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方淵眀洗完澡出來，看著舒靈坐在餐桌上發呆。

    “不開心嗎？”

    舒靈搖搖頭，招手示意他過來。

    方淵明接了杯水坐下來，看著舒靈露出神秘的表情，從桌下拿出一個禮盒，和之前不同，這個盒子明顯更加華麗。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拆開盒子，里面除了蘋果，還有一袋姜餅人餅干。

    “我問了媽，據說以前在國外，你們都會在平安夜那天晚上烤餅干，你嘗嘗好不好吃。”

    方淵眀沒想到她會考慮如此周全，小心翼翼地將袋口打開，在舒靈的注視下咬下一口，生姜和rou桂的味道化在嘴里。

    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忍不住又多吃了一塊。

    “好吃嗎？”

    “這是你做的？”

    “當然啦，mama教我做的。”

    舒靈看著方淵眀露出猶疑的表情，隱隱擔心自己的廚藝。

    “難道我做失敗……”話音未落，對方就將餅干塞進她的嘴里。

    她慢慢咀嚼，挺好吃的。

    舒靈看著方淵眀又要將一塊餅干遞過來，立刻擺擺手。

    但還是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口。

    她含糊地說：“不要再給我了！”

    “你知道姜餅人的故事嗎？”方淵眀看舒靈一臉茫然，繼續說道，“傳說有一對因為戰爭而分開的戀人，年老后擔心對方找不到自己，便在村莊里出售對方模樣的姜餅人，以此來思念愛人。”

    “所以我應該將餅干的臉做成你的模樣。”舒靈想著方淵眀的臉在姜餅人上，噗嗤的笑出聲。

    “據說未婚女子吃下姜餅，就會遇到理想的伴侶。”方淵眀看著她傻笑的模樣，又遞給她一塊餅干，“所以你多吃點。”

    “可我已經不是未婚……”

    “最重要的是已經遇到了我。”

    兩人相視而笑。

    *

    舒靈洗了個澡躺回床上，似乎碰到一個異物，立刻跳起來站在床邊。

    方淵眀正躺在她的床上，見她大驚小怪的模樣，拍了拍枕邊：“過來。”

    “你怎么在我房間？”

    “我要睡這里。”

    “這是我的床！”

    “也是我的床。”方淵眀似乎是鐵了心要賴在這里，慢慢挪到床邊摟住舒靈的腰，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許請求的意味，“以后不要分房間。”

    當初是方淵眀提出的約法三章，舒靈也享受這種互不干擾各自獨立的形式。

    她上網搜索到，日本的夫妻都流行分床或者分房來保證睡眠質量。

    對方突然反悔，她可不能這么輕易答應。

    “給我一個理由。”舒靈摸著他的頭發，“給我一個不分房的理由。”

    對方顯然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表情一僵，沉默了片刻，隨后下床向門口走去。

    舒靈聽到身后響起的關門聲，以為他離開了，松了一口氣，然而不一會腳步聲卻漸漸逼近。

    方淵眀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溫熱的氣息落在肩頸，勾起一陣細癢。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細細摩挲著細嫩的肌膚。

    順著脖頸吻上她的耳后，鼻尖掃過耳垂，泛起陣陣酥麻。

    她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引誘著他更向前一步，含住她的耳垂。

    一點點地裹住吮吸，舌尖帶著挑逗的意味在她的耳邊舔咬，濕癢的觸感伴著酸麻刺激著她，忍不住悶哼著。

    “不要了。”

    “你確定要繼續這樣哼？”

    他將舒靈轉過身，指尖從睡衣底下探入在腰間緩緩摩挲。

    舒靈仰頭遲疑地看著對方，隨著他的手掠過的每一處都像是被點燃灼燒。

    他的身子順勢下彎，額頭抵在她的額角，距離在一瞬間拉進。

    曖昧順著他的動作融化在空氣中，抽絲剝繭地發酵在空氣中。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按著她的后腦勺，周圍的一切瞬間虛化起來。

    光暈在他的臉上放大卻漸漸模糊，灼熱的身軀貼著她，溫熱的氣息灑在鼻尖。

    也許是收到某種蠱惑，她鬼迷心竅的將手臂搭在對方的肩上，緩緩閉上眼。

    帶著極端的吸引力，開始先是唇瓣的輕輕觸碰。

    繼而撬開她的齒關，更加深入的探索。

    纏繞繾綣的舌尖在口中糾纏，像是要將對方吞盡。

    呼吸在相撞，這個吻潮濕又悠長，他偶然睜開眼看著舒靈顫動的睫毛，薄薄的眼皮下，眼珠隨著呼吸起伏轉動，如同一顆不安的心臟。

    他收緊貼在腰間的手，彼此身體更加貼合。

    良久，方淵眀挪開臉，手卻沒有放開，垂眸看著舒靈臉上的潮紅，聲音帶著意猶未盡的沙啞。

    “想要隨時可以親到你，這個理由足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