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 p o18.a s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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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靈被鬧鐘聲驚醒,她瞄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嘆了口氣,將頭悶進(jìn)被子里。 昨晚被桑曼帶到市區(qū)的夜市逛了兩個小時,回到酒店已是精疲力盡,當(dāng)時聽著桑曼說要早起,干脆將手機(jī)遞給她定鬧鐘。 可沒想到竟然是早上七點(diǎn)! 此時敲門聲響起,舒靈拖著沉重的步伐打開門,桑曼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麥記的紙袋。 見舒靈眼下發(fā)青,她湊近打量道:“jiejie,你沒睡好嗎?” 舒靈扶額默然,昨晚回來就已是12點(diǎn),酒店的隔音不太好,總能聽見隔壁和走廊的嘈雜聲音,她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 “給你帶了早餐,我約了車,咱們8點(diǎn)就得出發(fā)啦。”桑曼將早餐遞給她,拍了拍她的肩。 舒靈實(shí)在佩服桑曼的活力,就像個永動機(jī),無論何時都精神抖擻。 舒靈畫了個淡妝掩蓋虛弱氣色,吃過早飯就和桑曼下樓等車。 主要的景點(diǎn)都集中在山上,和他們拼車的情侶只到半山腰就下車,據(jù)說大部分的人都會先在這里游玩。 可桑曼卻讓民宿老板過來接應(yīng),將她們的行李寄存在民宿,然后兩個人繼續(xù)向山頂行駛。 今日陰云起霧,能見度低,潮濕的空氣夾雜著山野的清新,沁人心脾。更多免費(fèi)好文盡在:po1 8i n fo. 群山間云霧繚繞,半掩著看不清景色。 然而車輛跨越過云霧區(qū)后視線豁然開朗,天氣逐漸明朗,舒靈突然明白為何桑曼選擇不下車。 車輛到達(dá)七星墩,這是整個山間景區(qū)的最佳觀景臺。 從山頂俯瞰遠(yuǎn)山村落,陽光和云朵在錯落的梯田間調(diào)和著變幻的光影,微風(fēng)吹散開云霧,一切都清晰地映入眼簾。 舒靈看到觀景臺前的“云端秋千”,許多人都在排隊拍照打卡。排到她們時,舒靈坐在秋千上,極目遠(yuǎn)眺,梯田上的水光瀲滟宛如一條條銀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與群山交相輝映,如同一副壯麗的山水畫卷鋪展在眼前。 她勾起腳尖微微晃動秋千,身體輕盈柔軟地擺動在空中。 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微風(fēng)帶著陣陣清新的草木氣息,一個畫面突然在腦海閃回。 舒靈猛地抓緊繩索,腳尖勾地跳了下來。 桑曼看著她驚慌的樣子,拍拍她的背:“怎么了?” 舒靈搖了搖頭,腦海里還回蕩著剛剛的畫面。 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對方坐在長椅上,她似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并未來得及看到對方轉(zhuǎn)身。 她們互相拍完照片,走到附近的云朵咖啡廳,坐在玻璃落地窗邊欣賞著遠(yuǎn)處的美景。 舒靈的指尖在手機(jī)上打轉(zhuǎn),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方淵明自己出來旅游,忽然聽到消息提示音響起。 方淵眀發(fā)來一張?zhí)炜盏恼掌柟庹谩?/br> 舒靈便將手里的咖啡杯拍了照,回復(fù)他。 下一刻,就收到對方的消息:“我想看看你。” 舒靈把頭發(fā)往后一撩,眼底的笑意流露到嘴邊,手指飛快地打字:“那就回來見我。” “快了。” 她們逛完后,沒有選擇坐車下山,而是跟著登山客慢悠悠地走下去。 當(dāng)舒靈走到山腰上的民宿時,已然接近傍晚,日落時分。太陽從山脊緩緩落下,一抹燦爛的紅橙黃交織在天邊,渲染著無限的壯麗。 舒靈拿起手機(jī)拍了個照片,習(xí)慣性發(fā)給方淵眀,然而下一刻她意識不對勁就撤回了。 而對方并未回復(fù)。 她舒了口氣,幸好沒露餡。 舒靈回到民宿,趟在床上刷著朋友圈,忽然看到桑曼的朋友圈動態(tài)里,發(fā)了一張舒靈側(cè)臉的照片,夕陽的柔光半隱著臉,神秘又深邃。 接著又刷到桑曼發(fā)的視頻,是桑奕在臺上的表演,他眼瞼懶懶地搭著,細(xì)碎的頭發(fā)散落額前,面容在光線下半明半暗,漫不經(jīng)心地敲打架子鼓。 舒靈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看順眼了。 她洗了個澡,換了身裝扮,和桑曼約定好晚上去附近的本地市集。 黑色的長發(fā)垂落在背后,白色的針織裙外披著灰色羊絨外套,慵懶又溫柔,與平日的素凈截然不同。 舒靈走到街口,眼角眉梢的清冷仿佛和夜晚的冷風(fēng)融為一體。 山巒之間的小道上擺滿了攤子,各式各樣的手工藝品和特產(chǎn)琳瑯滿目,她們沿街而望,燈光交相輝映,人潮漸漸擁擠,沒想到晚上也是那么熱鬧。 此時桑曼接了個電話,留下舒靈自己在小道的長亭旁坐著。忽然傳來一聲古箏的音韻,悠揚(yáng)婉轉(zhuǎn)。 她覺得這首曲子有些熟悉,起身想尋找聲音的方向,向集市的盡頭走去,燈光愈發(fā)灰暗,不知不覺已走到四下無人的境地。 微弱的路燈打在頭頂,她望向黢黑靜謐的前方,搖搖頭,不敢再走近。 結(jié)果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遠(yuǎn)處有個身影走過來。 看著對方的腳步漸漸逼近,舒靈四處張望著找躲藏的地方,就聽到對方開口道。 “舒靈,是你嗎?” 男人聲音明亮清爽,從黑夜里劃過,仿佛開了個亮堂的口子,瞬間掃除她內(nèi)心的不安。 “你是…”待對方走到路燈下,舒靈才看清他的臉,“桑奕?” 男人的神情與視頻里的不同,深色冷峻,陰沉沉地盯著她。 “你怎么來……” 未待她說完,就被對方握住過手腕,毫不客氣地反問:“為什么要亂跑?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他指著前方黑不見底的小路,“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還要往前走?” 舒靈猝不及防地被對方斥責(zé),憋著氣回懟道:“我自己有分寸!” “什么分寸?一個人跑到荒郊野嶺的分寸?”桑奕似乎真的動怒,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指節(jié)泛起白色。 舒靈覺得手腕有些疼,扭動著手臂讓他放開:“就算你是老板,也管得太多了吧。” “我比你大三歲,好歹也算是姐……” 舒靈未說完,就聽到對方冷哼了一聲,松開手掌俯身貼近她的臉。 桑奕嘴角噙著一抹笑容,慢悠悠地說道:“是嗎?我怎么不覺得呢?你今天這行為倒和桑曼一樣。” “還不如她,她已經(jīng)回民宿了。” 舒靈走在桑奕身側(cè),兩個人隔著半米,步伐緩慢且沉默。林間偶爾響起一絲鳥鳴,寂靜中泛著尷尬的氣息。 “其實(shí),我沒想再往前走。”舒靈不疾不徐地解釋。 “你冷嗎?” “嗯?”舒靈打量自己的衣著,從頭到腳都是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捂著,倒是桑奕,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 “感冒了我可不給你放病假。”桑奕語氣似乎輕快了些,又回到平日里慵懶不羈的樣子。 “幾年前我來過這里,當(dāng)時還沒有開發(fā)完全,白天路上的人寥寥無幾。” “沒想到時過境遷,一切都有些不同了。”桑奕低著頭看著影子,他們之間隔著距離,但影子卻緊緊依偎著。 舒靈卻沒注意他的動作,喃喃自語:“總覺得來過這里,大概山水風(fēng)光都類似。” “人亦如此,來往過客那么多,誰知是不是第二次見面。” 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回市集,剛剛的古箏琴音再次響起,舒靈仍未找到音樂來源處。 桑奕帶著她大步流星地向市集街口的另一個方向拐去,見到一位女樂師在拐角后的角落安靜地彈奏琴音。 仍是剛剛的曲子,她問桑奕這首曲子名字是什么。 “這首叫茉莉芬芳。”未曾想他還真的知道。 聽到半曲,舒靈霎時覺得有些頭疼,腦海回響的曲調(diào)和此時的音樂交雜在一起,仿佛有陣陣回音。 她緊閉著眼睛,恍惚間閃過幾個片段。 “我好像,真的來過這里。”舒靈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