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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x廣陵王】春江水第十章負傷(微h,言

    誰也沒想到江東孫氏的二公子會將廣陵王捅傷。

    孫權勾結漕幫事件發生的時候,楊修恰巧處理楊家所托事務去了,他沒想到離開廣陵才幾天的功夫,一切就全亂套了。他再次踏進廣陵王府時,廣陵王剛經歷完搶救,她的院中彌漫著散不開的血腥味與藥味,所有下人都還在忙著收拾,將一盆盆血水和染紅的白布清理干凈。

    “據說殿下傷及了臟器,多虧了醫師剖開了殿下的腹部把血rou縫好,這才保住了性命。”

    “真嚇人……可憐的殿下,明明對孫公子有恩在先,為什么這樣頂頂好的殿下會遭到恩將仇報呢?”

    院中有侍女在低聲議論著,私語全被慌張闖進來的楊修聽了去。要是放在平時,下人妄議主子定要被楊修多嘴地訓斥兩句,但他此刻氣息凌亂、腳步虛浮,只不顧儀態地一心往廣陵王寢室沖去。他已經忘了自己收到廣陵王受傷的消息時是什么反應,只覺得侍女口中描繪的場景更是駭人,讓他渾身冰冷,差點無法呼吸。

    侍女們見楊公子面色森寒地往廣陵王的屋子闖,皆是一驚。忙不迭想將他攔住:“楊公子,使不得!殿下還在昏迷中,現在還不能探望……”

    “我和她是什么關系,你們又是什么東西!連我都信不過嗎!”楊修開口便知自己是在遷怒了。他一路趕來除了懷揣著對廣陵王的擔憂,更多的是壓抑著自責的慍怒。他恨,為什么自己永遠趕不上關鍵時刻,永遠保護不了重視的人。

    侍女第一次見平日待她們還算親和的楊修發火,皆有些害怕,訥訥道:“楊、楊公子……”

    楊修扶了扶額,強迫自己穩住心神,再開口道:“是我太心急了,你們做得沒錯……我聽說廣陵王現已脫離了生命危險,所以我只是進去看看她,里面不是還有阿蟬和醫官守著嗎,絕不會驚擾到她。”

    侍女們聞言,小心地退到一邊去了。而楊修重新整了整衣冠,吐納兩息讓自己盡力平靜,才緩步踏入了廣陵王的寢室。內室里,華佗正對阿蟬囑咐著護理與用藥需要注意的事項,見了楊修進來,他立即質問起來:“你是誰?我不是讓侍女把閑雜人等攔在門外嗎!”

    這也是楊修第一次見華佗,他只知道廣陵王身邊有一位能開顱治人的神醫,想來就是眼前這位面帶兇煞之氣的壯漢。楊修很感激華佗能救回廣陵王,盡管被當作外人防備讓他有些受到刺痛,但他依舊端正態度對華佗行禮道:“謝神醫救命之恩,我是廣陵王的至親好友,還請神醫一同教我如何照顧傷患,我也想盡一份力助她早日康復。”

    華佗狐疑地看向阿蟬,向她核實楊修的身份。阿蟬有些猶豫,楊修作為男子照顧樓主多有不便,但他至少是樓主信得過的人,也是真心為樓主好……斟酌過后,阿蟬對華佗點了點頭,示意楊修是自己人。

    華佗應下,一改大大咧咧的風格,事無巨細地囑咐起來:“那好。她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你們二人這幾日最好輪換守著她,注意屋內通風和保暖,每半個時辰用干凈棉布沾水潤濕她的嘴唇,同時提防她睡夢中抓撓傷口或者大幅度動作引起撕裂,醒了可以喂些易入口的湯水,有任何異常隨時叫我……”

    王府中所有人都在擔心廣陵王,廣陵王一連昏睡了兩日,而楊修也就衣不解帶地守了她兩日。在這期間沉默成了楊修的主色調,他變得比阿蟬還要寡言,時常靜坐在廣陵王床前望著她蒼白的面色發呆,屋內唯有火盆中的燃燒聲與交接換休時的簡短交談。楊修好似成了一節無聲朽壞的枯木,隨著廣陵王倒下也一并喪失了生機,倘若燒炭的火星飛在他身上,他怕是瞬間就會燃盡。

    廣陵王第一次睜眼是在深夜,她的意識尚且混沌,伴隨著身體自愈時的間歇低熱,只喑啞吐出幾個字節:“好熱……楊修……”彼時正好是楊修守夜,他在準備為廣陵王擦身降溫,廣陵王似乎知道他陪在身旁,下意識發出的無助呼喚聽得他心臟揪緊。楊修著急地去瞧廣陵王的臉龐,慌亂中碰翻了水盆也顧不上了。

    “廣陵王!廣陵王……”楊修撫上了廣陵王汗濕的額頭,回應的一聲急,二聲輕,“你終于醒了,我好擔心你再也睜不開眼睛……你熱得難受是嗎?等我重新吩咐下人打水來,你還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要不先吃點東西吧,膳房一直溫著當歸羊rou湯,可以補充氣血。”

    楊修一見廣陵王醒來就禁不住把話倒豆子一樣宣泄出來,他壓抑久了,憂心得熬出了滿眼的紅血絲,迫切希望從廣陵王身上獲得正向反饋。可廣陵王精神不濟,還不能與他正常對話,只能說出些發自本能的語句:“我還很疼,好疼啊楊修,我該怎么辦……”

    廣陵王再開口的聲音似帶上了哭腔,刺激得楊修的情緒忍不住爆發:“那我去幫你殺了他,殺了那個罪魁禍首,把你所受的傷痛千百倍奉還!孫權那小人一定還沒能回到家中,我一定能帶人劫殺他!”楊修的面目因憤怒而變得猙獰可怖,他好似一頭被奪走了幼崽的野獸,陷入了瘋狂,立刻就起身想要集結人馬行動。

    “別走,我想要你陪著我,楊修……”廣陵王虛弱地扯住了楊修的衣角,動作間不小心牽動了傷處,疼得咳喘起來,“咳咳,咳……而且孫權殺不得,殺不得。”

    廣陵王刺痛的大腦艱難地運轉思考起來,她爭取與江東孫氏的合作不只是因為與其志氣相投,孫氏的戰力更是她的一大助力,所以她絕不能讓孫權在徐州地界出事,因為她明白廣陵承受不住孫氏盛怒下的鐵蹄踐踏。這也是她在船上咬牙選擇一刀兩斷,放孫權這只老虎歸山的原因。

    楊修被廣陵王勸阻,不得不暫時放下怒火回頭安頓好她:“你別動,小心傷口。”

    “我已經讓孫權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需要再追究了。你也要相信我會好起來的,不用害怕……”廣陵王抬手揉了揉楊修有些散亂的長發,又想去摸他的臉,“而且你得先照顧好自己啊,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可不能在我好起來之前先病倒了。”

    “嗯……”楊修喉頭酸澀,泄氣般跪坐到床邊,把臉擱在床上方便廣陵王撫摸。他在廣陵王的撫摸中奇異地獲得了平靜,但也覺自己軟弱得可怕,竟還需要病人反過來安撫自己。

    廣陵王笑了笑:“我很高興醒來第一眼就能見到你,有你在讓我好受了許多,拜托一直陪在我身邊吧。”

    楊修徹底將臉埋入廣陵王的掌心,聲音極盡柔軟道:“好,我就在這,哪也不去。”

    廣陵王安心了,摩挲著楊修的臉頰很快又昏睡過去,半夢半醒間她似感到有溫熱的水滴落在她的掌心,燙得她的指尖微微顫抖。等她再次醒來,見到的便是楊修神采飛揚的笑臉,他又變成了精致講究的世家公子,舉止得體地張羅著給她準備藥膳,又將這幾日的大小事件娓娓道來,再也不提自己的擔憂,只表現出積極樂觀的一面。

    楊修信守承諾,在廣陵王養病期間一直陪在她身邊。很難想象楊修是能耐住性子縮在屋中的人,但他確實這么做了,甚至沒有找人賭博,只在無聊時取一本閑書翻閱或者讀給廣陵王聽。等到廣陵王傷勢穩定一些了,他又與她對弈、商討公文,廣陵王還是幾乎沒有動過手,全由楊修口述出來,再代為執子或代筆處理了。在此過程中,楊修經手了繡衣樓的許多秘辛,這是廣陵王無言交付信任的結果,楊修懂得,他并沒有借機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出于私心向廣陵王隱瞞了一些有關江東的消息。

    “入夏了,好在你的傷口已經開始脫痂,不然熱起來得遭罪咯。”一日,楊修閑閑搖著扇眺望窗外盛開的月季,他的華麗便面扇送來微風的同時還伴隨著珠寶碰撞的叮鈴作響,比起一般人用來遮擋儀容的作用,拿在他手上更像是專門用來吸引目光的招搖物件。

    廣陵王這日已能靠坐起身,她看著斜倚窗臺的楊修,不禁想贊美窗景與人皆如畫,反觀自己都快在床上生霉了。她嘆出一口氣道:“是啊,我現在都因為無法沐浴難受得夠嗆,要是在叁伏天養這傷,怕是身上已經發臭了。”她被拘束太久實感乏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固然令人羨慕,但也伴隨著自尊的喪失,自己的各種糗樣被華佗和阿蟬看去也就罷了,她沒想到楊修會親力親為照顧她,上手清潔、除穢、換藥種種,是一點顏面也沒給她留下。雖然當初是自己要求楊修作陪,但那有一半是她不清醒的撒嬌行為啊,她沒想當真的,現在與楊修的親密遠超她預期了。她太習慣于在楊修面前占據主導地位了,一直自信能在楊修眼中保持神武的形象,結果這一天天的被當作不能自理的幼童對待,讓她難免有些不自在。

    楊修聽出廣陵王的郁悶,回過頭來哂笑:“反正我也不嫌你,你就安分憋著吧。”

    廣陵王看楊修表現出真切無憂無慮的樣子,半點沒有那個深夜所見的失魂落魄,心里也跟著松快不少。她閑聊似地提起一件在意很久的事:“之前我還怕你沖動找孫權報仇,現下是完全打消這個念頭了?”

    楊修眼神一凜,忽而道:“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他自己的報應已經到了。袁術一直覬覦荊州,他最近便派了孫堅前去征討,昨日卻有鳶報傳來了孫堅的死訊……孫家怕是已經生亂了。”楊修談起荊州就像在說一個再無瓜葛的地方,他一開始打著坐山觀虎斗的主意,實在沒料到戰事轉變如此之快,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天命難測。他作為旁觀者,其實有些慶幸夾在兩派中間的廣陵王在這個時間段倒下了,她有理由對外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充分保全了自己。

    “原來如此……”廣陵王心中的念頭百轉千回,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選擇明哲保身,等孫策穩住陣腳并表明態度后,再從長計議了。

    楊修見廣陵王神色有些黯淡,擠到床上抱了抱她,說道:“你莫怪我隱瞞,也別覺得我冷酷,這些事你不插手反倒更好。”

    廣陵王搖搖頭說:“你似乎把我想得太過于好心了,我不過是感慨時局弄人罷……其實一開始,我是覺得孫權和你很像,以為他只是急于證明自己能力的少年人心性,才待他多了兩分憐惜之意,沒想到這份大意差點害死自己。我當時傷透了心,都丟臉地掉了眼淚呢。”

    楊修聞言安慰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也不會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是他辜負了你的栽培……我和他確有兩分相似吧,最初都想奪取繡衣樓,性格是一樣的狂妄自大、惹人生厭,所以也因此錯過了重要之人的生機。”楊修可是知道的,孫氏為找回孫權可是耗費了不少兵力,而后孫權回家又發了重病,這說不定就是拖累孫堅心神的一大原因,以至于孫堅戰場失誤憾死于箭下。但這些細節以及他陰暗的猜想就不打算告訴廣陵王了,他自己清楚悔恨和自責才是對孫權最大的懲罰。

    “不過我們的相似點也就僅此而已了,”楊修話鋒一轉,“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不論是你還是楊家的恩情,我都會永遠記著。”

    廣陵王深受觸動,因為楊修說的可不只是漂亮話,楊修的愛憎分明、用心回報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她知道楊修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性格遠比外人看到的倨傲表象更加單純、良善,而她自身其實被世道磋磨得有些敏感多疑,是與楊修一次次的真心換真心使她徹底放松下來,終于走進了如今這般親密的關系。

    “嗯,你們并不相同。我很慶幸至少我還有你,”廣陵王環抱住楊修的腰蹭了蹭,由衷地露出了輕松笑容,“你是我的底氣啊,讓我不會害怕對人交付善意,我也不會后悔做過的每一件事。”

    廣陵王難得流露愛嬌模樣,又恰午后日頭正好,花香隨暖風徐來,楊修擁抱脆弱愛人在懷,他不禁有些心潮涌動,忍不住低頭啄吻廣陵王的粉白唇瓣。

    一吻閉,廣陵王在極近的距離察覺到楊修身下硬了,凸起的rou棍存在感極強地往她小腹上戳。她眨眨眼睛,語氣十分驚奇道:“我這蓬頭垢面的,原來你是真不嫌啊。”

    楊修壓下淡淡惱意,強硬了一回,握住廣陵王的下頜道:“你別取笑我,我看到的和你認為的不一樣……念在我最近十分辛苦的份上,給我點獎勵吧。”他復又吻上去,柔情又纏綿,讓廣陵王的病容漸漸染上瑰麗血色。

    廣陵王也是意動了,用手隔著衣物輕輕撫弄那一塊凸起,惹得楊修呼吸不穩地低喘。他經歷過浴室坦誠相見那么一回后,身體算是徹底知味了,正是經不住刺激的敏感年紀,偏又被迫憋了大半月,天知道他日日對著廣陵王忍得有多辛苦!

    “呼,我脹得好難受……你幫幫我吧。”楊修被摸得背脊發麻,實在受不住了,摁住廣陵王的手更用力的去握自己。

    廣陵王卻拒絕了他:“我幫你射一回肯定會弄得手酸,你現在連筆都不讓我握,怎么還舍得讓我受累呢?不若趁現在學著自己紓解,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也不至于苦悶。”

    楊修聽得瞪大了眼睛,想罵廣陵王好狠的心腸。但是下一秒他看出了廣陵王眼中的戲謔之意,顯然這是又在逗弄他了。

    愛人的逗弄,只能算是撒嬌,有什么好計較的,依她便是——這是楊修對負傷的廣陵王施予無底線寵溺的心聲。他道:“你就是想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吧?是你的話,表演一次供你取樂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是認同你這個師傅的,隨你喜歡的方式教我罷,言傳、身教都作數。”

    廣陵王沒想到楊修這么好說話,少年人明明眼神含羞,卻毫不躲閃地與她對視,顯出了獨一份的勾引勁。而且他還故意用了降低自己身份的說辭,真是越發撩得廣陵王心癢,無論后續是繼續欺負他還是被他以下犯上了,都同樣令人期待。

    只見楊修倚在床上撩起了自己的衣袍,無襠的脛衣正正好展示出他腿間挺拔之物。他是如此大方地行使挑逗的權力,用自己的身體黏住了廣陵王的眼睛。或許不該用艷麗來形容一個男子,但楊修白皙的皮膚蒸騰出粉紅的潮色,連帶著那處充血都是干凈的rou粉色,每一根毫毛都透露出被金錢嬌養出的精致。他緊接著用如玉的手指把住自己跳動的性器,試探著上下揉捻了幾個來回,慢條斯理的動作好似只為了讓廣陵王欣賞,全無熱衷于性快感的急切。

    這份有別于其他粗獷男子的優雅儀態魅惑了廣陵王,她都有些怕自己先控制不住上手幫楊修觸玩了,因為她想看楊修失控地叫出聲,她尤其喜歡楊修意亂情迷呼喚她名字的醉人表情。

    實際上楊修悄悄克制著自己的緊張,他只是繃出了一副冷靜的假面,緩慢的動作全是不熟練的僵硬。來回干搓rou塊的行為并沒有讓楊修得到什么樂趣,他在廣陵王全神貫注的視線下都有些出汗了,卻依舊沒有找到狀態,不禁皺眉抱怨:“喂,你至少動動嘴皮子教我啊,我總覺得不是很舒服……”

    “好,好。為了我好學的徒兒,當然要不吝傳授一些訣竅。”廣陵王接受良好地進入角色,她愛憐地吻過楊修的眼睫,繼而舉起了楊修撫弄自己的那只手,含進了唇間。

    什么……

    突兀的濕熱從指尖傳來,燙得楊修瞬間熟透。廣陵王的舌頭勾纏過他的指縫,細致地潤濕了每一寸羞紅的皮膚,從關節到掌心,又回到指尖留下一個刺痛的咬痕作為結束。被玩弄的手掌好像變成了另一個器官,顫抖著發麻,楊修呆愣地看著廣陵王將它還納到原位,濡濕的觸感就像是廣陵王的吻落在了他的性器上。

    她說:“再試一次。想象是我在給你舔就好,從你的頂端開始,一圈又一圈向下,然后被我整個含住收緊……”

    楊修幾乎是無意識地照著廣陵王的指示去做,滑膩的口津隨著他手yin的動作將陽鋒涂抹得發亮,不多時便擼出了鈴口處透明的前液,與廣陵王的唾液混在一起,越發的黏。

    她又說:“舒服嗎?被我舔出了好多水呢,是不是jingye也快出來了,動作再快一點,再快一點,把它射出來。”

    楊修的視線追隨著近在遲尺的,廣陵王開合的嘴唇。她刻意將舌尖與齒擦碰出曖昧的節奏,延伸楊修的想象,使得楊修越發意識到自己是個視聽動物,唯有廣陵王的互動當作配菜才能添些滋味。

    “廣陵王,廣陵王……哈啊……抱抱我吧,我始終差一點,我還是需要你幫我……”

    廣陵王如愿以償聽到了楊修念誦她的名字,仿佛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能夠祈求的神祇。因楊修而起的虛榮與情欲在廣陵王身體里碰撞,她盡了最大的力量才克制住隨楊修共沉淪的沖動,極輕地環住楊修,隔著衣服安撫地抓撓他的后背。

    楊修心里渴望著與廣陵王相擁,卻因顧及廣陵王的傷勢而畏手畏腳。即使是一開始抱住廣陵王給予安慰的時候,楊修也只敢虛虛攬住她的肩膀,到了此刻,楊修更是害怕自己失控弄疼了她的傷口,便只能等待她的主動觸碰。

    他等到了,得到了,廣陵王的溫柔愛撫,如同點點春雨透過衣衫滋潤他燥熱、僵直的脊背,使他得以在她懷里變得柔軟。還有她的愛語,直接貼著他的耳根響起,綿綿情意填滿了他的心。

    “楊修,我的楊修……我好愛你,楊修。”

    “啊啊……廣陵王。”楊修在心滿意足中呻吟射精,一股股白漿噴在他自己的掌心,而他的熱息則全噴在廣陵王的頸間。

    此時的楊修額頭汗濕了,鬢發散亂了,華服也皺巴巴地堆在床上,場面成了亂糟糟的一片,在廣陵王看來卻是十足香艷。她被勾得渾身發熱,氣息也與楊修同步地混亂起伏。

    “楊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迷人……”廣陵王有意繼續沉溺,想再與楊修調笑兩句調整下呼吸,卻不想一抹嫣紅搶先從她鼻頭滑出,竟是發生了鼻衄,滴滴答答很快落了兩人衣襟一片紅。

    楊修被突然的變故嚇得不輕,什么情愛與羞澀都顧不上了,匆匆掏出絲帕擦拭起血液與其他混亂的污跡,同時朝外大喊:“醫師!快傳醫師!”

    華佗飛速趕來,但他到時廣陵王的出血已經止住了。楊修依舊擔心得不行,在華佗把脈的時候緊張地問東問西:“為什么會這樣?怎么能流這么多血?前幾天都還好好的,難道臟器還沒修復嗎?”

    華佗先沒有回答他,而是用懷疑的眼神在他與廣陵王間來回掃射,問道:“你們做了什么嗎?”

    楊修臉紅了,支支吾吾:“沒什么……”

    華佗做下判斷:“沒做啥就成,也沒什么大礙,不過是你給她天天吃藥膳補得太過,整成上火了,你不如把那些堆滿了膳房的藥材收收吧,純屬浪費!”

    華佗對誰的態度都十分粗魯不客氣,楊修前幾日因尊重他有所退讓,此刻卻為了掩蓋羞澀情緒有些憋不住脾氣,他正想對華佗嗆聲,卻被廣陵王拉了拉手制止。

    廣陵王先開口了:“表哥,別這么兇啊,他也是為了讓我趕緊好起來。”

    “表哥?什么表哥?”楊修有些錯愕地指了指華佗,又看了看廣陵王,“你之前沒給我說過這層關系。”

    雖然表哥身份不是親的,但華佗理直氣壯接話:“我是她的娘家人,而你是打外面來的混小子。你現在還有什么意見嗎?”

    楊修臉色更紅,不敢說話了。

    “行了,我作為長輩和醫者,要和她說點家里話,你先出去吧。”言畢,華佗便像一堵墻似的把楊修往門口逼,楊修的個頭在他面前跟個小孩似的,被灰溜溜的被趕了出去。

    華佗一臉嚴肅地走回來,說出的話卻是:“這小子還挺好玩的。但我也是才看出來,原來他是你姘頭啊!”

    “咳咳咳是沒錯……”廣陵王哭笑不得,“但是表哥,說話還是含蓄點好。”

    華佗直言不諱道:“我含蓄有什么用?我必須提醒你,現在還得乖乖躺個叁五天,別急著行房把自己玩出個好歹來。”他可是有著狗一樣的鼻子,哪能聞不出房間里的特殊氣味。

    “真是的,知道啦!”廣陵王破罐子破摔地叫出聲,“我承認,是我饞他得緊。我正想讓表哥你幫我個忙呢,給我找個更安全不受罪的避孕法子來,好讓我以后和他真辦事的時候少些顧慮。”

    “哈,好你個荒yin無度的女王爺,這種事說得容易做起來卻難啊!”

    “你就當多了個研究的機會嘛,不說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楊修更是個家資豐厚、出手闊綽的,只要你能幫我們辦成這件事,他自然樂得資助你鉆研其他醫術,不計成本!”

    “如果你同意讓我在廣陵王府解剖尸體,我才會考慮一下。”

    廣陵王忍住沒罵,耐著性子與華佗再談條件:“王府內還是不妥,但可以給你在繡衣樓專門辟一個區域做這類研究,如何?”

    “成交!”