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
自從和方淵眀結婚之后,她便不想再做之前的事業,可最后一位委托人是他們領證前認識的。 她本想著拒絕,可電話里溝通過后,她還是接下了這個委托。 不為別的,錢給的太多了。 舒靈來不及和方淵眀聊聊那天晚上的事,就被通知他去外地出差,需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正好給她完成委托的時間,這是她最后一次當“假小三”。 舒靈畫了一個濃妝,穿著白色的吊帶裙,顯得清純又嫵媚。 現在時間還早,人并不算多,許多雙眼睛卻是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她帶著耳機坐到吧臺邊,要了一杯椰林飄香,眼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精瘦男人。 【這也太瘦了,不如方淵眀有腹肌。】 下一秒舒靈就強行打斷自己的思緒,讓自己不要再想方淵眀。 客戶說她老公喜歡穿白裙子的女人,果然沒多久那個男人就走上前自我介紹。 “你好,一個人喝酒嗎,怎么沒和朋友一起來?”男人坐在她身邊,“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舒靈笑著搖了搖自己的杯子,隨即裝作自己憂傷的樣子,沒有回答他。 男人自我介紹道:“叫我浩哥就行,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我一個人好孤單,為什么我總是遇不到一個好人……”舒靈用手扶著額頭。 浩哥手搭上她的背,輕拍安慰道:“分分合合都是正常的,有時候分開就是為了遇到更好的。” “真的嗎?”舒靈淚眼婆娑地看向他,“那我還要多久才能遇到呢。浩哥像你這樣溫柔體貼的好男人,我怎么就找不到呢。”舒靈下意識在心里干嘔了一下。 浩哥隨即牽過她的手,認真地說:“有時候,最合適的人未必很遠,可能就近在眼前。”說完,就給舒靈一張紙條,上面是聯系方式。 她知道男人不會第一次就約她開房,留下聯系方式下次再約。 此時舒靈想多留點證據,便接過紙條,然后將男人的頭朝外扭過去,抱住他,下一刻就被對方推開。 “我知道你是誰了。”男人突然變了臉色,將酒摔碎,“你個娘們不就是勾引過我兄弟的嗎?想玩仙人跳是嗎?” 她本想抱住對方讓遠處的相機多拍幾張照片,可這時被人發現,她想逃走,卻被抓住手腕。 “想跑?讓我兄弟妻離子散,你能跑到哪里去?”男人松開一只手打電話聯系人過來,舒靈趁機掙脫跑向酒吧門口,跑到大門外正想攔出租車,可車都是有人的,她想著先跑,結果一輛熟悉的車子停了下來。 這時浩哥已經追到她身后,拽著她的手不依不饒的要將她拖到小巷子,車上下來的男人一拳將浩哥揍倒在地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方淵眀此時穿著西裝,看起來是剛開完會的樣子,可他此時臉色陰沉如暴雨前的烏云,眉眼鋒利得像是要將對方千刀萬剮。 浩哥知道對方來者不善,自己也行事不端,不能鬧得太大,叫罵了幾句便灰溜溜走了。 “上車。” 舒靈坐到后排,不敢直視車內人,她眼神迷茫地看向車外,被剛剛的情況嚇到,嘴唇微微顫抖,雙手握出了汗。 駕駛座上的人此刻手指緊扣著方向盤,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凸起泛白。 “對不起……”舒靈小聲地打破了平靜,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她沒對方淵眀提起過自己的職業,他也不多問,他向來克己復禮,對其他事情都漠不關心。 舒靈想到那個浩哥在方淵眀面前說她是當慣小三的賤人,勾引他,和無數男人糾纏不清,不知道方淵眀會不會信。 她知道現在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方淵眀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哪怕責罵也好,關心也罷,她都不想被車內的氛圍悶得喘不過氣。 下車后她跟在方淵眀身后,回到家他倒了一杯水給舒靈,坐在餐桌上像是等她開口。 他愿意給她解釋的機會。 “我……”舒靈不知怎么組織語言,如果告訴他事實,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女人。 “我知道你做的事。”方淵眀忍不住開口打破僵局,“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愿意說我理解。” 他眼眸沉了沉,和她對視:“只是你現在和我結婚了,為什么還要做這件事。” 舒靈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露著怒火,仿佛要將她燃燒。 “這是領證前的單子……”她慢吞吞地說道,“對不起,如果你覺得想離婚也可以,我是不會……” 方淵眀站起身:“離婚?你當這個是兒戲嗎?” “可我們不就是假結婚嗎?你只是缺一個名義上的妻子,如果你找別人我也不會介意的。”舒靈有點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她原以為他們的婚姻就是各取所需。 “這是你的想法嗎?”方淵眀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克制不住憤怒,她是第一個能讓他這么惱火的女人,“我從來沒想要假結婚,既然你覺得不真實,那我們就假戲真做!” 舒靈被攔腰抱住,突如其來的親吻就像暴風雨般讓她措手不及,他無視懷里的掙扎,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個吻和上次的不同,細細密密的吻兇悍又急促,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急切地索取著對方的氣息,好似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用盡全力去探索她的每一個角落。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靠在方淵眀的身上,感覺到他的身下的硬物正頂著她的小腹,堅硬得發燙。 方淵眀感覺到她有些累了,便抱起她走向浴室。 “你裙子臟了,換睡衣。”方淵眀將她的睡衣遞給她。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白裙子被酒潑到,見他沒有出去的打算,故作輕松說道:“你不出去,難不成想看我洗澡?” “禮尚往來,你看過我,為了補償我也要看你的。”他將身后浴室的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