個女人,讓我來!” “噗……”安然若是嘴被放開的話,肯定會被林牧著死男人給氣的得吐血而亡的! 安然只能在心里被他給氣得個半死,安然那雙帶著憤恨的眸子死死的瞪著那不懷好心的死男人! 他大爺的,她還以為有救了,卻沒想是來把她快點推向死亡深淵的惡魔! 挾制安然的男人頓時微微一愣,那男人帶著狠厲的輕瞇了一下眼,有絲帶著狐疑的盯著那男人,卻見那男人再次抬起步子,徑直朝他們走過來。 挾制安然的男人夢到的一邊拉著安然后退,一邊警告性的對著那不斷向他們走來的男人說道:“你不許過來!我真的會殺了她的!” “你動手啊!快點?。‘攤€搶劫的還這么磨蹭!真是麻煩!反正我又不認識那女人,隨你怎么辦!” 林牧不進反而更加迅速的朝他們走過來,聽到林牧這話語,安然更是氣得死死的瞪著那竟然還壞笑著朝他們一直走過來的男人! 林牧,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安然怒瞪著林牧,一時間,連心里的那絲恐懼都被憤怒給填滿。 挾制安然的男人頓時被林牧這話語給刺激到,手中的刀正準備下手,卻突然感覺到不知什么時候,本來離得他們還有幾步遠的林牧。 突然之間,竟然閃身迅速的來到他們的面前,動作更是快到還沒能令人反應過來,他便感覺到手突然一陣刺痛,一聲骨折的脆響在這空寂的地方突然響起。 隨之而來的,便是挾制安然的男人的那聲突兀的慘叫聲,那男人猛的被林牧給挾制住手,一個麻利的扣腳,利落的手便把那男人給反手給控制住! 安然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便突然得了自由,她愣愣的轉身,向林牧那看去,卻見林牧把那男人給死死的扣在地上。 林牧的臉色也很是陰沉和危險,見那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林牧輕嗤一聲,“嘖嘖,好歹我也是練過的,敢和小爺我挑戰,得看你是否有那個資格!很明顯,你沒有!” 沒一會兒,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么一幕,方才向他們圍了過來,警察也迅速的趕來,一邊從林牧的手中接過那男人,一邊恭敬的說道。 “林將,辛苦了!” 林牧卻沒有去搭理他們,把那男人交給他們后,便轉身徑直向仍舊呆愣著的安然走去。 “喂!回神了!嘖嘖,被本少爺這迷人的身姿給迷住了?”林牧那雙修長的手在安然的眼前輕輕晃著。 安然猛的回神,聽清楚林牧所說得話后,安然帶著一絲怒意的狠瞪著他。 “要你管!就知道你本來就沒安什么好心!” “嘖嘖,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怎么就這么小氣呢!我那不是在拖延時間,再加轉移他的注意力么!小氣的女人!” 林牧輕暼了一眼滿是怒意的安然,見她眼角還掛著未擦干的淚珠,那雙暗黑的眸子輕輕閃了一下。 “哼!你那叫救人?你明顯的是報復!小人!”安然不再搭理他,更沒有對他救了自己的絲毫感激之情。 轉身便想走,卻被林牧猛的拉住,“哎,我說你這女人,怎么就這么的認死理呢!你到底長沒長點心了,真是,得,我不和你這女人計較!跟我走!” “放開……放開我?。∧阆敫墒裁矗?!”安然猛的掙扎,使勁的甩開他的手,林牧瞬間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這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倒是想干些什么,但就你這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本公子還沒那興趣!” “你……”安然死死的瞪著林牧,卻見林牧深呼吸了一下,方才繼續拉著她往前走。 “我他媽怎么會攤上你這么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是想給你處理你脖子上的傷口!你倒是想哪里去了!真是沒心沒肺!” 安然本來還想反抗,突然聽到林牧這么一說,微微愣了一下,也就停止了反抗,林牧把她帶到附近的一個小藥店里,買了些醫用品便朝正一臉復雜的在外面坐著等待的安然走去。 “咝……你輕點啊……”安然自己又不好動手處理,而林牧這死男人,處理個傷口還下手那么重,安然帶著不滿的皺著眉頭說道。 林牧正在給她處理傷口的動作微微一頓,輕撇了下嘴,林牧真想拍死這女人,難得的,他能親自給一個人處理傷口,還是個女人! 竟然還不知好歹的嫌棄他下手重,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不和她計較,這要是擱別人身上,哪有那么好的運氣和耐心去對待! “女人真是麻煩!”林牧瞪了安然一眼,繼續給她處理傷口,但手上卻極致的努力溫柔點,因為是脖子上的傷口。 林牧便湊林了安然,給她處理傷口,安然猛的感覺到一股男性的氣息包圍住她,令她呼吸都有點困難,再加上不經意間突然暼到林牧那俊逸的臉龐上,閃現著認真。 仿佛連他那輕輕顫動的睫毛都能感受得到一般,安然猛的紅了臉龐,突然,安然猛的僵住了身子,眸子突然閃現一抹懊惱之色。 她這是怎么了?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竟然還臉紅?紅個屁啊! 安然,你能有點出息不??! 林牧已經給安然處理好了傷口,卻見安然那怪異的臉色在那發呆,林牧便帶著一絲邪笑著的意味就這么靜靜的看安然那臉色變化。 “嘖嘖……”當看到安然的臉色卻異常的紅潤時,林牧便嘖嘖出聲。 林牧那輕輕的帶著一絲怪異的語氣令安然猛的回神,輕暼了一眼那正邪笑著望她的林牧,安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你這女人,一天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都給你弄好很久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發呆,你還真神了,而且,臉色的變化也是超乎我的想象嘛!” “還有,竟然還臉色變紅了,怎么?感覺到自己的態度對我的有多惡劣,感覺到羞恥了和愧疚了?” “愧疚你妹!”安然恨恨的瞪了林牧一眼,一股惱羞成怒的意味,起身便想走,身后,林牧的嗓音卻幽幽的傳來。 “喂!女人!你連謝謝這兩個詞都不會說啊,還有,你欠我一個人情哈!” 安然聽到林牧這么一說,腳步微微一頓,繼而又加快了腳步,迅速的消失在林牧面前。 林牧輕瞇著眼望著安然那消失的背影,嘴角輕撇了一下,真是沒良心的女人! 而安然這邊,剛回到家,便被正坐在沙發上的父親給叫去。 “然然,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安父正戴著眼鏡看報子,見安然回來,放下手中的報子,向有些別扭著臉色的安然望去。 “額,我去,……和七夕逛了下街,就……就忘記了時間……” “嗯,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安父朝安然輕輕招了下手,安然卻有絲別扭的反而更加遠離了安父,她脖子上還有傷口,可不敢讓父親知道。 “過來啊!” 安父卻不見安然過來,微微疑惑的向別扭著安然望去,安然輕咳了一聲,“爸,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我站著就好?!?/br> 安然邊站著,還邊把自己傷口的的那面避免讓父親看見,微微側了下身體,就這么更加別扭的站直著身體。 安父雖然感覺到有絲奇怪,但想到自己要說的事,便也沒去糾結多少,“我最近有個商業舞會,你和我去?!?/br> “???爸,怎么帶我去?。课矣植欢銈兊纳虡I!” “我就你這么個女兒,不帶你去帶誰去?而且,雖然說是商業舞會,但也是一個交友的機會,你多認識一些名媛望族,以后這公司還得你自己打拼,早點認識些朋友也好!” 安父不送拒絕的說道,安然輕撇了下嘴,父親總是這樣,找著機會的便想讓她去認識朋友! 她也知道,什么朋友,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人而已! “可是,我……” “怎么?”安然本來還想拒絕,卻感覺到父親那抹淡淡的帶著嚴肅的眸子向她射來。 安然輕咳了一聲,一直拒絕,這下,好像不能輕易的拒絕了,而且,她現在還不方便就這么和父親待太久,怕他看出自己的脖子上的傷口,又得糾纏不休的問清楚了。 “咳,知道了,爸,我累了,就先上樓去了!” 安然逃也似的趕緊往樓上跑,安父見安然竟然這么急匆匆的往樓上跑,心里雖然疑惑,但聽到她同意了,便也沒去注意太多。 安然剛到樓上,便暗松了口氣,就怕父親追問,她也知道,身為一個獨生子女,從小,她便被父親給各種疼愛,母親又去世得早,就只有父親這么又當爹又當媽的。 照顧她很是不容易,而且,知道父親有了要培養她當公司的后繼人之后,更是想法設法的要安然有這個能管理公司的能力! 可是,安然并不想管理父親的公司,一點都不想!她只想自由的生活,并不想被那些條條框框的規則和心機給壓抑住! 更煩躁的,便是怕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反而令公司毀在她的手里的話,那么她,就更沒有什么臉面的去面對對她抱有很大希望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