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
方淵明從公司回家后走進臥室,看到房間的窗戶大開著,窗簾隨風飄動,墻上時鐘的指針指向四點。 他找了整個房子都沒有見到舒靈的身影,撥打她的電話也顯示無人接聽。他立刻去小區的保安室調取錄像,看見舒靈最后的身影是向小區南門的對面過馬路。 保安告訴他馬路對面是一條河道,燈光昏暗,以為他們夫妻吵架,語重心長地建議他讓著老婆比較好。 方淵明尷尬地道了謝,徑直向河道方向跑去。 他心里涌出許多不好的預感,便加快步伐找尋,可河道旁的樹木枝繁葉茂,路燈被擋住,僅有光線所剩無幾,他看著前方也沒有人影,便小心翼翼地向河邊圍欄下看去。 舒靈此時剛從公廁出來,擦拭著手指,突然被一個黑影抱住。 她下意識地想叫,卻聞到熟悉的松木香味,便也抬起手回抱。 面無表情的他,此刻閉上了雙眼,一只手緊緊環繞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 “以為你今天晚上會早點回來,我睡不著,出來走了走。”她試圖用溫柔的語氣緩和氣氛,卻感受到他的心跳正在加速。 方淵明沒有回應,只是這樣抱著她,逐漸放松了下來。 他們坐在長椅上,自從他牽住她的手就沒有放過,像是又怕她丟了。 “為什么不接電話。”他的眉頭緊鎖,喉嚨覺得有些干澀,聲音都變得低沉了些。 舒靈盯著他們緊握的手,臉上浮起清清淡淡的笑:“我帶了,因為之前要和你……就靜音了。” 她倒是坦誠,卻聽得方淵明追問道:“要和我什么?” 他就是故意的。 她盯著他,唇線緊繃,臉頰也因為怒氣染上緋紅。 方淵明在他們即將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接到電話離開,他知道自己留下她回公司有錯,于是軟聲哄道:“公司有事情,下次不會這樣了。” 還是第一次聽到方淵明這么溫柔的哄她。 “方淵明,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呢?”舒靈今晚散步腦海里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方淵明和她提出結婚請求的時候,她也問過以后他們是什么關系相處。 當時他回答的是:可以是夫妻關系,相敬如賓。也可以退到朋友關系,各自保留空間。 可現在她的空間隱私似乎都被他占據。 “你說過我們可以當朋友互不干涉,可現在我們更像……” “更像什么?”他挑眉反問。 “像炮友。”她忍不住內心的糾結,直言道,“我知道你對我沒什么感情,我不介意當炮友,畢竟你也挺帥的。只是如果你對這段關系的定義發生了改變,一定要告訴我。” 方淵明臉上的表情略顯凝重,他知道舒靈一直思維跳躍,自己早已習慣,但還是低估她了。 他隱藏住內心的笑意,嚴肅地說道:“可是舒小姐,我們合法夫妻怎么能當炮友呢?” 舒靈直言不諱道:“沒有感情的就是炮友呀,如果有感情有性愛才算夫妻。” 方淵明覺得她說的話確實有點道理,繼續問道:“那炮友有什么要求嗎?” 她一想到之前遇到的男人,忍不住義憤填膺地說道:“如果我們當炮友,互相只能有一個性伴侶,如果你想和別人,我們可以離婚,或者退回朋友關系。反正這個婚姻對你我來說都只是各取所需,真要離婚了我還能分點補償費……”舒靈不自覺沉浸在離婚費的想象中,沒發現身旁的人臉若冰霜。 方淵眀本想說些什么,但舒靈提出這個想法,他何不順水推舟地答應。 他拍了拍她的后腦勺,站起身看向她。 “那我們該回去睡覺了,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